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陸炳乃龍影大將軍,即是朕,所作所為當是天子為,不得有異。
朱厚熜對陸炳依然是無條件的支援,雖然他的疑心病又犯了,但朱厚熜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此時也只能無條件的信任陸炳,不管是撤換還是制衡都是不妥的,多少昏君都亡國於此。
朱厚熜放下案宗,走出了大殿外,有內監傳令說夏言求見。人們都說,夏言的崛起是不經意的提拔,和陸炳故意讓賢的共同產物,讓夏言脫穎而出,可是越往後朱厚熜越發現夏言是個大才之人,便開始有意的栽培夏言。果不其然,不管在哪裡,夏言的政績都是顯著的。
最主要的是,夏言能寫青詞,雖然看起來夏言不怎麼願意寫,而且文筆也略顯犀利,可是寫青詞的文才卻是舉世無雙的。朱厚熜不禁在想有次和陸炳聊天的時候說起的科舉制度,陸炳說科舉太過死板禁錮了人們的才華,朱厚熜此時才深以為然,的確,一個末位進士卻能寫成別人所寫不成的青詞,這不是正說明了問題嗎。
朱厚熜信奉道教,不論是自己求子大事,還是段清風救了自己一命,或者是武當向來是朱家君權神授的代言,無論怎樣朱厚熜都和道教有難捨難分的關聯。
受益者能寫青詞的夏言最近升官的速度可謂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前幾天剛被升為少詹事,又被加封為翰林學士且掌院士,統領翰林院。這不才過了一個月。就因為會寫青詞升為了禮部左侍郎,同時依然掌管翰林院,這種升遷速度可讓朝中不少人羨慕紅了眼。但問題也慢慢在夏言的心中產生,所寫的青詞越來越抨擊醜惡而非是祭天所用,夏言以筆抒憤。還好青詞佶屈聱牙常人難懂,故此文采一般皇上和太監們沒人看出來,也算夏言逃過一劫。
自從陸炳走後,夏言入宮的次數明顯增多,已經成為了朝中第一大紅人。相比較而言,老牌紅人張璁則越來越落寞。和夏言掐架輸多贏少,不禁暗自蟄伏,說等陸炳回來讓夏言好看。
朱厚熜讓夏言入宮了,朱厚熜走在前面,夏言跟在後面,朱厚熜走到了御花園之中。伸手摺下一隻花念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夏言從後面說道,這是這首詩的兩種說法,朱厚熜回過頭去看著夏言,頗有文采相當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夏言啊。”朱厚熜道。
“臣在。”
朱厚熜略一沉吟擺弄著手中的花說道:“夏言,你看陸炳怎麼樣?”
“陛下是不是聽到什麼人進讒了。”夏言說道。朱厚熜一笑道:“進讒?聽你這一個詞就知道,你還挺支援陸炳的嘛。”
“恕臣直言,臣雖承了陸炳的人情平步青雲的,但是臣對陸炳卻頗有微詞,還發生過些許矛盾,算不上有仇但也算不上至交。此人行事太過專橫,有些粗蠻不是大才之人。但此人堪稱一代鬼才,總能想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且不說他山東做了多大的生意從而富可敵國堪稱全才,就是單說招收幕僚一事。自古大將高官大多都有幕僚,但卻未有陸炳這麼厲害,竟敢學春秋戰國時期的各個君侯,大肆招募門徒。雖然這些人大多是紙上談兵之徒,帶兵打仗不堪大用。但治國之策尤其是文治確實了得,攻心之術更是厲害,這就是中創舉。”夏言說道。
朱厚熜點點頭但心中卻又焦慮,這正是朱厚熜所擔憂過的問題,陸炳要兵有兵,要錢有錢,現在竟然群聚文官和謀士集團,豈不是要組建小朝廷的節奏?
不過朱厚熜不動聲色,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示意夏言繼續,夏言一抱拳繼續說道:“當然,這與聖上對陸炳的寵愛十分不開,試想一下,換個旁人若這般做,就會被旁人說做有不臣之心,但陸炳卻無妨。說實話,陸炳正因為自己的性格而成功,卻也因為自己的個性註定不那麼完美,當然人無完人,臣是說的相對完美。日後的陸炳隨著戰爭的延續,會越來越強,手中的政治和軍事力量不斷累積,從而可能會功高蓋主!”
朱厚熜面色一冷身子一震,把手中的花捻做一團。夏言繼續講道:“但是!但是臣願用人頭擔保,陸炳絕不會背叛大明,更不會背叛聖上。哪怕是他在其他的地方自立為王,也絕對會在大明之外,更不會對大明產生任何影響,不管說遠了,起碼這一代是對聖上有百利而無一害。”
“夏愛卿何出此言?”朱厚熜的臉色緩和了一下。
夏言說道:“因為陸炳是龍影大將軍,聖上待他親如兄長,陸炳仗義也必回誓死盡忠。這也是他的性格,人本性不滅,他的仗義是很難改變的,縱然面對一國之君的位置,陸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