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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乾少笑了起來,在他那張即使睡著了也是一臉嚴肅的臉上輕輕一吻。

“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攤手,最後一更,明天儘量更四千吧。

☆、梔子

等到乾少漸漸接掌了雷虎門的事務時。已經是夏末了。

大當家本來就預備著等乾少成年就把雷虎門交給他,現在乾少主動接手,他也不怎麼管事了。但是門內人依舊是叫他大當家的。

直到廖長老到來。

說到廖長老,就不得不說一下老當家了。老當家當年是遺腹子,是雷虎門的三位長老共同撫養教育長大的,但是老當家年輕氣盛的時候和長老們起了衝突,架空了他們。長老們一怒之下就離開了雷虎門,這位廖長老是三位長老中最年青的一位,也是唯一還活著的一位,一直在一個山寺隱居,連老當家垂死的時候都沒有來探望,現在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又來了雷虎門。

這個上午,大當家從床上爬起來,又去那間書畫鋪子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看見有丫鬟在會客的大堂門口伺候著,走過去就聽說是廖長老來了。

大當家走進大堂,只看到一個白眉毛白鬍子的老頭在正座上端坐著,乾少在一旁客座上坐著。

老頭看見大當家進來了,掃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雷靖遠?”

大當家很多年沒被人直呼過名字了,怔了一下,才道:“是我。”

他的棺材臉和一臉正氣還是很能唬人的,廖長老在他身上掃視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不滿意的,轉過臉對乾少說:“聽說你最近掌權了,總算還有點你父親的樣子……”

老當家對廖長老來說,是個逆徒,卻又偏偏是最得意的一個弟子,有魄力有手腕,在江湖上也留下了好名聲,所以他對乾少的期望也是頗高的。

大當家問了聲好,在末座上坐了,他心裡隱隱地有點預感。

畢竟在雷虎門掌了這麼多年的權,他對廖長老的來意還是很清楚的。

“靖遠你有事的話,就先忙去吧。”廖長老不怒自威地道:“我和少爺還有幾句話要說。”

大當家的母親始終沒有進過雷虎門的門,別人表面稱他一聲少爺,其實在背地裡怎麼議論他也知道。但是當著他的面就直接稱呼乾少為少爺,好像老當家只有乾少一個兒子,就只有廖長老一個人。

大當家看了乾少一眼,乾少也正看著他,仍然是那樣溫文爾雅的笑容,讓人摸不清他的情緒。

於是大當家默默地出去了。

廖長老要說的,應該是乾少掌權之後要處理的事吧……

大當家站在走廊上,看著庭下碧綠的梔子花樹,這種南方常見的花其實在北方養不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株就在這北國活了下來,只是每年開花開得很晚。

現在的季節,南方的梔子花應該早就開完了吧。

“大哥在看什麼呢?”乾少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大當家別開了臉:“沒看什麼。”

乾少眼睛掃到了庭下那棵梔子花,頓時明瞭。

他伸手攬住了大當家,笑得眼睛彎彎:

“大哥,你不要對我負責了嗎?”

☆、雨夜

這個晚上,意外地下了雨。

這讓本來應該在屋頂上碰面的乾少和雷五不得不把地點改在書房。

“不愧是一字萬金的《研山銘》啊……”雷五端著一盞燈站在乾少書房的《研山銘》面前,摸著下巴嘖嘖稱奇。

乾少坐在燈光的陰影裡,沒有回答。

“不是我說,你這樣把《研山銘》大大咧咧掛在這裡,就不怕被人惦記上?”雷五轉過身來,看著乾少問道。

“那也得他們有那個本事。”乾少雲淡風輕答道。

雷五笑了,把燈放在書桌上,自己坐在書桌上,懸著腳亂晃。

“廖長老和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乾少看著自己的手掌,嘴角勾起笑容:“不過是提了一下我的表妹宛琳今年八月及笄而已。”

北方風俗,女子虛歲十五時就可以束髮,談婚論嫁。

大當家在北方呆了那麼久,對北方的風俗也是清楚的。

在乾少四五歲的時候,乾少的母親就替他定了娃娃親,對方就是當時剛剛出生的杜宛琳。杜

杜宛琳今年及笄,按道理說,乾少是應該上門提親下聘了。

雷五“哈”了一聲,看著乾少眼睛道:“你怎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