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突。(未完待續。)
266。德貴德貴何德貴?道術道術術為誰?
攔海城不靠海,甚至距離著大海十萬八千里,它只是中域內陸的一座小縣城,至於這座小縣城為什麼以海為名,這就沒有人知道了,問起當地人,他們也只曉得這名字是從數千年前延續至今的,其他也都不知道。
都天山脈綿延數萬裡,山腳下當然不會只有這一座縣城,但若是說距離玄天觀最近的縣城,卻是非他莫屬,小縣城並不繁華,若不是都天山脈之中仙蹟不斷,慕名而來的尋仙訪道者不知凡幾,恐怕這小縣城還要破敗三分。
自古道門多隱士,只是凡夫俗子大都認為所謂仙人大多閒居山中,靠水結廬,每日裡餐風飲露,做些吟詠垂釣的風雅之事。然而在道門之中,卻往往是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世,大隱隱於朝。
不過也多虧了這些庸人的偏見,那些想要仗著某些道教方術的騙子在這座城裡可就沒有了立足之地,有能力來到這種荒郊僻壤來尋仙訪道之人,要麼是家境殷實的,要麼是自己有一點修為的,他們見多識廣,又怎麼會被這種人所騙?那些所謂的法術,也就勉強騙一騙村中的愚夫愚婦罷了。
正因如此,玄天觀是攔海城這附近方圓百里之內最有名的道觀,如今看見道士趕著牛車入門,車上又是玄天觀最有名的柿子餅,守城計程車兵當然不會攔著,他們讓開大路,讓對方的進城。
胡德貴趕著車,臉上卻有著揮之不去的陰鬱,要知道,往常下山的時候,他可是高興得一蹦三尺,巴不得晚上去酒樓吃一頓好的,沾上些葷腥,可如今的他,連甩一個鞭花都甩不爽利。
寶心道人皺了皺眉毛,轉過頭來盯著他,問道:“還在因為功法的事情發愁?”
這件事玄天觀裡包括幫忙做飯的善信都是知道的,畢竟那條大蛇和林浩宇搏鬥留下的痕跡根本不能掩蓋,而胡德貴每日裡纏著林浩宇說了些什麼也並沒有避諱太多的人。
胡德貴點點頭,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寶心道人嘆了口氣,說道:“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你終究沒有這個天賦,好好練習你的相術吧,這也是祖師爺留下的寶貝,雖然你門內禁止動那些陰宅風水,但混口好飯吃也是沒問題的。”道士很隨和,講究的也是天人合一,所以寶心道人很順手地將這個典故拿來借用了。
寶心道人不勸也罷,這一句話如同點了乾柴和堆,胡德貴的臉色轉瞬間泛起了紅暈,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寶心道人,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什麼我就沒有緣分?相術一道我才接觸多長時間,就能夠精熟了,不提陽宅風水,單單是人的面相,我胡德貴一望即知,如此的悟性怎麼還是拉下了一個‘無緣’的評價!”
用力地喘了幾口粗氣,胡德貴的臉色這才漸漸變為正常的顏色,只是眼中的怨毒卻是揮之不去:“他林浩宇何德何能,霸佔著修仙的功法不傳給我?我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我的聰慧奪去了他的仙緣!”
“住口!”寶心道人怒從心頭起,低聲喝道,“你的心裡面已經有魔障了,還不趕快悔改?!”
胡德貴嘿嘿笑了出聲,到了最後乾脆變成了仰天大笑,此舉惹來了不少百姓的圍觀,畢竟穿著道裝在大庭廣眾下作此舉動的還是太少了,寶心道人臉上顯出怒色,舉起巴掌就要劈下。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我,無非是因為他有個好師兄無爭道人,是玄天觀的住持,就連我師父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當家的’,你寶心道人只是個雲遊的道士,還想在玄天觀掛單下去!”胡德貴的臉上再度騰起了暴虐的神色。
“啪!”寶心道人終歸是沒有忍住,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修道者,道法自然,隨心而為,貧道這一巴掌代你師父教育你,希望能把你打醒!”
胡德貴捂著被扇得通紅的臉,臉上的怒容已經換成了慘笑:“打得好,果然有個好的師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現在連你都向著他,你是我師父的朋友,也是我的長輩,我不和你說理。”
說完,他直接將鞭子一放,跳下來車,向著路邊走去:“這玄天觀不回也罷了,我自己去尋找自己的仙緣吧,以我現在能耐,混口飯吃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說著話,他直接鑽進了巷子裡,而寶心道人則在扇完那一巴掌之後,愣在了當場,顯然一向好脾氣的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打出這一掌,待他緩過神來,胡德貴早已是不知去向。
這一車的柿子餅當然是沒得賣了,急急忙忙找了家客棧將牛車連同上面的柿子餅存下,寶心道人便開始滿城的尋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