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閉關中的林浩宇已然開闢出了丹田,欣喜過望中的他並沒有得意忘形,而是打算稍作休息後,一鼓作將外脈全部打造出來。雖然,這樣得來的經脈沒有了本身具有經脈打通後所具有的神通,但好在通體通透,毫無阻礙。
也就是在此刻,透過四個月近乎瘋狂的調動,林浩宇體內那一絲微不可查的真炁,已然成長到縫衣針粗細。雖然因為經脈中屍氣的壓迫無法再增加體積,但在精純度上已然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入道期弟子。
推開房門,林浩宇迎著朝霞輕輕地伸了個懶腰,任憑凜冽的冬風吹在衣衫單薄的身上。昨夜大雪方停,這山間白雪皚皚,端的是一片銀裝素裹,再找下的照耀下好不耀眼。
因為四個月沒怎麼見到太陽的緣故,林浩宇此刻的臉色是一種病態的蒼白,身體也瘦削了下去,臉上顴骨高高聳起,給他那張堪稱清秀的臉上憑空添了一絲陰冷與肅殺。
幾個功力比他高明瞭不知多少倍的煉體境界的弟子從他的身旁經過,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畏懼和佩服。這種敬畏,發自內心,卻絕對與杜傲天這個林浩宇的大靠山無關。任何人在見到一個承受了四個月非人痛苦後,依舊滿臉淡然的瘋子,都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小弟弟看來神功初成嘛,姐姐給你道喜了。”碧秀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一股子難掩的媚意。
林浩宇的眼皮跳了跳,轉過身恭聲說道:“還是要多謝碧秀姐姐。若非姐姐盡心的照顧,浩宇斷然沒有今天的進境。”
碧秀的臉上突然騰起一團紅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都幫你這麼多了,你還不感動的要以身相許麼?”
林浩宇暗叫一聲不好,當下心中迅速地念著道家的淨心神咒:“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清,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連連唸了四遍,他才勉強壓住心頭的那一絲旖念,有餘力張口說道:“姐姐還是別開這種玩笑為好,您這媚功得到進境,著實太快了些,浩宇怕是經受不住。”
“若你進境神速,姐姐卻在原地踏步,那確實成何體統?姐姐可不想讓當年傲天身上的事情在今天重演。”碧秀笑嘻嘻地說著,伸手一拍林浩宇的肩膀,一股真炁浩浩蕩蕩地衝入林浩宇體內,將他體內的情形探查了一個明白。
“重演?”林浩宇果斷地抓住了這個詞彙,當下分析起來,卻將那股進入身體的真炁忘了個一乾二淨,反正杜傲天等人想要殺自己,也是早就殺了。
不查不要緊,一查之下,碧秀的臉上就是難掩的驚容:“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已經將丹田開闢了出來,還用你那弱的不像話的真炁,在四個月的時間內。這進度,可比當年的傲天都要快上三分……”
還在分析上一句話的林浩宇一聽此話,當時又是一驚,一句疑問脫口而出:“杜傲天他……”
“他當然修煉了雙脈秘典,否則就以他那差強人意的天賦,怎麼可能坐上這盛京城的執事?”碧秀輕笑出聲,然後感慨道,“這信念、偏執,可真不是說說玩的。誰也想不到,原來你竟然能有如此成就。”
“後期習慣了疼痛,每次堅持的時間也便長了些,慘叫的時間也便短了些。”林浩宇苦笑著,體內白虎神訣一次運轉,一股淡金色的真炁在他的掌間環繞,“原有的真炁經過這四個月的修煉,可是進步神速啊。這也算是意外之喜,雖然它們現在的戰鬥力還不如我的身體。”
“有了總比沒有強,多出一點實力,也許就能救你一命。今日你出關,可有什麼想法?”碧秀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後問道。
林浩宇沉吟了稍許,說道:“我打算在山間默坐,感悟一番這自然之道。我魔教吞天噬地,也要先了解這個天地,吞起來才能更加順心啊。”
“修煉功法?你離那東西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先把經脈開闢出來再說吧。”碧秀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好高騖遠可不是好習慣。”
“但一張一弛也是必須的嘛,這可是姐姐您說的。”林浩宇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也算是反擊了一次碧秀。
碧秀聞言,突然露出一個微笑:“耶耶耶,小子膽大了,居然敢反駁姐姐了,還是拿的姐姐的原話,我看你是皮癢了!”
這句話說得並未用上絲毫的媚功,就如那鄰家大姐姐一般,溫和、溫暖,卻讓林浩宇心神一顫。他苦笑了一聲,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輕地說了一句:“姐姐不用媚功的時候,才叫真正的迷人呢。”
這話雖然微不可聞,但確實是大膽至極。話剛剛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