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本就不是別人能捉摸出來的,更何況皇子們如今為了那位子已經爭紅了眼。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現在再怎麼想也沒有用,只能到時隨機應變了。
又與哥哥聊了會兒,袁之芝見時辰已經不早,知道哥哥軍務繁忙,便告辭帶著秀蘭往二嫂子處行去。
袁亦回到書房,梳洗過後,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就被幾位將軍和管事纏上,開始處理軍務。
袁之芝與芳兒鄭氏坐在花廳中閒聊,丫頭們備了些果點茶水,除了三位主子身邊的大丫頭,都退出了花廳,在院子裡等候。沒聊多會兒,劉氏就帶著丫頭進來。她是當家主母,本就是雜事纏身,不過因為袁之芝的到來,將手中的事情都交給管家婆子自行處理。今天因為有些事情必須她來決定,才來得晚了些。
見劉氏進來,三人忙站起身給她問安見禮,劉氏忙擺擺手道:“在自己家裡還用得著這些個虛禮!”
四人坐定後,劉氏對身邊的丫頭道:“把東西給你家姑奶奶看看!”。劉氏的丫頭忙將手裡的緞面小包袱遞到袁之芝面前道:“六姑奶奶,這是前些日子奴婢回京師時,四姑奶奶和五姑奶奶讓奴婢交給姑奶奶的。”
袁之芝一聽是四姐姐和五姐姐給自己的,忙開啟包裹,見是幾套精緻的嬰孩衣裳,抿嘴一笑道:“若說是四姐姐送的我還相信,五姐姐可是和我一樣打死也不願碰針線的主兒,這裡真有五姐姐做的?不會是又讓她那鳳兒丫頭代勞的吧!”
幾個人一聽都是一笑,芳兒笑著撇撇嘴道:“你這人就是刁人,人家五姑奶奶巴巴的給你送禮,你還挑上了。”
袁之芝一撇嘴道:“人家不是太瞭解五姐姐了嘛,她可是比我還懶,連五姐夫的荷包都託人給繡,還硬逼著我繡了兩個呢,要不是那時我太小,不得不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我才不給她繡呢。告訴你們,我現在不願做繡活兒,完全是五姐姐給的陰影!”
幾個人聽她埋怨不已,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旁邊的丫頭笑著道:“這是鳳兒姐姐交給奴婢的,鳳兒姐姐說那件繡著福壽童子的確實是五姑奶奶親手繡的縫的,那兩件繡著小老虎和吉祥花的是四姑奶奶縫繡,剩下那三件還真是鳳兒姐姐繡的,鳳兒姐姐說就是不告訴姑奶奶,姑奶奶也能一眼看出來。”
袁之芝看著喜歡,一件一件的翻看,旁邊的芳兒和鄭氏也拿過來瞧看,還不停的評論誰的針法好,哪件繡的更精緻。袁之芝讓秀蘭將小衣裳收好送回房間。抿了口茶對二嫂子問道:“四姐夫現在可收斂些了?”
劉氏撇撇嘴道:“怎麼可能,不過對四兒倒是比以前更敬重些了。你知道他們李家向來是眼高於頂的,四兒又是個庶出的姑娘,要不是皇后急於想拉攏袁家,怎麼會一門心思就要娶四兒過門。你當時還小並不知道,當初大嫂子知道四兒是個性子軟的,想給她家那侄子,雖也不成什麼器,可性子好,祖蔭也豐厚,還有大嫂子看顧著,定是委屈不了咱們家姑娘。可皇后想要的人誰還敢娶。唉,同樣是袁家的姑娘,再看五兒,你五姐夫就差沒親自伺候她了,什麼都依著她寵著她,夫妻感情好的讓人嫉妒!”
袁之芝想到四姐姐這些年在李家所受的那些個氣,心中也難過起來,嘆了口氣道:“人算不如天算,四姐夫又是個心不定的,也只能盼著四姐夫早點看到四姐姐的好。”
劉氏搖搖頭道:“哼,都成婚十一年了,還是那個樣子,幸好四兒有了個兒子,也算是有所寄託了,至於你四姐夫,也就那樣了!”
幾個人都唏噓不已。
在將軍府住了七日,陳家來人說府中要為四爺辦壽筵,兩人不得不回去,所以陳永持說要好好陪陪之芝的話也無法實現了。
本以為能住些時日,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了,之芝心中難過。最難過的是芳兒,聽他們馬上要回譯屏,眼淚就沒斷過。袁之芝想起自己出嫁時,好像與現在的情景一樣,不禁噗嗤一笑道:“你這是做什麼,好像再也見不到了似的,等你生完孩子,把身子養好了,讓鳴志送你來譯屏住些日子可好?”
芳兒用錦帕拭了拭臉上的淚水,啐了一口道:“沒良心,人家在這邊傷心難過,你還取笑人家!我才不去看你呢,去了也是讓你用來取笑的!”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拉著袁之芝的手道:“你要小心著些,生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袁之芝用自己的帕子為她拭了拭淚,輕聲道:“這是我要囑咐你的呢,你比我早兩個月,這眼看著就要到日子了,別忘了生了給我報個喜去!”
劉氏見兩個人在這麼下去,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