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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我是誰(1)

天昏地暗,漆黑的夜,有一道身影閃爍而過。只見那道身影到了一處河邊,縱身一躍,沒有絲毫的猶豫。四周一片的昏暗,看不到一點的光線。少年唸了幾句咒語後,眼前出現了一條無止盡地甬道,甬道兩邊“譁”的一聲響,即刻亮起了一排排火把,甬道那邊微風吹來,火焰搖曳不定,忽明忽暗。少年撩開兩條長腿,向著那條無止盡的甬道走去。他每走一步,後邊的路也隨即消失,連同兩邊的火把,又似被人吹滅了一般熄滅掉。若是外人看到這一幕,只會覺得驚悚,一切都覺得很詭異。可是,這名少年面不改色,一點都不懼怕,反而面無表情,對於這一些他彷彿已經習慣似的,見怪不怪。

越是到了深處,視線越是昏暗。後邊完全沒了光線,火把到了這處開始也就完全消失了。少年知道,這是裡邊的那個人不喜歡看到光明,就如黑暗中一樣,那個人是屬於黑夜的。他的師傅,就是黑夜的潛伏者。四周,又恢復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不過這阻擋不住易水寒的繼續前進。他的視力一向很好,即使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中也能將周邊的事物看得清楚,這或許跟他從小經歷的鍛鍊有關聯。他的師傅——人稱“溫爺”,是個隱匿在黑暗中的人,易水寒對於他師傅並不是十分清楚,只不過知道一些皮毛而已,他從一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師傅,然後他師傅說的第一句話也就是:“你要記住,你一生的使命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韻寒小主。”從小,易水寒就帶著這句話歷經千錘百煉,幾次裡死裡逃生,又或者奄奄一息,命若懸絲,他都靠著不死的信念活了下來。他不是一個人接受死亡磨練,跟他一起歷練的還有千百餘人,可最後剩下的就只有他一人而已。至於其他人去了哪兒,他不想知道,也不會去追查,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這不是他要管的事。在梵天閣裡,莫管閒事可以省去自己很多麻煩。

暮色蒼茫,前方迷途。易水寒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站在厚重的鐵門前,易水寒微微的笑了笑,他用力推開那扇鐵門,一陣強烈的風流迎面撲來,可是對他絲毫沒有影響。若是換成常人,怕是會給這陣強烈的風流給吹飛出去。

一個老人閉著眼睛在冥思著,旁邊還趴著他的寵物——黑虎。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黑虎半眯著眼抬了抬頭,看到易水寒後,又若無其事地閉著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黑虎只跟兩個人親近,一個當然不用說,就是他的主人——溫爺,另外一個可想而知,就是眼前的易水寒。或許,是源於溫爺對易水寒的親切,所以黑虎見到易水寒也莫名多了一份親切感。溫爺臉上微微地笑著,他聲音和藹地問道:“徒兒,這次前來又是何事?”易水寒恭敬地鞠了鞠躬,如實稟告:“師傅,韻寒小主過幾天就滿十九週歲了,我前來稟告一聲。”

“知道了,陣法也完成了,就等那天的到來了。宣爺還在閉關中,起碼還得等上五百年後才能出關,這裡的一切事宜都直接聽我吩咐即可。待韻寒小主復活後,我們全部等人都要聽從韻寒小主的吩咐,你更是要在韻寒小主保護好她。韻寒小主這次復活,能力不如從前了,法力或有或無都是未定之數,無論與否,你要時刻記著你的使命,知道嗎?事關韻寒小主的所有事,可直接向我稟告。”老人始終是閉著眼睛,語氣不急不慢,聽不出是關心還是冷漠。不過,這不是易水寒要注意的問題,反正他時刻銘記自己的使命即可,別的事情,他不想去挖掘。

夜復一夜,我跌落在同樣的夢裡不得脫身,還是那個令我驚恐的夢境,那個女人已經完全可以活動自如,她不再受到禁錮,而是時常圍在我旁邊,耐人尋味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或是在向我表達什麼,這一切,我只感到很迷茫。

明天就是我生日了,為什麼我總是感到即將要失去什麼一樣,這種惶惶不安的情緒是何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緒?近日來這些夢境代表什麼?我要失去什麼嗎?

我似乎總感覺,要有大禍臨頭的不祥預感。

很快,那晚證實了我的想法。就好像夢中那般急切,夾雜著其他不可預測的發生,那一夜,天空之中忽而出現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黑洞,不僅如此,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月食驚呆了所有人。每人注意到我的消失,短短几分鐘的月食也就註定了我不一樣的命運。我覺得我死了,就在夢中死了!

我感覺不到恐懼,因為我不知道恐懼是什麼。我似乎只知道,我要完成一個使命,一個永遠沉睡下去的使命。似乎有人在我旁邊在輕輕附和著,讓我永遠不要醒過來。是這樣嗎?好像是吧!迷迷忽忽中的我喪失了理智,連同以前的那些回憶,沉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