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卻是全然沒有欣賞任嫣媚的意思,或者說是不敢,而是低著頭,不看任嫣媚一眼,恭敬而帶著絲絲愧色地道:“我有負小姐所託。線索,確實是查到了一些,但卻被人搶先了一步。那人實力比我弱,但由於他先走一步,我追出三十里,卻依然沒能追上。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現在正在中域。”
任嫣媚全然沒有事情沒有辦成的沮喪和不甘,面色淡然,微眯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子妖嬈的嫵媚,“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
中年人愧色更甚,道:“對不起,小姐,屬下不知。”
“哦?”任嫣媚臉色終於有所變化,微微挑了挑修長秀美的眉毛,道:“連是什麼人都沒有查到?”
中年人點頭道:“自從不久前發現華風城內一股陌生人之後,我們處處都比他們要慢上一步。我們將精神分散開來,還兼做著其他事情,並沒有全力去查,而那夥人則是極有針對性,單單查與柴慕容有關的一切。而且,據判斷,那夥人來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對柴慕容的各種最新資料也要比我們完善許多。”
任嫣媚道:“你的意思是?”
中年人道:“那夥人來自中域,我們可以肯定。而柴慕容與中域,幾乎沒有任何關係,也就與武聖堂小公主和徐天翼走得很近。而武聖堂那邊,對於楚含煙和柴慕容走到一起之事,不知為何,居然保持著沉默,並沒有橫插一手,阻撓他們的意思。這樣,武聖堂可以排除在外。那麼,剩下最有可能查柴慕容的,便只有當初去過武聖堂選拔的幾個勢力。而這其中,能夠將不少的人馬在我們之前便安排在華風城的,只有鍾家。所以,屬下認為,那人,及不久前剛剛撤走的人,全都是鍾家人。不過,這全都是屬下的猜測,並無真憑實據。”
“陸家的附屬家族,鍾家。”任嫣媚道:“我的猜測結果與你一樣。而且聽說柴慕容和鍾婉婷那個瘋女人之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依著鍾婉婷的性子,她肯定不會讓柴慕容好過。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可以肯定,武聖堂選拔時發生的中毒事件,以及閆斌山得知兒子死於柴慕容之手,都與鍾婉婷脫不開關係。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兩次,柴慕容全都安然無恙。”
任嫣媚難得地露出嫵媚之外的神色,冷冷一笑,道:“那個瘋女人,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罷手。我想,那夥人突然撤退,應該是查到了什麼,而且對柴慕容極為不利。”
忽然之間,任嫣媚冷意頓消,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妖媚,咯咯笑道:“柴慕容要有大麻煩了呢。”
中年人問道:“小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任嫣媚笑聲漸止,臉上卻依舊掛著妖媚的笑容,道:“派人在通往鍾家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我們要將那夥人查到的東西全都搶過來。若有必要,那夥人,一個不留!”
此時的任嫣媚,看上去雖然依舊是那個足可以迷倒眾生的妖孽,但同時也是一條足以瞬間致人於死地的美女蛇。
雖然實力高過任嫣媚許多,但中年人卻是在聽到任嫣媚的笑語之時,心中生起一絲寒意。
這是他對身處高位者殺伐果決的手段的一種本能警惕和畏懼。
任嫣媚,已經可以談笑之間,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中年人恭敬地道:“是。”
隨後,中年人退出房間。
任嫣媚重新躺倒在了床上,身上只著一件紗衣,美妙的嬌軀若隱若現。
這一次,她不是使用了媚功,而是真的穿上了單薄的紗衣。
她討厭厚重衣物帶給她的束縛感。
她喜歡自由和輕巧。
胸部的飽滿隨著呼吸上下顫動著,盪開一陣陣動人的波紋。
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有一半搭在床邊,拉開一道柔韌而富的彈性的弧度。
兩隻精巧的玉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動著,腳趾不時俏皮地翹起。
“什麼都查不到。”任嫣媚若有所思,“柴慕容自出魔森之後的蹤跡居然一點都查不到。而之後,柴慕容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突然在封城而現。這是為什麼?”
“難道……”任嫣媚眼睛漸漸發亮,“上面是因為柴慕容在武聖堂選拔之時表現出的驚人天賦,才會派我下來查一查柴慕容的底,好記錄在冊。只是,這一查,關於柴慕容的一切,實在是少得可憐。最多的,還是他在柴家突然崛起之後,在柴家的事,以及在武聖堂選拔時的事。而柴慕容在外遊歷的事情,卻是查到的少得可憐。很明顯,有人想要刻意隱去柴慕容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