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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部分

,他是一個誠實的人。埃德加,這些,都拜託你了。”胡佛昂著頭,等待埃德加。胡佛地回答。

而從胡佛這裡,我已經十分明顯地感覺到站在我跟前的這個戴著面具的人,不僅僅是一個調查局的頭頭那麼簡單,如同柯立芝很早就告訴過我的一樣,他是聯邦政府中,一支最不可以被忽略的力量,某種程度上說,他的手裡,掌握著能讓無數人俯首聽命的東西。

“總統先生,我也是個普通的美國人,我也希望能夠過上好日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埃德加。胡佛笑道。

他地這句話,讓胡佛也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我放心了,那我放心了!”

埃德加。胡佛的這句話,有很深的潛臺詞,他無非就是告訴胡佛,他不管哪一個派別,他只看結果,只看民眾能不能收益。

如果他站在新政這一邊,我們的確不用擔心什麼。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胡佛地情況很不好,時而昏迷,時而甦醒,那些儀器,滴滴滴地響成一片,醫生更是忙碌異常。

我和柯立芝站在房間裡面,心急如焚。看著胡佛痛苦地樣子,那種感覺,簡直比煎熬還難受。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胡佛再一次醒了。

為了他這一次醒來,醫生整整搶救了一個多小時。

“安德烈,把我身上地這些管子拔掉吧,推我到外面去。”胡佛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旁邊的醫生,醫生對我點了點頭。

一幫人走過來,拔掉了胡佛身上的管子把他抬到了輪椅上。把胡佛從床上抱下來的時候,他是那麼的輕。

我把他放在輪椅裡,推向門外。外面,雨還在下,不大不小,敲擊著樹木和建築,發出清脆的響聲。

外面很靜,除了一些車輛穿過的聲音和鳥鳴之外,寂靜一片。

我和柯立芝推著胡佛,在走廊的一角停下來。對面是一片草坪。剛剛修剪過,經過雨水的洗刷,發出很好聞的青草味。走廊的旁邊,有兩顆高大的灌木樹,雨水敲擊在樹幹上,會濺落到走廊裡。樹上面,有一些鳥兒停佇,它們歪著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我們,不明白這幫人到底在幹什麼。

我抬頭看了一下天空,積雨雲很少,這場雨應該快要停了。

有些起風,吹在臉上。會覺得有些涼,不過涼風吹在臉上,倒是讓人清醒了不少。

這是個寧靜地時刻,寧靜得可以讓你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真是美好的夜晚呀!”胡佛發出了一陣愜意的嘆息。

“安德烈,你知道嘛,我小的時候,長長會在半夜的時候跑到走廊裡面聽外面地聲音。那個時候。父親不在家,只有母親和我。我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傾聽那些聲音。現在想一想,在我長大了的幾十年裡面,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好聽的聲音。童年的聲音。”

“我記得,有天晚上,我看到一片鴿子落在院子的草坪裡。白色的鴿子,就像你說得那些白鴿子。我和它們離得很近,它們不怕我,即便是我走過去摸它們的羽毛它們也不怕我。而後來。當我長大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鴿子讓我摸它們地羽毛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做一個孩子好。但是,那樣的時光,永遠回不去了。”

“你說,樹上的這些鴿子,是我童年的時候遇見的那一群嗎?!它們穿過了山川和河流,穿過了時光,在這個時候飛到了我的面前,就是讓我聽聽它們的咕咕聲。”

“我小地時候。長長在夜裡睡不著。就一個人披著衣服等著天亮。通常也會聽到風聲,從家裡後面的山地裡吹來,那些風聲,就像是一個人的輕嘆,是那麼的溫馨。”

“我很想等到日出。但是每一次等著等著就趴在床上睡著了。每一次睜開眼睛。眼前就是一片燦爛的陽光。日出對於我來說,就像是捉迷藏的朋友一般。”

赫伯特。胡佛坐在輪椅上。我們站在他的後面傾聽著他說得這些話。

這些話,彷彿是他自己說給自己聽的。但是卻深深地震撼了我。

在我看來,他描述的那個等日出的孩子,才是真正地赫伯特。胡佛。一個敏感而純粹的孩子。

其實我們每個人,小的時候都是純粹的,但是為什麼長大之後,就變得面目全非了呢?

我看著輪椅上的那個單薄的身影。在我的眼裡面,他不是什麼美國總統,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叫赫伯特的朋友。

天色一點點亮了起來。那些雨水,終於停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