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三疊舞胎仙,九氣映明出霄間……”
杜傲天咬咬牙,下定決心,問道:“道長,若是我用心聽經,能否與我解惑?”
張進機沒有停止誦經,卻彷彿多了第二張嘴:“垂絲千尺,意在深潭,離鉤三寸,子何不道?!”
杜傲天的臉色變了變,深吸了一口氣,不再作聲,只聽張進機繼續說道:“破不開的不是困難,也不是距離,而是你的心。”
說罷,張進機便不再言語,繼續吟誦起經典,而杜傲天也不得不將心沉下去,開始適應張進機的誦經聲,奇妙的是,當他不再抗拒,這誦經聲也就少了霸道,多了份自然,他體內的真炁、包括他的魂魄都不再受到誦經聲的影響,反而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在身體內流淌。
“突不破的,是心麼?”杜傲天輕輕地問了自己一句,卻終沒有得到答案……
……
吳飛羽見林浩宇在飛劍上立足不穩,即將跌落,連忙迴轉身形,將他接到自己的葫蘆之上,有些擔心地問道:“李道友,沒事吧?”
林浩宇擺了擺手,吐出一口濁氣:“無礙,不過是剛剛破了障,心境不穩罷了,再加上御劍飛行過於生疏,這才有這般景象。”
吳飛羽聽了這話,也便釋然:“那便讓貧道帶道友回去吧。”
林浩宇點點頭,就在葫蘆上擺了個五心朝天的架勢,開始裝模作樣地默運玄功,吳飛羽見狀也不多言,架起葫蘆向著聚財仙坊方向行去。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浩宇默默地問玉佩。
玉佩的聲音很凝重:“心血來潮,通玄之始。蓋因你打破了身體與外界的障礙,得到了天地的認可,所以才能在不經意間得到一些自己很在意,或者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訊息,那是天地對你的示警。”
“每個人破障之後,都會有這種感應麼?”林浩宇繼續問道。
玉佩想了想,回答道:“並不是,與天賦有關,雖然你經脈被屍氣擁塞,但與天地溝通的資質不會改變,所以會這些並不奇怪。你此前應該也有過與天地溝通的經歷才對,但這次應當是警示。”
林浩宇以前也曾經坐而悟道,曾經體會過那股奇妙的感覺,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感覺到了林浩宇內心的疑惑,玉佩繼續說道:“這種感應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算卦占卜,亦或是所謂‘心血來潮’,這二者都是對未曾發生的事情有所感應,能夠做到趨吉避凶,而你這種,不過是事後通知一聲,讓你知道出事了趕快去查一下而已。”
“我很在意的……”林浩宇有些疑惑地想著,心裡突然打了一個突,“難道是臥虎莊方向出了問題?!”
玉佩在他的胸口顫了顫,然後說道:“你方才下意識看向西方,也就意味著出事的地點在西方,而臥虎莊在東方,是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最重要的是,你的四叔也不會坐視臥虎莊有難而不去管,他是天符宗靈慧上人的嫡傳,哪還需要你這個半桶子水事後感應?”
林浩宇聽了,也只能默默地點頭,可是他說什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特別在意的人或者事情在西方,在魔教之中,他在意的也只有杜傲天和碧秀兩人,而這兩人現在都在北疆與北域的那些蠻人作戰,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西方!
他心中患得患失,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林浩宇也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放下,緩緩站起身來,玉佩卻突然提醒道:“你答應了黃興真,要帶他進去賭石,可別忘了,修道之人當一言九鼎,這事不能忽略了。”
林浩宇聞言自是點頭,但他也有些疑惑:“知道了,不過我那位‘師叔’可是要和你搶礦石的,你怎麼還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你與他有何關係?”
“修道者,當一言九鼎。”玉佩回覆了這樣一句話,對於那個黃興真的身份避而不談。說完這些之後,玉佩再度沉寂下去,開始吸收那具傀儡中剩餘的部分,現在的他還不敢放肆地吸收那些從南域眾修士手中掠奪來的礦石,林浩宇現在這個李立權的身份說不得就要面對刁難,若是易容換身份,又功虧一簣,一旦他陷入沉睡,黃興真又被什麼事情絆住,那林浩宇這邊可就危險了。
林浩宇見玉佩不再說話,而聚財仙坊也快要到了,便出聲說道:“吳道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吳飛羽聞言,不由得笑道:“有何事,說便是了,只要貧道可以辦到,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
吳飛羽自是一口應承下來,林浩宇有事求他,就意味著要欠他一個人情,之前見到林浩宇的動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