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警察盯著蕭陌有一會兒,這才又對他說道:
“死者在電話裡都對你說了什麼?”
“……”
離開警局,蕭陌發現大雨已經停了,只不過天際依舊是陰雲密佈,灰暗的雲彩攪合在一起,像極了一張被扭曲至變形的人臉。
看樣子那人臉他竟有幾分熟悉,像是誰呢?好像……好像是班級的導員!
“轟隆!”
天地間再度響起了可怕的雷音,蕭陌微微張著嘴巴臉上的表情極為怪異,彷彿又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用力的甩了甩頭,繼而拖著他灌鉛的雙腿,一步一頓的朝他家走去。
蕭陌本以為這場風波會很快過去的,誰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在張友山死去的第二日,警方就對外宣佈稱,張友山並非他殺,而是死於自殺。對於這種結果,蕭陌自然是一百個不信,難道張友山會將自己串進那麼高的旗杆上?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學校的老師,以及大多數學生在聽到這個結論後,倒都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樣。偌大的一個校園中,就僅有他們班級的同學對這個結論噗之以鼻。在這極度詭異的氛圍中,蕭陌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就好像他們這個班級並不屬於這個校園一樣。
接下來的數日,慘劇繼續在校園中上演著。先是班級的導員被發現串死在了旗杆上,而後是班級裡的兩名女同學,相繼被發現死在了旗杆上。
算上張友山,蕭陌所在的班級裡,竟先後有四人死於十多米高的旗杆上。死相都是無比悽慘,身體皆被旗杆穿成了一個人肉串。
整個班級都籠罩在了死亡的陰影下,每個同學都岌岌可危,唯恐自己的屍體明日會被人在旗杆上發現。最要命的則是警方那腦殘的調查結果,全部是死於自殺!
面對警方,乃至校方的這種淡漠態度,班級裡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離開學校。任誰都能看出來,張友山幾人死的如此詭異絕對有問題,可這麼淺顯的事情校方和警方就是看不出,偏偏認定幾人就是自殺,若他們再在這待下去,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班級同學臨走前,班長常冷鋒將所有同學留了下來,召開了一次班會,班會的內容便是近幾日所發生的慘死事件。
常冷鋒屬於身材高大的那種,但模樣卻與他的身材很不搭,偏偏生了一張書生的面孔,鼻樑上卡著一副很老式的眼鏡。
他站在臺前表情顯得非常嚴肅,話音低沉的對後方的眾人說道:
“最近班級裡發生一系列令人痛心的事情,然而校方以及警方竟對此事百般搪塞,分明是不關心我們的死活。試問,十幾米高的旗杆上有幾個人能爬得上去?又有幾人在爬上去後,還能將自己的全身都串進去?
這種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竟能他媽的被稱為自殺!
還有其他班級的學生,也都和吃錯藥一樣,校園裡以同一種方式,在四天內連續死了四個人,竟他媽沒有一個對這事起疑的!就常理而言,嚇都嚇死了!”
常冷鋒的情緒很不穩定,很明顯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恐慌,以至於這個平日裡斯斯文文的班長,在今日一反常態的大爆粗口。
下方的眾人集體陷入了沉默中,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其實是一致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雖沒人見過鬼,沒人證實過這世間有鬼,但是恐怖片卻是每個人都看過的。張友山四人詭異的死法,不得不說和恐怖片中的厲鬼殺人,簡直是太過相像了。
且對於警方,校方,乃至其他班級同學的淡漠反應,這都不難讓他們想像,在冥冥之中正有一股力量在干擾著世俗,以至於警方會得出這麼一個可笑的結論。
蕭陌也有仔細的想過,死亡事件只是發生在他們這個班級,死亡的節奏是每日死亡一人,死亡的地點都是操場上的旗杆上,死法,以及死相皆是全身被旗杆穿透,猶如一個肉串。
如果說在這事件中存在兇手,那麼兇手也一定與他們這個班級有所聯絡,不然不會只挑他們班級裡的學生下手。且根據那幾人的死法,死相上去判斷,應該都是出自同一個兇手。
這樣去想的話,問題便又出現了。包括張友山在內的幾人,在班級裡不說人緣非常好,起碼是從不與人結怨的,尤其是他們的導員,在對待同學上更是非常友善,出於仇殺的可能性很低。
如果不是仇殺,那就只剩下了為錢殺人和情殺了,可這幾人都是出身普通人家,所以為錢殺人也不太可能。死者有男有女,有導員有學生,於是為情殺人的可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