“不是相公,是婆母!其實相公不樂意,因著這事這兩天和我鬧得有些不愉快。”
真真說罷,無力的垂下雙肩。
她能有什麼辦法,古夫人強勢,她根本越不過古夫人。
且她的心裡明白,古璇青向著她,願意為了她忤逆古夫人,很大的一方面是因為古夫人的確無理取鬧了。
但是對此,真真也只能忍,若是有朝一日,她忍不下去了,所有對她有利的因素就都變成了不利,誰叫她只是晚輩。
她也是嫁了人,遇上了惡婆母,才終於明白爹孃當初對奶為什麼會一忍再忍,因為他們除了忍,沒有其他的第二條可走。
誰叫上面那人就是生養古璇青的母親,更可悲的是古夫人就古璇青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他真的狠了心不管,他們這一家子都會被世人用唾沫淹死。
“妹夫怎麼說的?”淺淺聽真真話裡的意思,臉色好了些,也不再連名帶姓的叫古璇青。
真真又酸又澀的說:“前兩天相公和我吵了一架,怪我竟然拿他當做討好婆母的工具,鬧得不歡而散,他走的時候,說……說是會如我的願!”
真真說著說著,眼淚湧了出來。
她一點都不想把相公讓出去,但是不這樣又能如何,婆母甚至拿律兒威脅她,雖然相公再三保證,婆母不會真的對律兒下手,可是她是律兒的母親,怎麼可能看到兒子被威脅而無動於衷。
更何況她一點都不相信婆母,以前為了趕她走,能對他們夫妻下避子藥的人,她不覺得這樣的人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而且婆母厭惡律兒,她看得出來。
“你活該!”淺淺忍不住埋怨的瞪著真真。
當初真真遇事就縮的毛病,古璇青掰了好長日子,才把她稍微掰過來一些,現在又是這樣,要是換了她是古璇青,他也該動怒了。
真真心中一痛,眼淚流得更急了。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真的好辛苦,婆母才回來兩個月,我覺得我快被逼瘋了。”真真聲音沙啞又絕望。
淺淺默默看著真真,看她身形消瘦,比起同樣剛生產沒多久的劉羽琪,兩人天差地別。
劉羽琪被姜氏養得白白嫩嫩,而真真整個人看起來瘦弱蠟黃。
“東西收拾一下,先回侯府暫住段時間,有娘和大嫂二嫂看著你,也好一些,至少先把身上的肉養回來。”
淺淺想了想,做出這樣的決定。
真真一驚,下意識的抗拒說:“不行,我怎麼能離開,而且我帶著律兒去孃家住,別人也會說閒話!”
淺淺火大的罵說:“你管什麼閒話!你不回孃家住,就跟我去王府住,沒得其他的選擇,反正這古府是不能住了。”
“……這怎麼可以!”真真捂著嘴,眼淚泊泊而出。
她跟淺淺說些,並不是想離開古府,她捨不得離開古璇青啊!
淺淺動作粗魯的替真真擦著眼淚,壓仰著心疼的低斥:“哭什麼哭,我又沒死,難道還會任由你被人欺負了去嗎?”
真真眨著晶瑩的淚珠,難過的看著淺淺說:“姐你怎麼能這樣咒自己。”
淺淺沒好氣的白了眼真真,緩了聲音說:“你姐我做事,什麼時候沒有分寸了,你放心好了,你先回孃家住段時間,至於古府的事情,我會替你擺平的!”
真真眼泛希望,卻又馬上黯淡的說:“哪裡能擺平,就連相公都想不出辦法來。”
淺淺冷冷一笑,鄙夷的說:“他沒有辦法,不代表我沒有。”
古璇青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對他娘下不去狠手,畢竟古夫人再是薄待了真真,也沒有在身體上打罵,他自然下不了狠手去解決這事。
可是淺淺卻不同,她對古夫人不單沒有親情的羈絆,反倒是厭惡極了這個一天到晚欺負她妹妹的人。
事情若是由她出手,她自然不會讓古夫人好過。
反正她也不要古夫人的性命,只要讓她天天躺在床上就好,反正他們這樣的人家,多請幾個丫鬟侍候,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情。
至於這時候要把真真接回孃家,也不過是不想讓她和這事牽扯到一起了,誰都清楚古夫人不喜歡這兒媳婦,她若是突然病臥在床,難免被人說閒話,不如避開這段時間。
真真和她不同,所以淺淺不打算讓真真清楚這當中的齷齪,免得以後心裡對古璇青內疚,她也不想為了這事,使得古璇青和真真兩人間造成不可挽回的裂痕,即是這樣,那就更加要讓真真回孃家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