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膽寒,陛下問我是否盡數告知王佐了,臣是否可以理解為臣也對陛下沒有用處了,可以棄之如敝屣了呢?”陸炳道。
朱厚熜罵道:“朕若要殺你,上次便殺了,哪裡會等到現在。哎,說了你也不信,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朕無話可說。至於江彬的案子,就這麼處理吧,不予答覆。”
朱厚熜語氣一緩,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不動動腦子想下,朕若是給郭勳下令,不說郭勳自己就是其他朝臣知道此事也必定懷疑。朕乃一國之君,沒事兒關心罪臣的遺孤,這任誰都會感到奇怪的,你說呢?到時候萬一再掀出江彬沒死的實情,真相大白於天下後,那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更會留名青史成為萬代子孫的笑柄。丟臉的是誰?是朕!不是朕言而無信,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情形絕非當年的情況那般簡單,所以啊,此事就權且如此做吧,你放心,朕天威浩蕩,江彬不會威脅與你的,他沒這個膽子。”
“哈哈哈哈,臣怕什麼,臣的家父怎說也是一武人,臣自從身體恢復後武功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另外新納的妾楊飛燕陛下也識的,功夫怎樣臣不必說了。江彬若是想要威脅臣的家人,怕是還不夠格。臣所擔心的是陛下啊,臣把江彬交給臣的暗線番子盡數告知了王佐,而江彬是否還留有後手,臣不知道的。江彬知道現如今的局面,臣已經失寵,不是能夠左右聖裁了,所以臣已盡力之後,江彬就更加不會報復臣了。”陸炳說道,朱厚熜慢慢臉上開始變顏變色了。
“只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是聖上您要小心了。”陸炳心中略有一絲荒涼,雖然早就知道朱厚熜對自己如此,但是還是沒想到,朱厚熜竟然背信棄義,陷自己於不義。朱厚熜並不知道楊登雲被解救的事情,他也定知道自己與楊飛燕的婚事,也就是說若是他還記得與江彬的約定的話,那麼換句話說朱厚熜根本沒把陸炳家人的事情當回事兒。在他看來陸炳這個人與普通的臣子沒什麼區別,甚至還不如,這怎能不令嘔心瀝血鞍前馬後的陸炳心中悲涼。兄弟情分,至此,徹底斷了。
朱厚熜聽了陸炳的話,怒道:“江彬那廝若是敢來,那便來好了,這大內之中哪裡容得他放肆!你退下吧。”
陸炳抱拳退去,順道探望了楊慎一番後,回到府中把自己關進書房再也不出來。傍晚時分,江彬從側窗內翻入,看著陸炳一言不發,陸炳嘆了口氣後把今曰白天的事情講了一番。江彬點點頭道了聲辛苦便沒有在說什麼,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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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宮裡出事了。
第七十二章 我也來辭官
陸炳第二曰再次被宣入宮,見到朱厚熜的時候,朱厚熜兩個眼圈略有些發黑,滿眼的紅血絲,臉色甚是蠟黃,一看便知道是昨夜沒休息好。不光如此,那副不光表面,就連精神都疲憊不堪,好似連續幾夜都沒睡好一般,整個眼神都渙散了,失神的看著陸炳,經太監在旁邊小聲提醒了好幾次,朱厚熜才反應過來,還頓了一下嚇了一大跳,破口大罵那個太監。朱厚熜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焦躁和極端的情緒中,但這種情緒背後卻隱藏著一絲恐懼的端倪。
這便是忙活一夜的下場,進宮的路上,司禮監的太監便對陸炳講了昨天夜裡的事情。昨夜天入黑之後倒還算平靜,可是這平靜沒能持續多久,就開始混亂起來,一夜之間宮內十幾處先後失火,叫喊走水之聲不絕於耳。
好歹火勢平息了,大內侍衛和御林軍之中又發生命案,當值官員橫死班房之中,腸子都被拉了出來懸掛在門樑上,但頭卻失蹤了,怎麼也找不到去處。最後功夫略高負責的錦衣衛大內當值官員也被斬首,而死去的幾個人的頭顱正擺在乾清宮的門口。
不消說,這定是江彬所為,而江彬的意思也很明白:那便是我的能力,我能到處放火,並能到處殺人,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頭擺在乾清宮前,這就告訴你朱厚熜這皇宮就如我自家後院一般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守備森嚴住在乾清宮內的皇帝也是我江彬的囊中之物,若是再一意孤行,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大不了一拍兩散,不用你幫忙,家人我自己救出來然後亡命天涯,而你朱厚熜能否活命,想想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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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挑釁!”朱厚熜大喊大叫起來。
陸炳肅立不語,朱厚熜又喊了一會兒,覺得沒人回應他也就作罷了,這等事情自然不能守著旁人說,所以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