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瀅瀅哈哈大笑著,蘇夢柔歉意地一笑,幾乎是在同時將身前的方塊推倒。
柴慕容頹喪而又絕望地往後重重一靠,雙眼無神,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想我麻將小天王縱橫麻壇數年,無一敗跡,怎麼可能會輸得這麼慘……”
上一次,鬥地主輸得太慘,柴慕容見楚含煙加了進來,便想欺負一下楚含煙這個新手,哪知楚含煙手氣那叫一個逆天,手中共十七張牌,生生有三個炸彈,炸得柴慕容直接魂飛魄散。
之後,柴慕容打死也不玩鬥地主了。
可偏偏楚含煙剛剛開始玩,興致正高,又見柴慕容死活都要抓個地主,不欺負柴慕容欺負誰。
柴慕容不玩,楚含煙頓時就不幹了。
好在柴慕容反應極快,想起了前世祖國的國粹——麻將!
只是……
這結果……
哎!
直叫人無語凝咽啊!
楚含煙可愛地皺了皺鼻子,道:“什麼麻將小天王,我看你就是個點炮王。你自己說說自己放了個多少個一炮三響的炮了。”
說著,她還從手邊拿起一個柴慕容前世極為常見的衣服卡子,笑嘻嘻地伸向柴慕容。
柴慕容頓時驚恐地叫了起來,雙手猛地抓住楚含煙伸過來的手,用力地向外推,“不要!不要過來!”
楚含煙嫵媚一笑,道:“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就從了吧!”
說完這流氓話,楚含煙對著白瀅瀅和蘇夢柔打了個眼色,道:“姐妹們,上,給我把他按住!”
“啊!”
一道悠長而又淒厲之極的哀嚎自車廂內遠遠傳出,不知飄出了多遠。
天上飄著的雲也似是受了這聲哀嚎的驚嚇,向前飄蕩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外面,小二又輪到做苦力了,對著同為苦力的小四打了個眼神,眉毛不斷上下挑動,做著極高難度的動作,“哎……小少爺又輸了。”
自從上次鬥地主事件之後,他們也學乖了,直接發明了一套只有他們自己懂的眉毛語言。
小四挑動眉毛有些不靈活,揪得臉上肌肉也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跟著動著,看上去憨憨的,很是可愛,“誰說不是呢。小少爺明明是個大臭手,還偏偏要玩這玩那的,不是找虐嗎。”
不多時,其他人也發現了小二和小四又在八卦小少爺,頓時也加入了進來。
一時間,一對對濃眉上下翻飛,那場景,真叫一個,呃,詭異地壯觀。
忽然,一顆小石子飛入了車廂內,恰好落到了柴慕容腳邊。
柴慕容狠狠地揉著大腿,一邊將石子拾了起來,將外面的紙條取下,將石子順著車廂微微露出一絲縫隙的門簾扔了出去,看了看上面的內容,便摧動真氣,將紙條毀了去。
楚含煙三女這段時間沒少見到這樣,或者類似的場景,知道這是十三在向柴慕容傳遞訊息,早已不以為意。
楚含煙問道:“還玩嗎?”
柴慕容隔著褲子看了看大腿,似是透過褲子看到了裡面的青紫,頓時狠狠地一咬牙,面露猙獰,“再來!”
白瀅瀅譏誚地一笑,“喲,還發狠了啊。”
楚含煙立即極為默契地接著道:“那姐妹們,咱再陪這位爺好好玩玩。”
柴慕容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語,頓時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手腳顫抖地又開始馬牌,抓牌,打牌。
而在心裡,柴慕容卻是活動開了。
沒有任何痕跡?
越是沒有痕跡,就越是可疑。
什麼事,都會有跡可查,只是痕跡多或少,巨或微的區別而已。
十三什麼都查不到,只能說是層次還未到。
看來,還是暫時只能依靠武聖堂了。
或者,鍾婉婷那個瘋女人真的什麼都沒做。
搖了搖頭,柴慕容將那個荒唐的念頭丟擲腦海,並不是因為他自信自己的判斷,而因為他知道,那個瘋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時,小二忽然來到車廂近前,道:“小少爺,十三說前面有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者,身上皆具些許殺氣,用不了多久就會與我們相遇。我們是繞過他們走,還是直接就這麼過去?”
柴慕容心驚膽戰地打出一個五筒,隨口道:“直接走過去。”
小二領命而去。
小二也不擔心什麼。
這三域界,隨處可見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