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之走到床沿邊,探了探楊莉的氣息,絲毫沒有呼吸。他皺了皺眉頭,不發一言。突然他口中唸唸有詞,手掌之中燃起一股青色的火焰。他的手懸浮在半空之中,緩慢地平掃過楊莉的身體,陡然間他的眉頭鄒得更緊了。楊莉的魂魄沒有了。怎麼可能?白玄之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那小鬼逃出陣法了?可為什麼他絲毫感覺都沒有,難道,他在無形中陷入了某人精心設計的圈套?他不敢再想下去。
會是梵天閣的人嗎?或許,那小鬼和梵天閣有少許的關聯,這樣一分析,所有的事情好像有了些頭目,但好像又不是很明白,究竟哪裡出了錯?白玄之愁顏不展,他腦中浮現了許多的想法,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些奇怪的念頭,只不過,這是一個直覺,他的直覺不會騙他,起碼這麼多年來,他的直覺還未出過錯。這次,他倒是希望他直覺出錯。
我見白玄之這副表情,大概也猜出了個大概。難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又或者,這根本就是個開始。是梵天閣的人做的嗎?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看著白玄之,儘管有很多問題要詢問,可話到了嘴邊又硬硬的嚥了下去。倒是在一旁的張林看急了,他焦急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張主任一臉的愁顏,他欲言又止,嘴唇蠕動幾下,張開一下,可沒發出任何的聲音。或許,他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若是換成他以前,有人跟他說這世界有鬼,那他肯定是失笑了之。有誰見過鬼?這些純屬古人的扯談,直到現在,他信了!百分之百的信了!經歷了那麼多事,他不得不信。而此時此刻,楊莉無緣無故的失去氣息,他想不出任何的科學解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楊莉被鬼勾走了魂魄。
白玄之輕輕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著:楊莉的魂魄不見了,她的情況和龍龍的不同,實話告訴你們吧,她這種情況我心底也沒個譜。現在,我要去看看那小鬼在不在,去了一切都明白了!
張林插了一句:我和你去,放心吧,我在外邊等你,那種恐怖的地方我再也不想進去了。
白玄之笑了笑,沒有反駁,點了點頭。他剛才還在想著怎麼過去,這下所有的難題迎刃而解了。
兩人迅速的離去。剩下的人則是滿臉的憂愁。沒有人想打破這沉重的靜默,或許,這份沉默太過難以讓人接受。最無辜的是龍龍,他一下子失去了媽媽,在這個需要母愛的年紀,他才是最可憐的。
白玄之看著陣法裡的小鬼,那小鬼一直都在。難道是他想多了?可是,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左右掃視一圈,冥思苦想,半響後,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不會真的如他所想吧!他沒有想太多,嘴裡念上幾句讓人聽不懂的咒語,陣法隨即消失不見,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小鬼,他變成了木偶,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就像是躺在巨人的屍體之上。白玄之瞬間明白了,所以的事情有了個合理的解釋,原來,他一直困在局中,他才是那個‘木偶’。
這麼說來,那小鬼早就逃了出去,又或者,那小鬼從一開始就沒出現過,從頭到尾,出現的一直是那小鬼的替身。可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了,梵天閣的人為什麼費盡心思要楊莉的魂魄?這其中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越是這樣想著,白玄之的腦子越亂,他發現越來越想不明白了。梵天閣究竟想做什麼?
當張林見到一臉茫然的白玄之出現,他心裡不禁打了個寒噤。看來這件事情很複雜。想到這裡,張林的心忍不住的浮現出憂愁,連白玄之都無法解決的事,那他真的沒辦法了。
楊莉家中,一群人靜靜的坐著。
沒有人想打破這難得的安靜。楊莉的養父母經過張主任的一系列解說,他們也開始相信楊莉的魂魄是被小鬼奪取的事實。或許,他們活了這麼久,早就看透了一些事。他們很有耐心地聽張主任把理由說完,雖然這件事從張主任的口中說出,顯得有些滑稽,可他們畢竟還是信了。現在他們最希望的就是楊莉能過平安無事,這比一切都重要。楊莉經歷的苦難夠多了,這種比剝奪生命還痛苦的事情,本來就不是人之能承受的輕重。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安靜地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外邊的景物,不知在想著些什麼。愣了半天,他們才恢復過來。回頭看見我盯著他們看,倒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突然間,我感覺他們老了好多,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們的白頭髮平添了不少。或許真如一首詩所說的,愁一愁白了頭。
不多一會兒,張林和白玄之回來了,一看他們的表情,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