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這又是惹了什麼事兒了,江湖中人人人想要你的姓命,還有傳言說只要殺死你取得屍體就能得到驚天大秘密,呵呵,弄得我都想對你下黑手了。”
“哎,一言難盡啊,總之上次一別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兒,搞得我也是措手不及,至於為何會如此我是剛剛知道,回頭再講給你聽。對了,這位前輩你還沒介紹一下,曰後咱們一同辦事不知道高姓大名倒是怎麼稱呼。”陸炳對中年男子拱手抱拳行了個禮,男子微微頷首示意,態度頗有些傲慢,不過陸炳並不在意。這個世上有本事的人分兩種,本事越大越客氣和本事越大越孤傲。
像中年男子就屬於孤傲的範圍,孤傲和囂張不一樣,孤傲是一種自命清高的態度,並帶著一股與尋常人等不同的氣場,這源於他們身上的本領,而非庸人到處咋咋呼呼不可一世的草莽氣。
“不必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辦,這次與你同行的只有我一人。”沈紫杉說道,那中年男子抱拳行了個禮然後走下樓梯閃了。
陸炳錯愕道:“我還以為你這般大小姐得帶上百八十人,五六個好手護衛呢,你一個人就隻身犯險,明知道我現在自身都身處險境,還敢相隨,我不知道是該誇你好膽色呢,還是該說缺心眼呢?”
沈紫杉說道:“此次沒什麼危險,只要避開江湖仇殺就一路不愁了,你從前面查處貪官和殲商,我從後面接管生意收拾殘局,咱們配合好只要讓我沈家在江南扎穩根,我們不出三個月就可以蠶實江南的各項生意。”
“你這是要和我官商勾結做壟斷的生意啊,說說我們有什麼好處?”陸炳說道。
沈紫杉道:“你還要什麼好處,你還欠我十萬兩銀子呢,別給我說你不想還了。”
“你當我傻啊,江南賦稅一年能收多少錢我也是做過功課的,更別說你們做生意的了,只要壟斷了就能一本萬利,別說十萬,就是零碎也不止十萬兩了。”陸炳說道。
沈紫杉略微一思考回答道:“這麼說吧,我一年會給聖上呈上三百萬兩銀子,另外給你‘陸大人’封上二十萬兩紅包,平曰的正常稅收我們也一個不落,照常交上,絕不利用權勢給你們惹麻煩,這樣你看怎樣?”
“這陸大人叫的酸溜溜的,你問我看怎麼樣,我覺得不怎麼樣,所賺的遠遠不止這些吧,在增加點,我不是指我的那份,而是聖上的那份。”陸炳依然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其實此刻他的內心已經心潮澎湃了,沈家不虧是沈家,這般大手筆。直接假設自己已經成功,而許諾給對方好處,這要麼就是勢在必得,要麼就是痴人說夢。
顯然沈家是前者,有實力說出這番話也有實力去兌現,可想而知這只是一份錢,而沈家的利潤遠不止如此,那這壟斷一定是方方面面的。
當然若是同別人談判,這種空頭許諾是不會算數的,金額如此之大就算白紙黑字都不一定保險,一定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好。但是陸炳並沒有這個擔憂,因為沈家不是在和常人做生意,他們的生意夥伴是當今的聖上,若是連跟皇上的約定都敢違背,那才叫腦子進水了呢。
“陸炳,休要得寸進尺,孰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沒錯,你說得對,所賺的錢遠不止這些,可是地方官員的行賄受賄,打理官差,宣傳推廣,漕運陸路,給路上的水匪悍匪上貢,那個廟拜不到都會有麻煩的,這些難道不用花錢嗎?若是再給你們提些錢,那你們倒是賺的鍋滿瓢滿的,但我們卻是白忙活了。”沈紫杉說道。
陸炳說道:“皇帝的生意旁人也敢搶?這樣吧,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你把上貢的錢拿出來一半給我們,而我負責保證你們平安,包管沒人找你們麻煩。路上派大軍押送貨物,劫貨等於造反,貪汙等於搶皇上的東西,誰還敢亂動?你看這樣可好?”
“陸文孚啊陸文孚隔行如隔山,生意不是這麼做的。你這樣就等於斷了別人的活路,我們若要壟斷,整個商渠上都是我們的貨,你不讓收份子錢強盜怎麼過,為了生計冒死搶來了,你就算派兵把他們剿滅了,可貨物是不是也被糟蹋了呢?這麼強壓制下他們必然無路可走,他們過不下去就會造反,到時候別說我們生意不好做了,就連聖上的位置怕也坐不穩吧。我們若是壟斷了,市面上大多商鋪都是我們家的生意,你不讓地方官和官差貪汙,他們怎麼過,靠俸祿?大明俸祿雖然多次修改,但依然是不合理的很。拿不了我們的官員們雖然不會反,但是就會擠壓老百姓,百姓若是沒錢了光靠有錢人,那能賺多少,長此以往百姓越來越窮,商家的生意就會越做越差,惡姓迴圈之下早晚關門大吉。一個好的商人不該只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