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往把自己趴在彩雲居牆頭偷聽到邢貴人與年貴人的爭執都如實稟報給了司皇后!
春曉賞了銀錢給丁往,讓他有事兒沒事兒在外面多留心聽著點兒其他各宮主子與宮人都說些什麼。
待丁往退下後,遼沐兒和春曉都目光灼灼、滿懷期待的看著司洛芸。
“娘娘,原來邢貴人還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年貴人故意說了些挑唆的話,她就心思活絡的照著做了!”春曉撇嘴嘲諷地道。
遼沐兒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不過今天當著娘娘的面,邢貴人卻提都沒提這一切是年貴人暗中搞怪,真是奇了!”
“可能連她自己也覺得人家年貴人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明著教唆她這樣做,即使說出來也佔不住理吧?這麼看來,年貴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春曉忿然地道。
“對!邢貴人從選秀到進宮,跟年貴人認識也有兩年了。同樣是不得寵的妃妾,年貴人摸清邢貴人的脾氣後還故意陷害,可見她不但是個有頭腦的女人,也是個心腸歹毒的!”
最後二人一起看向沉默的司洛芸。
司洛芸聽著宮女與女官對邢貴人和年貴人的分析,心中想得更多一些。
“娘娘,既然已經知道邢貴人是受年貴人蠱惑才那樣做的,那娘娘準備怎麼處置年貴人?”遼沐兒遲疑地問道。
雖然是年貴人使心機利用邢貴人,但邢貴人本人都知道口說無憑的指證沒有用,那司皇后也沒理由懲誡年貴人啊。
司洛芸想了想後反而疑惑地道:“邢貴人與年貴人都是皇上一年多前選秀時入的宮,對陳王宮裡發生過的事應該都是不知曉才對。雖然她們和甄氏同住繁花閣,但甄氏沒道理會把自己當年那件不光彩的事拿出來跟邢、年二人說。從陳王宮中隨行過來的宮人不過廖廖,甄氏身邊也只剩下一位嬤嬤。但那個嬤嬤是甄氏有孕後甄家送到她身邊服侍的人,應該忠心得很,背後也不會隨便議論主子……年貴人又是如何知道那些小秘密,進而與邢貴人‘分享’的呢?”
“……”春曉與遼沐兒對視,驚訝的表情掩飾不住地浮在臉上!
她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皇后娘娘總是悶悶不作聲,沒想到心思會如此細膩!
“去查查年貴人經常與什麼人接觸,再查一下她身邊的宮人。”司洛芸道,“既然知道了她不是個簡單,就將她也列進防範的名單之中吧。以後帶著福寶及虎兒、壯兒在外面玩耍,見到年貴人也謹慎著些。”
陳王太妃說過,發現妃妾有不安分的苗頭就要及時壓制,但那樣的手段未免會被人詬病善妒!居心叵測的人會有很多,難道都一一除掉不成?
古語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年貴人到底是隻想在皇帝那裡爭個寵,還是有其他野心,不妨先看看再說!沒準順著年貴人還能挖出什麼人來!
**
獨孤夜因司洛芸堅持要輕罰邢貴人而氣惱,竟半個多月未去紫輝園!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氣漸漸消散,對那個沒心肝兒的女人和三個兒女卻越發想念起來!只是拉不下臉去與司洛芸和好而已。
司洛芸盡著妻子的本份,每隔三日派張財勝去騰玄閣向皇帝稟報公主與皇子們過得如何。偶爾還派遼沐兒送些自己吃著覺得不錯的湯羹給皇帝。卻不見她踏足騰玄閣半步!
這畢竟不是在宮裡那般規矩多,紫輝園與騰玄閣離得又非常近,司洛芸只要去騰玄閣親自送回羹湯,皇帝再借坡下驢……可惜啊,皇后娘娘的關懷從未間斷,可就是不見本尊出現!
內侍何寶權與周棋都是急得抓耳撓腮!這一天天看著皇帝周身又縈繞起黑沉冷冽的氣息,作為近身內侍的他們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早就候在院門口的周棋遠遠的見張財勝搖頭晃腦、步子不急不徐的朝騰玄閣走來,就跑著迎上前!
“哎喲,張公公您可真悠閒得很!”周棋到跟前就一把拉住張財勝酸溜溜地道,“可真是等急了小的啊!”
周棋比張財勝略年長几歲,又是近一年剛得獨孤夜重用的內侍,自是比不得張財勝從陳王宮時就跟隨在司皇后的身邊,年紀輕輕就成了鳳宮內侍總管!走到哪裡都恭維聲一片!
“周公公您可別折煞了咱家!”張財勝不敢託大,趕緊朝周棋作揖,“讓您久等了,是咱家的不是。”
周棋讓開身子,不敢受張財勝的禮。
“張公公就別跟咱家客套啦。”周棋邊拉著張財勝往騰玄閣走,邊低聲地道,“咱家只想問問張公公,最近皇后娘娘可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