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陸炳突然大叫了起來,然後拖著刀向前衝去,四人一看嚇得都快魂飛魄散了,心中想:這傢伙到底是人是鬼,怎麼力氣好似用不完一般呢,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有這麼大力氣,怎知陸炳這是最後僅剩的一點力氣了。
四人不敢正面阻攔,繞道兩側準備夾擊,兩把刀插入了陸炳的兩臂,陸炳強忍著掙脫開,抱著虎頭刀一頭栽倒從屋頂上翻滾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屋頂下小巷之中的地面上。
四人也是紛紛幾個蹬踏,藉著力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陸炳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四人慢慢靠近一人笑道:“這不,到底是死了,快點割下他頭顱咱們回去吧。”
三人點了點頭,那人蹲下身子拉住了陸炳的頭髮,把刀伸到陸炳的咽喉處,準備先切一刀抹了陸炳的脖子,讓他死的透透的,再從後面剁下來。這正是陸炳等待的機會,他的雙臂已經動不了了,他正好跌落在機關開啟的地方,可是沒有力氣如何拉動草繩呢?陸炳用牙咬住了那草繩,接著那人一拉自己頭顱之力,草繩牽動機關開啟。
巷子兩旁的牆壁上,那些指頭大小的孔洞中射出排排箭矢,這是陸炳臨時趕製的弓弩,威力和準確姓都不太高,可是在狹小的巷子中,足以。
排排齊射的箭矢到處亂撞,瞬間把那站立著的三人射成了刺蝟,一命嗚呼的歸西了。陸炳設定的就是一米左右的高度,因為他趴著所以並沒有受傷,而蹲著要給他歌喉的那人個子較矮也是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一個箭頭偏離了飛行規矩,把他的頭皮劃破了。陸炳設計之初沒料到自己會如此下場,自然也沒想到有人能蹲下來。可是那人雖不是毫髮未損,卻也是隻傷毫髮,現在那人短暫的發愣是陸炳最後的機會。
陸炳抬高脖子躲開咽喉的刀刃,緊接著腰間用力,用力滾去砸到了那人,這下陸炳趴在了那人身上,用牙死死地咬住了那人的咽喉,然後使勁撕扯再咬下去再撕扯,那一刻陸炳不覺得自己是人了,自己只是一個野獸,一個瀕臨死亡,卻要努力活下去的野獸。鮮血流進了陸炳的口中,不再是腥臭的,而是那種讓陸炳興奮地味道,渾身燥熱如同回到了最自然的懷抱,若干年後陸炳講起此事總是唏噓說道:這不過是人最基本的野姓,是一種本能,不管人進化成了什麼樣子,也終究不過是一種動物,高階一點卻依然野姓未泯。
天空下起小雨,澆醒了剛剛陷入昏迷不久的陸炳,陸炳怕爬著尋找著安全的地方,眼睛花了腦子也不清醒了,而前方好像有一盞燈在指引著陸炳一般,雨越下越大,街上已經沒人了。陸炳一路毫無意識的跟著那盞昏昏暗暗若隱若現卻永不消失的燈,爬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這或許是神明,或許也可以說是比神還偉大的意志。
終於陸炳敲響了那扇門,門開啟了,一張熟悉的美臉從兩扇分開的如意板中露了出來,然後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陸炳欣慰的笑了笑便昏了過去,那一刻陸炳覺得自己很裝13卻也很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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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柔和的陽光撒入了陸炳的眼簾,他享受著這種感覺,身下是柔軟的棉布,身上是暖和光滑的絲綢被子。陸炳抖了抖眼皮,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在人間,但他肯定不是在地獄,因為如果地獄那麼寧靜且舒適,那麼人們就不該對仇人說你下地獄吧,而是該對自己說祝我下地獄吧。
再說自己沒做什麼壞事兒,自然應該不會下地獄,之所以不確定自己還活著,那是因為陸炳每次昏迷的時候都有人在耳旁不斷地叫阿炳。而陸炳每次到這個時候總會想起小學音樂教科書上的那張瞎子阿炳的照片,然後立刻想反身起來拉二泉映月,甚至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阿炳再世然而這次並沒有人叫阿炳。
終於陸炳睜開了眼睛,晃了晃頭應該是沒死,自己躺在一個雕花大床上,提鼻聞了聞盡是香氣,這香氣讓陸炳有些衝動,莫名的衝動。陸炳強掙扎著坐起身來,掃視著屋子裡的全貌,黃銅的鏡子,胭脂水粉,淡淡的檀香,陸炳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活著的感覺真好。
門這時候開了,一個女人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猛然看到支起上身坐在床上的陸炳,突然扔掉了托盤撲了過去,一下子扎入了陸炳的懷中,哭泣道:“我還以為你永遠醒不了了呢,陸炳,陸炳,抱緊我,我害怕,我害怕你離開我。”她撐了許久,即使陸炳氣若游絲都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可是如今當陸炳脫離了危險,醒來的時候,這個堅強的女人卻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陸炳忍住身上的疼痛拍著女人的後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