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遼沐兒口中得知,那三名宮女不甘寂寞等待,竟主動跑來服侍太子殿下!其中較大膽的一個在替太子殿下更衣時媚|眼如絲、舉止輕浮了些,結果被獨孤夜斥罵賊眉鼠眼、賞了二十板子!
嬌滴滴的美人兒哪經得住二十板的摧|殘,十板子下去就氣息奄奄了!
真不能怪司洛芸睡得像頭豬一樣的沉,鬧得這麼大的動靜她都沒醒!實在是她太累、睡得又晚……
不過,這件事也沒令司洛芸太在意!就算那三名宮女是徐皇后賞下來的,終究還只是宮女罷了!而且施罰的人又是獨孤夜本人,與她這個太子妃可沒什麼關係!
可想歸想,徐皇后管不了獨孤夜,這筆帳自然是要算到司洛芸的頭上!
所以,當司洛芸強撐著痠軟的身子到鳳宮謝恩的時候,早已經得到訊息的徐皇后拉長著臉看著“兒媳婦”!
看著司洛芸紅潤的臉蛋兒、媚光流動的雙眸與微彎的紅唇,任誰都能看出她這是一副被男人好好的疼|愛過的樣子嘛!徐皇后心底的氣更盛!
“參見母后。”司洛芸福身向徐皇后行禮。
徐皇后眼皮耷拉著,緊抿雙唇卻是沒讓司洛芸起身。
司洛芸本來渾身不適,特別是雙腿……端著福禮的姿勢稍久一點兒就有些穩不住地輕晃了一下。
“太子妃在陳國當王后久了,都是別人向你施禮問安,進了皇宮後因為本宮的存在,倒是委屈太子妃了!”徐皇后逮住把柄的冷哼道。
司洛芸早就猜到徐皇后會提前知道那個宮女受罰的事,也會對自己不滿,所以被為難也不覺意外。
“晚輩向長輩行禮問安豈敢說委屈呢?”司洛芸柔聲地道。
徐皇后又故意沉默了一會兒,才讓司洛芸起身。
司洛芸咬緊牙根,硬撐著站起來,走到一旁恭立--徐皇后沒賜座給她!
“太子大婚數年膝下尤空,如今才有一名妃妾懷上身孕,還不知是兒是女!本宮也替太子與你著急,才賞下三名容貌、品性皆中上的宮女過去服侍太子!哪成想今天一大早,其中一個就讓太子命人給打了板子!這是嫌本宮多管閒事了吧?!”徐皇后也不掩飾自己的惱怒,直斥太子與太子妃對自己的輕忽。
司洛芸只得又上前福下身子,“母后請息怒,這都是妾身的錯。”
徐皇后又哼了一聲,眼中迸著冷光地問道:“哦?難不成太子罰人是因為太子妃你說了什麼不成?”
身居高位又如何?沒有女人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何況那些女人還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徐皇后做不到,她不相信太子妃就能做到了!
司洛芸咬了咬嘴唇,略有愧色地道:“回稟母后,正因為妾身什麼都沒說,才會令太子殿下誤會那名宮女是普通的宮女,所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皇后沒聽懂。
“昨天太子回到東宮後十分疲累,妾身不敢煩擾殿下,便想著今天早晨服侍太子起身時再將那三名宮女的事告知。誰知早上她們三人主動到東祈殿來服侍,其中叫紅櫻的宮女惹惱了太子才會被罰。”
“那你為何不立時向太子說明,免去紅櫻的杖刑?”徐皇后不信地追問道。
司洛芸臉上飛起紅雲,頭垂得低了些。
“妾身……妾身身子不適,起得晚了些,所以未能來得及阻止。”
“……”徐皇后被司洛芸含羞帶怯的模樣噎得一口氣沒上來,憋得直瞪眼!
身子不適?看你那水靈靈、滿面紅光的樣子,哪裡像不適?
太子昨晚疲累?累了還把太子妃滋潤得像過了水的鮮桃子?
皇帝與皇后早十幾年就沒了那方面的事!礙於皇后的臉面與在後宮的威信,皇帝才不得不初一、十五到鳳宮來純睡覺。
一個是久未逢甘露滋潤的旱地,一個是剛被春雨淋漓的沃土……一把火燒得徐皇后肝疼!
“放肆!混帳!”徐皇后用力的拍著椅子的扶手,抬起手指著司洛芸怒喝道,“你是大燕的太子妃,竟不知輔佐太子管理好內庭之事,只顧著自己的私心!如此不識大體、聒不知恥的女子,將來怎麼能夠母儀天下?司氏,你……你不配當太子妃!”
徐皇后真是氣極了,她恨不得現在就廢了司洛芸這個太子妃!
司洛芸藉著徐皇后發火的機會膝蓋一屈跪了下來,以袖遮面驚惶地道:“母后息怒!是妾身做得不好!”
跪著比一直福著身子要舒服多了……
“你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