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剛之間的關係,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一時之間,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雙方有一陣尷尬的靜默。
“晚上有沒有空?”他突然道。
“什麼?”她一時之間沒聽清楚。
“我想,有些話在電話裡不方便說,晚上十點頂樓見面再談,好不好?”
他的頂樓邀約令屈仁的心怦然一動。她默默地點點頭。沒聽到米天冷的回話,她這才意識到對方看不到自己點頭的動作,急忙道:“好!”
“那……十點見!”
“嗯!”她輕輕地放下話筒。一回頭,與屈愛那雙審視的眼相對,她心中不禁一震,屈愛站在自己身後多久了?她避開了屈愛的目光,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顆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愈加忐忑。
十點一到,屈仁準時來到頂樓。一開門便見到米天冷靠在圍牆邊凝視著遠方。開門的聲音驚動了他,他躍過區隔兩家的矮牆,筆直地來到她身前。
“墾丁好不好玩?”他將雙手放入褲袋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她被動地點點頭,一時不如該說什麼。
“你知道嗎?下午李媽媽告訴我你找過我時,我心中真的很高興,我本以為經過了那一晚,我們的關係已經變得什麼都不是了。”他苦澀地一笑。
“圍巾的事……很對不起,我……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但,我不是故意的。”她低下頭輕聲說道。
米天冷搖搖頭一笑。“過去的事就算了!那晚我也不對,我的態度……惡劣了些。”他仰起頭望著天,感嘆地說:“我想,我太高估自己了,現在我才知道,我只不過是個欠缺風度的討厭傢伙罷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黯然,她抬起眼,他那張憔悴的面容立即映入眼簾,她心一凜,急急地說:“不是這樣的!我……我從來沒說過我討厭你。那一晚……我真的被你嚇到了,我不知道你……我想,我一直是個遲鈍的笨丫頭。其實我跟嚴大剛之間並不是如你所想象的那般,我和他只是哥兒們般的好朋友。”
她的話令米天冷倏地將眼光自遠方收回,黯淡的眼神重新注入亮麗的光彩。
“你的意思是……”
感覺到他炯炯有神的雙眸正凝望著自己,她的臉頰頓時發熱,更不敢抬頭看他。
看著她低頭髮窘的臉,一股不可置信的欣喜湧上他心頭。“你的意思是我尚未被三振出局嗎?”他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句話。
屈仁尷尬極了,根本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的話,不過她心裡有種喜悅的感覺。
見她沒有反駁,他忘情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知道今晚對我的意義嗎?”前一刻,他的心尚沉在黑暗的地獄中獨自飲泣,這一刻,她的幾句話就將他的心推向無邊的天堂。天啊!他真的可以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嗎?
米天冷熱切的注視讓屈仁的臉由兩頰紅到耳根,強烈的心跳說明了她內心也有著同樣的悸動。她退後一步,掙脫他的手,逃出他的氣息之外。為了掩飾心裡的悸動,她故意板下臉:“我才沒什麼意思呢!我只是不喜歡有人誤會我而已。”
米天冷但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熱切地注視著她。見她羞澀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不能著急。
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四周靜謐無聲,只有偶爾的幾聲蟲鳴,預告著春天即將到來的訊息。
開學後,校園裡恢復了往昔的生氣。
國文課對同學們來說是例行的催眠時間。
國文老師照本宣科的授課方式,為他贏得了“賽馬汀”的封號。因為馬汀大師的催眠秀名聞國際,而國文老師的功力與他相較之下,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由於下一節課要考英文,所以同學們全都收起了神遊太虛的散漫態度,國文課本里全都夾著英文課本,一個個都在臨抱佛腳。
屈仁並不像其他同學般埋首於英文課本中。她只是呆呆地望著國文課本發怔,手裡拿著筆隨意地在一張白紙上塗鴉。想起了米天冷,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出一絲笑意。
自那晚之後,一個多月來,她與米天冷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這倒不是說兩人變得形影不離,相反的,礙於米天冷已是高三的準考生,雙方的生活並未有太大的改變,兩人很有默契地儘量不干擾到彼此的生活。但,就是在那些不經意的眼神交會中,她發覺一切都變得不同了,生活變得充滿期待且充實許多,一週兩次的頂樓之約更成了她最大的期待……
由於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