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末諫道:“打仗勇武,未必可以抵住金銀誘惑,微臣建議對邵飛革職審問,還千千萬萬的百姓一個公道。”
王德榜怒道:“光憑你一面之詞就輕舉妄動,豈不寒了底下官吏之心。”
劉末冷笑,他最見不得官官相護,馬上從袖中掏出一張寫滿人名的白紙,大聲說道:“啟奏皇上,微臣一天就尋訪了上百位受害人,這是他們聯名舉報邵飛的證據。”
見劉末得理不饒人,王德榜怒道:“你是翰林編修不是督查御史,也不是刑部之人,不做好分內之事,還妖言惑眾,可知該當何罪!”
蒙上升幸災樂禍,自從實行科舉制度,文官集團的勢力越來越大,在南京,他們桂系被壓的抬不起頭,文官集團沒有敵手,竟然自己鬥了起來。
刑部主事楚飛出列附和:“南京下關碼頭確實有黑幫活動,上海情況尤為嚴重,只幾年上海接納大量難民,洋人租界內烏煙瘴氣,殺人犯、間諜、黑幫頭目、失意政客等什麼人都有。”
李雲中點了點頭,決定對黑幫這件事做個交代,宣佈:“南京警察局局長邵飛尸位素餐,將其革職拿問,聽聞巡警東方軍忠肝義膽,特提拔為局長。”
胡以晃出列道:“臣請開展一次像掃毒那樣的嚴打,針對黑幫,全國上下一起行動將黑幫扼殺在搖籃之中。”
李雲中笑道:“這些刑部自己負責就好,朕授予你們全權,天地會可以酌情處置,罪大惡極者除外。”
劉末、王德榜等人退回佇列,心情各不相同。
“臣葉名琛有事啟奏!”
李雲中驚奇的看著葉名琛,這老傢伙自從被強制的授予官職,認為自己心在身在漢營心在清,上朝是從來是不發表意見也不說一句話,今天怎麼轉性了,難道就這樣羞答答的投降了。
“講”
葉名琛心思複雜,從袖口掏出一份諮文,大聲道:“臣收到北京好友一封書信,信中說大清願與大漢和平相處,以黃河為界,劃河而治,止戈息武,如此百姓可安居樂業,請皇上裁決。”
滿朝文武被驚呆了,‘嗡嗡’聲響遍大殿,前後左右的官員竊竊私語。
陸建瀛立馬出列反對道:“議和之事萬萬不可,大漢兵鋒正盛,河南、山東旦夕可下,前線捷報頻傳,這些有利的條件答應清國求和後就不再存在,,再說漢滿勢不兩立,皇上打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旗號,又怎麼能半途而廢失信於天下。”
聽陸建瀛反對,滿朝文武百官停止議論。
常大淳出列附和道:“滿清氣數已盡,據微臣所知,各地滿人爭相變賣財產,返回東北購置田產,可見滿州人已經沒有入關時的勇武,皇上稱帝后,天下有志之士爭相來投,各地官員獻城獻地,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就能打到北京,何必與清國議和,錯過如此大好局勢。”
蒙上升出列諫道:“與清議和,這純屬妖言惑眾。”
胡以晃也道:“與清議和,實乃昏聵之舉,微臣反對。”
各位大臣見四位宰輔相繼反對,頓時紛紛附和,有的人甚至攻擊起葉名琛來。
李雲中‘咳嗽’一聲,以決定的語氣說道:“既然大家都反對議和,那此事作罷,不準再提。”
葉名琛感激的看了李雲中一眼,默默的回到原位。
兵部尚書林大基與張遂謀對視一眼,出列躬身言道:“啟稟皇上,南京陸軍軍官學院第三期學院已經結業,微臣請皇上參加他們的畢業典禮,鼓舞士氣。”
常大淳馬上出列,反駁道:“荒謬!皇上日理萬機,豈會參加一幫低階軍官的聚會。”
張遂謀笑道:“此言差矣,這些畢業的學子也是經過一年磨練,他們即將開赴疆場,皇上前去送行有什麼不對,新科進士皇上還會召見他們飲宴。”
常大淳聽張遂謀把新科進士與一幫武夫混為一談,氣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進士乃是國家菁華,朝廷未來柱石。”
李雲中見不少文官躍躍欲試的樣子,打斷道:“軍校是朕親自主辦,參加學院畢業典禮是理所當然,你們就不必再爭辯了。”
林大基與張遂謀舒了口氣,他們在學員面前保證這件事,可不能食言。
禮部侍郎錢多猶豫再三,看了陸建瀛一眼,小心翼翼的進諫:“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李雲中鼓勵的看了錢多一眼,當初的乞丐頭子可是給了他很多幫助。
錢多笑道:“微臣已經六十多歲,馬上就要退休致仕,本來也不想多管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