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你對那些敦煌藏經的一個親口解釋。”
唐豆對王圓籙的稱呼已經換成了比較尊敬的王道長,這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王圓籙拉住唐豆的手,懇切地說道:“先生。求求你不要給我處理傷口,這些疼就讓我留著吧,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些。”
唐豆苦笑著把藥棉酒精放回醫藥箱,看了看王圓籙被打腫的臉,開口說道:“隨便你。”
就算是王圓籙變賣國寶情有可原。但是他也是欠打,甚至是殺了他也毫不為過。
王圓籙手扶著地緩緩站起身,衝著同樣站起來的唐豆深深鞠了一躬,打了一個稽首:“先生,貧道不知道你從哪兒來,是做什麼的,貧道也不想問。但是貧道知道先生必定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先生,貧道有個不情之請,你能否陪著貧道出去走走?”
唐豆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王圓籙說了聲謝謝,率先向九層樓外走去。
唐豆不知道王圓籙要把自己帶去哪兒,他對王圓籙的瞭解,僅限於網路上了解的那些,上學的時候,課文中有餘先生的一篇文章《道士塔》,說的也是王圓籙,在那篇文章中王圓籙被餘先生刻畫成了一個貪婪自私為了私利丟棄國家大義的卑鄙小人,總之,無論是網路上的評論,還是餘先生的那篇文章,對於王圓籙此人都是貶多褒少,唐豆對王圓籙同樣也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穿越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先是痛扁了他一頓了。
走出九層樓,唐豆和王圓籙二人都看到了躲在門外戰戰兢兢的那個掃地小道士,唐豆皺了皺眉,他本以為這個小道士已經走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躲在門外偷看,那豈不是說自己剛才毆打王圓籙和兩次穿越的情形都落在了這個小道士的眼中?
王圓籙被打的雙眼幾乎已經腫成了一條縫,而此刻,王圓籙眼中竟然射出兇戾的目光,他盯著那個小道士冷冷的說道:“覺明,剛才發生的事兒跟誰也不能說出去,聽到沒有?”
那個叫覺明的小道士嚇了一跳,畏懼的看了一眼王圓籙身旁的唐豆,慌亂的點著頭說道:“弟子記下了。”
王圓籙身在其中,恐怕對於唐豆的悠忽出沒還沒有覺明那麼直觀,他可是瞪著大眼看著唐豆在空曠的九層樓大殿中刷的一下消失,又刷的一下出現的,在他心中早就已經把唐豆視為了鬼神,豈能不懼。
王圓籙衝著唐豆點了點頭,徑直向古漢橋走去。
唐豆跟在王圓籙身後幽幽嘆了口氣,開口問道:“王道長變賣那些敦煌藏經是為了什麼?”
王圓籙並沒有直接回答唐豆,他在前面不緩不急的慢慢走著,顯得非常蕭條。
“先生,貧道是在光緒十八年來到的這裡,當時這裡一片荒蕪,當時貧道年近四旬,正值壯年。貧道看到這裡無人管護,各個洞窟積滿了沙塵,還有一些洞窟佛像已經坍塌。貧道痛心疾首,決定留在這裡守護這些祖先留下來的遺產。”
王圓籙站住了腳步,伸手指著面前的一個洞窟說道:“當時這個洞窟中堆滿了塵沙,崖壁坍塌也把窟中供奉的佛像推倒了,摔斷了一根手臂。貧道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把積沙清理乾淨,請人一起將佛像抬回了原位,又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將佛像修復如初。”
唐豆默默的點了點頭,這諾大的洞窟只靠一個人清理起來確實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這只是一個洞窟,莫高窟始建於十六國的前秦,歷經十六國,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朝代的興建,共有洞窟七百三十五個,修復保護起來將會是一個浩瀚的大工程,憑一人之力絕對是無法做到的。
王圓籙嘆了一口氣,望著唐豆說道:“貧道並非是想給自己表功,貧道知道,自己所做過的事,縱算是萬死也不得其究。”
王圓籙又緩慢的向前走去,再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直走到十七號窟前,王圓籙才站住腳步,望了一眼唐豆,徑直走了進去,從懷裡掏出火鐮引燃紙媒點亮了洞窟壁上的油燈。
昏暗的油燈火苗閃爍,卻也使得洞窟中能夠勉強看清景物了。
王圓籙望著唐豆,指著洞窟中的一個洞口說道:“先生,這裡就是曾經的藏經洞,當年那些經卷就是在這裡被發現的。”
唐豆無語,你帶我來看一個空空如也的藏經洞還有什麼意義,那些經卷早就已經被你變賣給斯坦因、伯希和以及吉川小一郎他們這些外國掠奪者了。
王圓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手舉著油燈走進空空如也的藏經洞,也沒有理會唐豆是否跟隨,自己幽幽的說道:“當年我發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