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腳踩上了地上空了的花盆。
“出什麼事了?”藍楹臉色一變,當即一個縱身上前。
一邊的容錦才要上前,琳琅已經是尖聲道:“姑娘,別過來!”
容錦步子一頓,僵在了原地。
她目光上下打量著琳琅,最後落在琳琅踩在花盆的那隻腳上,不知道是她眼花了,還是怎麼的,她似乎看到一條綠線在琳琅的腳下翻騰扭轉。
“師父,你看下另一個花盆,小心些,是竹葉青,見血封喉。”琳琅說道。
竹葉青,那不是毒蛇嗎?!
容錦便確定她剛才沒有眼花,在琳琅的腳下,真的踩著一條竹葉青。
而這邊,琳琅在提醒過藍楹後,探手取了腰間的荷包,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往手上倒了倒,下一刻,容錦便看到原本還在琳琅腳下扭來扭去的竹葉青不動了,乖巧的就像是條假蛇一樣,任由琳琅伸手捏了拎在手指間。
藍楹已經照著琳琅的方法將另一盆的花也給拔了,這盆到是沒有意外,花盆裡除了花便是泥土。
琳琅,捏著在她手裡乖巧的不像話的蛇,抬頭看向容錦,咯咯一笑,輕聲說道:“到是不笨,弄條毒蛇先放屋裡,回頭等我們都被毒倒了,對外便說是被蛇咬了!”
容錦到也是佩服她這外祖的用心了,做戲都不忘了要弄條真的毒蛇來,還是說,他本來就計劃著,毒不死她,就用毒蛇咬死她?!
“好了,這玩意噁心死了,你把它處理了吧。”容錦嫌惡的說道。
琳琅點了點頭,拎了那條蛇便往外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只一息的功夫,她便拍拍手重新走了回來。
容錦才要問琳琅是怎麼處理的,門外響起小丫鬟的聲音,“表小姐,午膳來了。”
屋裡的三人頓時打起了精神,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容錦回頭對外面說道:“送進來吧。”
“是,表小姐。”
不多時,廚房的婆子帶著兩個提了食盒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往常送飯都只是兩個小丫鬟,今兒卻多了個婆子。
容錦抬頭打量了眼正指揮著小丫鬟擺膳的婆子,輕聲問道:“媽媽是在哪裡當差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婆子撇了小丫鬟,對容錦屈膝福了福禮,輕聲說道:“回表小姐的話,奴婢黃柳氏,在大廚房當差,因著表小姐的吃食一直是走青檀院,這不,因著青檀院也被圍了,出入不方便,夫人便吩咐下來,這段時間大小姐的吃食暫時先走大廚房。”
容錦點了點頭,對黃柳氏說道:“黃媽媽辛苦了,先坐下歇歇吧。”
“表小姐客氣了,原是奴婢應該的。”
說著話,眼見兩個小丫鬟都擺好膳了,正欲招呼了小丫鬟離開,不想容錦卻突然開口說道:“黃媽媽,你就這樣走了?”
黃柳氏頓下步子,不解的看向容錦,“表小姐,您還有吩咐?”
“吩咐不敢當!”容錦笑眯眯的指了桌上的六菜一湯,對黃柳氏說道:“就是想請媽媽替我先償償這桌上的菜!”
黃柳氏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她細細長長的三角眼睜得圓圓的看向容錦,語帶怒氣的說道:“表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相較於黃柳氏的氣憤,容錦便從容多了,她淡淡的說道:“之前翡翠姑娘往這邊送飯時,也是這個規矩。”
黃柳氏不由便想起昨兒容思蕎找到她,讓她買砒霜的事,難道說,是表小姐發現了什麼?可是,怎麼會呢?那砒霜還在自已兜裡揣著呢,她還沒找到機會給大小姐!
這樣一想,黃柳氏便又定下心來,她瞪圓了她那帶著兇光的三角眼,對容錦道:“表小姐可真是出身不一樣,這作派也不一樣,我在這候府侍候了幾十年,老候爺,候爺這樣當家的都沒有試菜這一說,想不到,表小姐卻……”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試還是不試?”容錦沒好氣的打斷黃柳氏的話,冷聲道:“你沒見過的事多著呢,你見過哪家的下人跟主子叫板的嗎?”
黃柳氏被容錦哽的頓時說不出話。
小娼婦,我且先讓你得意得意,回頭,看我怎麼弄死你!
心裡將容錦罵了個狗血淋頭,三分無奈七分賭氣的走到了桌旁拿起一側的小碟,每個菜碟裡都夾了一筷子,張了嘴便往嘴裡塞!直把邊上的兩個小丫鬟看得是目瞪口呆。
黃柳氏也是被容錦給氣昏了頭,既便是容錦要試菜,她其實是可以叫小丫鬟試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