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炁的執行線路便是了。真炁心法這種東西可是做不到假的。”一名南域修士冷聲說道,隨著他的聲音,一股陰風平地而起。
林浩宇轉過頭看向他,此人不是陳伯洪又是誰?
他不由得又是一聲冷笑:“在下之前才幫你清理門戶,沒想到你恩將仇報,竟然是惦記上了在下師門秘傳的心法了?”
觀看運功線路,的確與窺伺他人心法差不多,而一門心法乃是門派的根本,即使是死了也不可能透露給人,陳伯洪這言語真能說得上是“誅心之舉”了。
但陳伯洪卻是絲毫沒有退縮:“這是最直接、也是唯一一項能夠讓你徹底洗脫嫌疑的方式了。你若是不從,也只能說明心裡有鬼。”
“在下心裡有沒有鬼,可不是閣下一句話就能斷定的。”林浩宇冷聲說道,隨手掐了一個雷訣,真炁微微一動,一股紫色的雷霆在他的手上凝結,“你們誰見過魔教之人會使出這般雷法?還是我道門的祖師爺會借法給魔教之人?!”
這一下可就有些狠了,直接將道門的祖師爺頂在前面,在場所有道門出身的即便是捏著鼻子都要站在他的這一邊,畢竟林浩宇使出的這門雷法宏達端正。修到深處,定然是一門降魔誅邪的絕學,絕非魔教之人可以驅動的,若有人說這是魔教招式。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一旁的云溪真人站了出來,仔細感應了一下雷法之中的氣息,點頭說道:“確是我道門雷霆無疑,但凡心術不正、未得祖師爺認可之人,想修此雷法事倍功半,且不可能在破障之前掌握。”
這門雷法林浩宇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了。這次拿出來也不過是讓這些人看個仔細,也好洗脫嫌疑罷了,只是這樣顯然不能讓南域的修士滿意,陳伯洪也不肯善罷甘休,他再度開口道:“魔教向來詭詐,不可不防,我聽聞魔教之中有一秘法,喚作‘雙脈秘典’,可以使人擁有兩條經脈,同時執行兩套不同的功法,萬一……”
他後續的話沒有說全,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是鐵了心想要搜查林浩宇的全部,而其餘那些被林浩宇殺了門人的門派心思一活泛,也紛紛張口附和。
“阿彌陀佛。”一心禪師對著林浩宇喊了一聲佛號,看他這模樣,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你拿塊玉石出來,捏碎。”
黃興真的話在林浩宇的耳邊響起。
黃興真從一開始就在旁邊看著,到了這時候,他終於要出手了。黃興真的語氣稀疏平常,卻給了林浩宇無窮的底氣,林浩宇也不理會在場眾人,只是自顧自的從百寶囊中摸出一塊玉石,輕輕地掂了掂。
這塊玉石剛剛夠得上冰種但顏色他頗為喜歡,當眾人看見他掏出石頭,都露出了謹慎之色。
沒有人看出林浩宇手中的石頭有什麼異常之處,但是正因為看不出,眾人才更加謹慎,物極則反,天地萬物達到極致之後都會返璞歸真,越是高明的法寶外觀越是晦澀難名,林浩宇手中那看似普通的玉石說不得便是直指本源的寶物!
沒有人敢向前一步,包括剛剛想要強上的一心禪師都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剛剛還一臉正氣凜然的陳伯洪更是抽身後退,他速度極快,甚至在虛空中拉出了道殘影。
“你們在害怕什麼?”林浩宇微笑,輕輕捏碎了手中的玉石,潮水一般的紫氣從其中湧出,他的聲音也隨著紫氣散步全場,“在下可不是諸位,沒有以力壓人的習慣,也不是什麼肆意殺伐的魔頭,只是突然想起這玩意證明起在下的身份很容易罷了。”
說話間,紫氣已然覆蓋全場,眾人只感覺一股如山的壓力從紫氣之中傳來,體內的真炁幾乎被凍結,無法運轉分毫,那種隨著壓力而來的威嚴幾乎將他們的靈魂碾碎,陳伯洪等幾個修煉了邪門法術的南域修士乾脆慘叫一聲,渾身上下黑氣直冒,顯然被直接破去了邪法!可以說,若是林浩宇現在暴起發難,他們就和初生的嬰兒一般毫無抵抗力!
一扇天門從紫氣之中緩緩浮現,猛然間綻放出萬道霞光,一片一畝見方的慶雲從其中飄出,慶雲上方飄著一朵斗大的金蓮,把片蓮花瓣上亮著八盞金燈,道道瓔珞從上面垂下,整朵蓮花宛若真金塑就,端的是威嚴逼人。
那團慶雲將林浩宇團團籠罩,只剩下頭顱還留在外面,而那朵金蓮則將林浩宇的上方罩定,如果單看那道道瓔珞,林浩宇此刻就彷彿帝王一般神聖不可侵犯,那些敢於直視林浩宇的人禁不住低下了頭,幾個輩分低、實力不強的乾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現在,還有誰懷疑我是魔教的探子?”林浩宇微笑著說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