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走了?酒勁上來了?”我笑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一臉的凝重,道:“你剛才有沒有看見有幾個人鬼頭鬼腦地在前面的路口一晃而過?”
“人?!我怎麼沒有看見呀。”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前方不遠的路口,除了一個乞丐坐在那裡之外,哪有半個人。
“難道我眼花了?”雷斯特。卡麥隆嘀咕了一下。
兩個人一步步走向路口,突然一絲光亮讓我心中一驚。
“有問題!”我低低地叫了一聲。
雷斯特。卡麥隆一聽我的話,也立刻警覺了,雖然我們兩個人喝了酒,但是到了這個時候,腦袋還是清醒的。
路口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光亮就是從路燈後面的一個垃圾桶裡射出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是一面鏡子。
本來垃圾桶裡面有個鏡子很正常,但是那束光線是閃動的,也就是說,裡面的鏡子有人拿著,很有可能這個人是藉助這個鏡子觀察外面的情況。
雷斯特。卡麥隆一生都在刀口上混,自然明白,我們兩個人抽出槍一步步走向那個垃圾桶。
也許發現了我們,垃圾桶裡面的那人在我們走近的時候蹦了出來。結果被我們兩個打成了篩子。
與此同時,從旁邊的黑暗處衝出來四五個人,向我們開槍。
雷斯特。卡麥隆把我拖到一邊,道:“這是水牛比利手下地人!狗孃養的,今天怕是被這幫傢伙釘上了!”
“閃!繞路回酒店。到了那裡我們就沒事了。”我急了。
雷斯特。卡麥隆哈哈大笑:“閃?!這幾個傢伙我還沒看上眼,放心吧。對付他們,我一個人就綽綽有餘。”
然後雷斯特。卡麥隆看著對面的那個乞丐還沒走,對他揮了揮手:“你還不離開這裡,不怕死呀。”
他話還沒說完,那乞丐突然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我。
“孃的!竟然還有這一手!”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我心裡一片冰涼。
我和雷斯特。卡麥隆都沒有想到。坐在對面地那個乞丐,竟然也是一名殺手。
他舉槍的瞬間,讓我渾身發涼。
砰!
一聲槍響,我做好了等死地準備,但是眼前一黑。一個人撲到了我的身上!
關鍵時候,雷斯特。卡麥隆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住了一槍。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砰。又是一聲槍響,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乞丐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槍洞,倒頭死在地上。
與此同時,從不遠處衝過來了幾個人,達倫。奧利弗、沙維帶著幾個手下衝了勾來,原本的那些水牛比利手下地殺手見狀不妙一鬨而散。
“老闆!”
“老闆!”
達倫。奧利弗和沙維氣喘吁吁跑過來,見到我和雷斯特。卡麥隆全都愣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趴在我的身上,背部一個槍洞正在汨汨流血!
“雷斯特!雷斯特!”我抱住雷斯特。卡麥隆大聲叫了起來。
沙維脫下衣服,抱住雷斯特。卡麥隆地傷口,然後將他平放在地上。
雷斯特。卡麥隆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安德烈,我老了,要是在十年之前,肯定能發現那個乞丐的蹊蹺之處,可是現在老了。”
“雷斯特,胡說什麼!你哪裡老了!堅持住!醫生馬上就來!”我叫了起來。
雷斯特。卡麥隆咳嗽了一下,笑道:“我混了那麼多年,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但是就是沒有料到自己會死在印第安納波利斯。”
然後他看著星空,喃喃自語道:“太漂亮了,很多年前,我在印第安營地的時候,夜裡也會看到這樣地夜空。”
我、達倫。奧利弗、沙維,聽了他這話,全都沉默了。
“安德烈,我要謝謝你。真的。你圓了我內心深處的一個夢,讓我少了一份巨大地遺憾!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白人對於印第安人的那場屠殺,從來就沒有從我的腦海裡抹去,我看著那些曾經善意對待我的印第安人被屠戮,卻沒有衝上去和他們並肩作戰。我看著自己的愛人被屠殺,任由黃土覆蓋了他的容顏!”
雷斯特。卡麥隆臉上泛出了一絲紅暈,然後嘴裡面開始嗆血。
“安德烈,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電影嗎?因為在電影裡面,我們可以做夢。美好的夢。這些日子,是這麼多年來,我最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