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真身見血神元屠,阿鼻兩劍著實兩得,怕一個不好,傷了多寶真身上幾件威力較小的法器,連忙取出一紫金缽盂,用右手托起,左手敲了一敲缽盂底部,兩手都是清光盈盈,顯然是發出了玉清玄光。
嘩啦!一條清光水幕從缽盂中衝起,轉眼就水波滔滔,天上盡做晶瑩之色。
張自然抬頭看時,只見聽得頭上嘩啦水響,晶光閃耀,彷彿天河移了下來。
自己雖然不是身臨其境,但心中隱隱感覺到那水不似凡水。在頭頂洶湧奔騰之時,就彷彿一座座的大山漂浮在頭頂,另他十分沉悶,喘不過氣來。
彷彿只要有一滴水落將下來,就會將自己砸成肉餅。
隱隱看得血神在波濤之中沉浮,與那多寶佛爭鬥,好似那水是膠液一樣,血神的動作漸漸遲緩,兩劍使來,也有些呆滯,似乎是挽著千萬斤的巨石一般。
這缽盂中的水果然不是凡品,乃天上銀河之底層地一元重水,一滴就有數萬斤。普通修士,只要下得銀河底層,取一葫蘆水出來,用本身元靈祭煉,便可抵禦天劫,得成似道。
但此水甚重,未成仙地修連天都上不去,更別說到銀河底層取水了。就是普通的銀河水,比水銀汞液都要重上百倍,其中更是有暗流無數,怪獸潛伏,天仙也難得下去。
如來有大法力,取水自然是輕而易舉。他將此水用玉清玄光在丹爐中祭煉,每一丹爐煉成一滴,多次祭煉之後,聚集一缽盂,再到爐中煉。反反覆覆多次,足足用了一千多年時間,取水有萬方,才聚成一缽盂,其重不可估量。
這水一施展出來,血神只聽得轟然潮湧,六面水滔,彷彿不周山傾倒,一齊壓了過來。自己運起護身玄光,持伏兩劍,破開水勢,才勉強能動彈一二,那水又似乎異常粘稠,狠狠吸住自己。而那多寶如來卻在水中進退自如,彷彿泥鰍油螵,要不是自己有元屠,阿鼻兩劊,已經被擒拿住了。
“這廝奸猾到了極點,我如本體在此。用九天都篆元靈魔焰,倒能衝將出去,偏偏許多抵禦法寶都在本體身上,難道天要亡我?”
血神猛然叫道:“你們兩個速速助我!”
張自然正發愣,猛聽得聲音,不知如何是好。但聽得西瓜逼迫,也只好動手,念動咒語,旗門一爆,化為十二條黑光上衝雲霄,隨後轟然落將下來,把方圓萬里都包裹起來,隨後在西瓜地催促之下,運轉了大陣。
陰風呼號,四面黑雲,天旋地轉,惡魔呻吟,猛鬼呼嘯。如來,血神,都被圍困在陣中。
張自然催動滾滾魔火,朝如來燒去,如來因為有了董永的因果,不好還手,只得運起玉清玄光,在陣中大放光明,把魔火隔離在外,血神得張自然庇擴,魔火不上身,只是炙燒那晶亮水淘。
得了都天大陣旋軲相助,血神減去了好些壓力,運劍如龍,和如來鬥了難分難解。
“那九風不愧是巫門第一長老,雖然奈何我明王不得,但那玄冥巫法,著實了得。暫時只得護住顓頊,只等時機,再脫身出來降伏血神就是。好個勾陳,利用董永這一因果,來竊取魔劍,自己又不結因果,事後我也無話可說!破開這大陣,還要耗費元氣,倒無什麼。只是萬一損傷了兩個小輩,破了都天神煞旗門,不但是董永,連勾陳也不好交代,無緣又生出許多事端,更是不妙。”
“當日是要不是承了玉帝的人情,建起娑婆淨土,傳揚小乘佛法,怎會與董永,齊天大聖結下因果?雖然元屠,阿鼻兩劍合該我得,但恐怕要要因這些因果生出許多麻煩!”
如來建立娑婆淨土之時,得了玉帝大力支援,所以才尊玉帝符詔,一壓齊天大聖,二關董永七公主。周青是要取元屠,阿鼻兩劍,又不便持神通強行奪取,只有利用董永因果,借張自然之手取劍。以防備日後自己被鎮壓,門下弟子能仗此脫劫,雖然依舊是不可知,但也聊勝於無。
都天十二冥王旗乃是周青成道所有,又化出魔神,最後斬去惡念,化出十二巫身,用來主持大陣,所相披糜。
但周青數年前悟道,三尸合一,都歸自身,得成盤古,化身億萬,神通無量,只剩最後一點執念,就成大道,寄託虛空,混元無極。
是以十二都天旗中無了化身支援,威力減少不少,雖然這幾年經過周青以無上仙法重煉,又得董永神蠱相助,論詭異多變,卻是超出,正好剋制血神,但如來不同,所修都是正宗,奈何他不得,他要破陣,也自不難,只是不願而已,免得破了大陣,毀壞旗門,得罪了周青。
如來一邊盤算,一面與血神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