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勞合。喬治抱著僥倖的想法說,“其實那已經很苛刻了,德國會變成一個沒有貨幣主權的國家。這是在經濟上的又一次無條件投降!”
“不,那不是無條件投降!”雷蒙。普恩加萊說,“他們應該履行賠款義務,如果拿不出黃金,那就應該用實物抵償,履行支付生產抵押品的義務。如果他們完不成,那麼我們和比利時的軍隊將會依據條約,佔領整個魯爾區,以便監督他們完成任務。”
完了!上帝真的拋棄法國人了!
“可是,可是這樣做會讓德國內部的和平民主力量崩潰的。”勞合。喬治苦口婆心,“魯登道夫的政黨(此時沒有人把希特勒當回事,只看到了魯登道夫)會在下一次選舉中得到更多的支持者。”
“那又怎麼樣?我們已經打敗了德國一次,難道就不能打敗德國第二次?”
我們是指誰?勞合。喬治很想知道:是英國、法國和美國,還是法國和波蘭?
“如果法國收回在戛納的立場,美國是不會派代表出席熱n亞會議的。”勞合。喬治說。
法國繼續逼債,就意味德國的貨幣改革無法啟動,這樣美國人還來熱n亞幹什麼?來替英法的對蘇政策背書?美國人不會自己去和蘇俄談判?
“有法國、英國、比利時和波蘭就足夠了!”
夠個屁!勞合。喬治滿腹怨言:熱n亞會議上要對付的又不是一個德國,還有蘇俄呢!美國人要是和蘇俄單獨接觸,熱n亞會議還開個屁?如果熱n亞會議失敗,我的首相也到頭了(丘胖子和寇松已經因為和蘇俄簽署貿易協定在跳腳了,如果熱n亞會議不能讓他們滿意,保守黨就要倒閣了),到時候上臺的沒準就是工黨,你想讓工黨支援戰爭,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
“好啦,這下約瑟夫。維爾特和瓦爾t。拉特瑙沒法下臺了!”
塞克特上將把赫斯曼剛剛送來的電報抄件放在了辦公桌上,電報是卡納里斯從熱n亞發來的。這位史塔西的對外情報處長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熱n亞會議上正在發生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監控之中。
雖然一個多月前的布洛涅會面,就已經決定了熱n亞會議結果。但是瓦爾t。拉特瑙還是想盡辦法進行斡旋,希望可以取得對德國比較有利的投降條件。
可是法國人不允許德國投降!不僅在賠款數額上沒有鬆動,而且還要求德國必須足額完成交付“生產抵押品”的義務——在1922年初,因為德國無力支付賠款,法國、比利時和義大利同意延緩償付期兩年,但是要求德國按月支付生產抵押品。每月要交付一百多萬噸煤炭,還要交付大量的木材。
原本德國是能夠完成交付任務的,但是馬克的快速貶值開始嚴重打擊德國的生產。如果在熱n亞會議上,沒有就發行新馬克達成一致意見,那麼德國肯定不可能完成1922年的交付任務。
而現在,英法在熱n亞會議上正式宣佈:決定取消原定在會議上討論德國賠款和修改《凡爾賽和約》問題。
也就是說:新馬克遙遙無期,德國經濟將要完全崩潰,根本不可能完成支付生產抵押品的任務……
“路德維希,如果熱n亞會議徹底失敗,你能拉攏多少社會黨議員?”
塞克特的提問表面他想要推動彈劾了!
“上將閣下,目前條件並不成熟。”赫斯曼的回答讓塞克特愣了下。
“難道沒有足夠的人支援?”
“不,不是的。”赫斯曼搖搖頭,“彈劾肯定會成功——即便社會民主黨(獨立社民黨已經和社民黨合併)內部鐵板一塊,我們也能設法讓其中一些議員因故不能出席。但是……法國和比利時軍隊會在明年一月份佔領魯爾區!到時候,如果興登堡元帥在臺上當總統,我們怎麼應付?”
打?這是不可能的。不打,那就是不抵抗主義……
“真的會佔領魯爾區?”施萊徹爾也在辦公室裡。
現在德國防衛軍內有了一個“密謀集團”。為首的是塞克特,骨幹則是政治處處長施萊徹爾、情報處處長赫斯曼、柏林第3軍區參謀長博克中校、騎兵第2師師長龍德施泰德少將等人。基本上都是可以被塞克特上將視為心腹的軍官。
他們想要趕艾伯特總統下臺,換上興登堡或是魯登道夫。但是又不想明目張膽地發動政變,希望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行事。不是因為政變沒有成功的把握,而是害怕政變成功後沒有辦法收拾殘局。
“會,肯定會!”赫斯曼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