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陸炳,與此同時陸炳也在眯著眼睛細細觀察著沈紅山。沈紅山長的和沈青山有幾分相似,只是沈青山的身體原因導致他更為消瘦和病態一些。沈紅山看著看著突然緊張起來,好似認出了傳說中的陸炳,按照體貌特徵和長相此人就應該是陸炳,於是他的眉宇之間略帶驚詫之意。但轉瞬之間又恢復了平靜。
朱厚熜笑道:“沈紅山,怎麼,你認識陸愛卿?”
沈紅山眼睛中精光一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在他眼中閃過,他沒想到陸炳這麼快的趕回來,按照他的訊息。陸炳此時應該慢慢悠悠回來的路上。自己就想等陸炳回來之前搞定一切,並不想見到陸炳,甚至不想讓陸炳知道自己來到京城的訊息。
沈紅山是這麼想的,沈家最有名的兩個人是沈青山和沈紫杉父女二人,而沈家又訊息嚴密,一般家族內的人和事都傳不到外面去,自己若不打著沈家的旗號。誰認識自己是誰啊。所以即便是陸炳或者朝廷的探子也輕易查不到自己,或者說根本沒人注意到自己,以為自己是個小人物呢。故此,沈紅杉想只要不遇到陸炳,兩人不當面鑼對面鼓說出來,那就無妨奪權之宜,可著自己使勁忽悠,同時更避開了陸炳與沈家父女的交情。
更主要的是。沈紅山也知道,陸炳得知了自己攔截訊息的事情,陸炳嫉惡如仇更何況這關乎殺父之仇還有皇帝自身的安危。若是面對面碰上了,憑著陸炳的力量,不對,就單單說讓皇帝誤服十全丸這一條,自己就要死無葬身了。
現如今陸炳回來了。還好似早知道自己底細一樣,再看朱厚熜似笑非笑的,也應該是知道了那些沈紅山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想著想著,沈紅山的冷汗就下來。臉色變的煞白煞白的。
陸炳此時笑著說道:“沈紅山,別緊張,趕緊說此次前來是有什麼寶要獻。你看我在山東也有些買賣,也算半個生意人,我總認為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能買到的,之所以買不到是因為給的代價還不夠。當然我所指的買並不是錢,對於這個屋內的咱們三人來說,錢不過是個數字而已,多了能做更多的事少了則也無妨。所以,你的未來也取決於你自己一會兒所要說的,別急別急,想好了慢慢說,我和聖上都不急。”
沈紅山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想要哭卻被陸炳銳利的目光給逼了回去,沈紅山說道:“草民沈紅山是來控告家兄沈青山與其女沈紫杉叛國之罪行的。”沈紅山聲音發著顫,十分狼狽絲毫沒有先前的那份洋洋得意和自大,當他驚訝於陸炳怎麼會這麼快趕回來的時候他的心態已經亂了,又想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他甚至在捫心自衛自己是不是不該以身冒險親自來見朱厚熜。
沈紅山繼續說道:“沈青山是草民的家兄,滇地沈家的家主。他搶奪家主之位暫且不提,單說他縱容其女沈紫杉帶領朝廷兵馬,辜負聖上恩寵贏取私利之事就要滿門抄斬株連九族。不對不對,不能滅九族,臣也在九族之內,望聖上法外開恩,應該是把他們父女二人斬立決才對。”
“朕怎麼做事用不著你操心,朕若是想斬他們早就斬首了,又何必等到現在由你說呢?”朱厚熜不喜不怒的說道。
沈紅山又說道:“那聖上可知道沈紫杉私帶朝廷兵馬究竟是去做什麼嗎?”
“要說便說。”朱厚熜略有不耐煩道。
“沈紫杉是開疆闢土,在海外立國的。”沈紅山道:“聖上,沈紫杉不顧國家大計,破壞了我大明邊疆防禦之大局,就是為了她父女二人的野心。她帶領朝廷兵馬,前去大洋彼岸與彩發碧眼之人相爭,打著我大明的名義,仗著我大明的威嚴,用著我大明計程車兵,來謀取自己的私利。”
“哎,你先等一下。”朱厚熜說道:“對了,陸炳,你不是曾說過沈紫杉的海外謀略嗎,莫非就是這事兒?”朱厚熜開始陰陽怪氣的看著陸炳,這話說得很含糊,既不想守著外人質問陸炳,又有些急不可耐,認為陸炳可能剛開始就知道這一切,而他朱厚熜則是被人合夥戲耍的傻瓜,所以想一問究竟。即便他的內心不願相信陸炳背叛了他,想要自立門戶海外建國。
陸炳內心嘆了口氣,心說朱厚熜啊朱厚熜,我剛覺得你深諳為君之道了,結果你還是太嫩了。這種話怎麼能當著沈紅山這種人精的面說呢,這不是讓人看出來君臣不和有所空隙了嗎,更能讓敵人掌握朱厚熜的弱點那便是多疑。
果不其然,沈紅山也的確聰明,不愧是跟沈青山爭權奪勢的人,他看出了朱厚熜的不悅和懷疑,連忙賣了個好說道:“聖上,此事草民略知一二,可否替陸大人回答?”
“好,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