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一開始並不知道同母哥哥被調去外任是司皇后的手筆,焦灼之餘也想過向皇帝求情將司明原留在京內,可苦於她根本沒機會見到獨孤夜!
寧姨娘又偷偷託人送進宮來一封信,信中痛訴了司丞相與司皇后談條件,以司明鎮入族譜嫡子交換司明原的升遷,結果被司皇后耍手段欺騙!
司夫人看了信之後怒火中燒,妒嫉與新怨相加,失去理智的她要去鳳宮質問司皇后!
司祺一見主子氣得失去理智了,連忙叫上其他宮女死拉活拽的把司夫人給攔住了!
“夫人,您千萬不能這樣啊!”司祺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司夫人的腿哀求道,“您這一去,要是驚擾得皇后娘娘動了胎氣,那還得了?”
“哼!她不讓姨娘與哥哥好過,我也……唔唔!”司夫人後面洩憤的話被跳起來的司祺給捂住!
“夫人,您就忍忍吧!”司祺急得掉眼淚,“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出了什麼事,您、姨娘和去西北赴任的二爺還能有好嗎?”
司夫人被宮女的話震得身子一僵,也不吼不叫了。
是啊!以司皇后現在如日中天的勢頭,如果自己跑過去為哥哥討公道真的令司皇后有什麼不適,皇上肯定會怪罪自己!說不定就會失寵到底!
對!她不能如了司皇后的願!她要忍!
總有一天,她要復寵!到時候再把哥哥調回京城,再懇請皇上封哥哥一個大官做!
深吸了一口氣,司夫人平靜下來,左右看了看後道:“你們都放開吧,我不去鳳宮了。”
司祺和幾個宮女還不相信,呆呆地看著司夫人。直到確認主子的臉色是真的沒那麼怒氣沖天了,才小心翼翼的鬆開手。
司夫人坐到椅子上,命宮女奉茶上來,然後只留司祺一人在屋內。
喝了兩口溫茶降降火,司夫人眼中含淚地咬牙道:“就讓她這樣作賤我們,實在是不甘心!”
司祺走到與外間相連的門口,撥開珠簾子往外看了看,見宮女和內侍們都被司夫人方才的樣子嚇壞了,一聽主子發話讓她們出去,就都躲在殿外遠遠的站著。
重新回到司夫人身邊,司祺拿起扇子替主子輕輕的扇著風道:“夫人生氣是人之常情,但這個時候去找皇后娘娘理論,吃虧的還是夫人您啊。不如趁著皇后娘娘有孕不能服侍皇上的時候,夫人您將皇上的心拉過來!只要夫人您也有孕,二爺升官發達、掌握司家不是早晚的事嗎?”
司夫人斜眼看著自己姨娘送進宮來的這個宮女,心中不禁佩服姨娘挑人的眼光好!司祺果然是個肚子裡有貨的丫頭!竟能想到這些利害關係!
可是……
“說得容易!賞花宴之後,皇上便不再到我的芙儀宮來了!如今更是除了泰德殿、御書房,就只是去鳳宮!後宮妃妾也是無召見不得私過錦園去等皇上下朝……哪裡有什麼機會!”司夫人幽怨地道。
自從司洛芸有孕,這鳳宮就被以春曉、遼沐兒為首的宮人們守得如同銅牆鐵壁!
每月初一、十五妃妾們來請安時,排位坐的椅子都往殿門口挪了數步遠!怕就是妃妾身上戴著的香囊、身上燻的香、臉上撲的粉那些氣味兒對皇后娘娘及腹中龍嗣不利!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有多重視皇后此次有孕,連徐太后沒事兒都不會派人去鳳宮,免得平添嫌疑!至於其他妃妾更是老實的呆在自己的宮裡,有事也是去尋廖夫人解決,不敢擾到皇后娘娘。
哪個要是妄想在皇帝去鳳宮的路上攔駕博取注意,那真是腦子壞掉了!
司祺也是沒辦法,主僕二人靜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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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不便頻繁入宮,待庶子司明原不情願的去赴任後,她寫了一封信送進宮告知司洛芸。
像司明原這種外放的官,在任基本都是三年才能調任!除非有突出的政績、或是皇帝刻意為之,否則就算司丞相暗中使力,也很難令司明原提前回京!
三年,那時候司明鎮就十五六歲了!是龍是蟲也該看出端倪!如果不是個有才學、能當官的料子,趙氏好好調|教一番去作其他也好!
信中還提及了幾個司家與趙家年輕一輩中學業不錯、品行尚可的人,他們的父母、支系也都寫得很清楚。
先帝在世最後一年剛辦過科舉,下次春闈則是兩年後的春天了!不過,趁此機會好好考察一下這些年輕的學子也不錯!
在信的末尾,趙氏竟還提起一個司洛芸都已經忘懷許久的人--傅永覺!
原來趙氏去廟中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