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昌輝忍不住對侍衛問道:“天王為何還不接見我等?”
女侍衛答道:“天王在後宮處理事務,請北王殿下稍等片刻。”
秦日綱又是好笑又是失望,他們拼死拼活的為天國出力,冒險殺死楊秀清,這半個月過去了,天王還有心情寵幸後宮!
韋昌輝見前方擺著的華麗椅子,那是上朝的時候給楊秀清做的,韋昌輝覺得站也是等,坐也是等,乾脆一屁股坐在上面,睥睨四顧。
眾人驚駭的看著韋昌輝,這北王殿下難道瘋了?
剛剛發洩一番的洪秀全身心舒爽,慢慢來到金鑾殿,向下掃了一眼,差點沒把他嚇的失禁,恍惚間看到了東王楊秀清,他還是那麼威風,看著自己的目光夾雜著少許不屑。
洪秀全扶著御桌,努力發出聲音,問道:“你是何人?”
韋昌輝見洪秀全問話,起身道:“天王不認識小第了,我乃是北王韋昌輝。”
洪秀全這下看清了他,原來只是穿著東王衣服的韋昌輝,心裡對韋昌輝判了死刑,太不識好歹了,看來他想做第二個楊秀清。
“你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韋昌輝答道:“啟稟天王,叛逆石達開盅或天軍,如今正向天京而來,請天王降下詔書,讓其俯首認罪。”
洪秀全又疑又驚,自從得知楊秀清要殺自己,他再也相信所謂的忠心,聽說石達開進軍天京,以為他要造反,顫聲道:“說的不錯,朕這就下詔書,讓他們返回各自轄區,不得妄動。”
韋昌輝拿著詔書,派人立即趕往石達開軍中宣讀。
這一日,石達開大軍行到銅梁。
傅忠信與賴裕新、餘忠扶是最早投奔石達開的將領,他們位高權重,都是丞相官位,各統領兩萬大軍駐紮在天京周圍作為屏障。
傳令兵找到傅忠信、餘忠扶與賴裕新,言道:“啟稟丞相大人,翼王殿下有事相召。”
石達開拿出洪秀全的詔書,對眾將領問道:“這份詔書在我軍之中傳播,已經有三人送給本王過目,你們有何想法?”
傅忠信接過詔書的,大略看了一篇,大聲宣佈:“此乃偽召,天王已被奸逆挾持,不等應當繼續進兵,攻滅奸逆。”
餘忠扶附和道:“傅丞相說的不錯,我在天京長江下游駐守,親自檢視了從天京飄過來的浮屍,男女老幼,個個死的慘烈,此番如果不殺了奸逆。安知我等不受其所害。”
“餘丞相說的不錯,我等既然跟隨翼王兵諫,就一定會堅持到底。”一位檢點站起身,大聲疾呼。
“剪除奸逆,堅持到底。”又有一位檢點附和。
餘下之人,紛紛大叫:
“剪除奸逆,堅持到底!剪除奸逆,堅持到底!”
“剪除奸逆,堅持到底!剪除奸逆,堅持到底!”
石達開暗道時機成熟。起身示意擺手大家安靜。狠聲道:“天京城慘遭屠戮。不見韋昌輝頭顱,本王絕不退兵!”
石達開進駐青木關的訊息傳到天京,韋昌輝再也淡定不住。
秦日綱匆匆的來到北王府,將詔書遞上。膽戰心驚的問道:“自從我等帶兵進入天京,天王從沒召見過,為何石達開還沒攻打天京,天王就召見我等?”
韋昌輝早就看清了洪秀全的真面目,面色難看:“這要是把你我當成棄子,石達開率十萬大軍,我等只有五千,天王當然會有所取捨,只怕我們一進入天王府。就身首分家。”
秦日綱也是這樣想的,急忙問道:“北王兄可有良策,不如我們也率兵返回各自轄區,天王見我們恭順,也許會繞我們一命。”
緩緩搖了搖頭。韋昌輝可不願把希望寄託於洪秀全身上,他懷疑楊秀清逼封萬歲的勾當都是洪秀全指示,他一手策劃了殺楊的好戲,可惜他沒料到石達開會進兵天京。
“我們上了天王的當,無論如何天王都不會放過我等,秦兄弟現在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咱們趁機攻打天王府,拿著洪秀全的人頭降清!”
秦日綱又是擺手又是搖頭,連聲勸道:“兄長三思,洪秀全在軍中威望深深,恐怕底下將領不會同意如此行事,我們還是換個法子。”
韋昌輝繼續勸道:“賢弟多慮了,天王府只剩一些大腳妹,如何阻擋麾下精兵,咱們拿著洪秀全人頭坐船前往湖北,可保平安。”
秦日綱見韋昌輝意志堅決,眼珠轉了一下,點頭道:“那好,我這就前去調兵。”
半個時辰後
洪秀全面色漲紅,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