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過你一個築基期的小傢伙,拿著這麼多的錢物是會被強的,姐姐替你收了好些,也免得你亂花。你吃的這些藥膳,就從這些錢物裡等值扣除就好了。”
這是碧秀的原話,林浩宇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就算是久貧乍富,可身處修真界之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需要些什麼,還不如將這些東西都交給碧秀,換些有用的東西。對於林浩宇而言,這些財富相對於自己現在的實力,也已經顯得微不足道,雖然林浩宇現在只有煉體期最初級的力量,但這便也意味著林浩宇前途無量!
老實說,林浩宇晉升煉體期,是沒什麼感覺的。大抵是因為李立權採用的極限壓榨的訓練方法,林浩宇一直以來都幾乎是在痛苦與折磨之中度過,等到這訓練完成,身上的束縛拿掉,林浩宇愕然發覺自己的境界就提升了!
這境界的提升沒有頓悟,也沒有奇遇,就彷彿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以至於林浩宇在發現自己進階之後,都不怎麼有實感,直到意識到自己體內的真炁已經完成了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轉化之後,林浩宇心中的驚喜這才真正顯露了出來。
最早的時候,正邪勢不兩立,見之必殺,中域在千年前曾有一場大戰,當真是生靈塗炭,萬物凋零,而在那之後,魔教和正道也不得不站在一起達成一個共識,遵循一些最基本的規則。這無論正派還是魔教,他們的根基歸根到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人,無論仙凡的區別多大,但他們最初的源頭可都是凡人,這人就是他們的基礎。魔教若是想要行走在正派的地盤,只要溝通好了,便也不是不可以的,反之亦然。當然,若是說天地教對魔教的入侵,這種情況肯定就只能是兵戎相見的。
“也不要太過樂觀,小心為妙罷,這規矩畢竟都是人定的。”碧秀在一邊說道。
林浩宇點點頭,揮了揮手,撥轉馬頭,向著南唐的建寧府地界奔去。沒到破障期,是用不了什麼強橫法器的,類似李琦曾用過的柳葉飛刀,林浩宇便是用不得的,不過在這之前,林浩宇倒是準備了一些法器和寶物作為消耗品使用,他現在也不愁錢,這倒是無所謂了。不過這用不了法器,也自然就坐不了魔門獨有的交通用具,所以林浩宇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騎馬,帶著“還鄉”的文書向著臥虎莊方向奔去。
這“還鄉”的證件,與他那本精心儲存的《修仙許可證》一樣的材質,不過不同的是正邪兩道一同頒發的。畢竟無論是儒家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還是道教俗稱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都是從不避諱親情的,加之殺戮凡人無論對正邪都不太好,所以才有了“禍不及家人”的潛規則和“還鄉證”這兩樣東西。
一路上飢餐渴飲,曉行夜住,倒也不必多說,月餘,林浩宇才來到了建寧府地界。林浩宇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回想著當初杜傲天將他帶到盛京城的那一道劍光——他這足足跑了一個月,還不如人家半個晚上,這便是仙凡之隔!
走在建寧府中,他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當初為了拜師來到這裡的一切彷彿就在眼前。無論如何,現在的自己再也不是當年的自己了,煉體初期的實力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是有了魔教之中的經歷,想要再次受騙卻也是難了。
“回家,帶上些什麼東西好呢?”林浩宇默默地想著,一時間心中竟然有些恐懼。近鄉情怯,如果不親身經歷,肯定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無意識地走在路上,想著曾經那些有的沒的,林浩宇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當他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醉仙居的招牌在風中飄舞,此時正當午時,正是吃飯的時候,林浩宇摸了摸肚皮,笑著向醉仙居門口走去。
醉仙居的小二一劍林浩宇穿著不凡、騎著的馬匹更是神駿非常,因此一臉巴結地迎了上來,一個幫著牽過馬匹,另一個引著他往裡走。
一進酒樓,林浩宇就看見三四個老道正在那裡吃飯。醉仙釀也不說了,反正道觀裡也有藥酒,道士不住廟的時候倒不是禁止食用葷腥,但那餐桌上的兩大盤熟牛肉就讓林浩宇皺眉了。
他找了個靠窗的餐桌坐定,然後指了指那張餐桌,問那小二道:“那幾個道士,你可認識?”
那小二聽了,連忙說道:“認識,當然認識。這幾位可是那青霞觀中的仙長、高道啊,貨真價實的修行者啊。您可不知道,自從前些時日青霞觀的前任監院被謀殺的案子翻案之後,官府做了足夠的宣傳,如今這青霞觀的香火是越發的旺盛,這建寧府、甚至整個大唐朝,可都知道這青霞觀裡面住著神仙,現在金來寺那些和尚好幾個都打算蓄髮轉投青霞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