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一邊靜看著,心情卻是起伏難安。
他終究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畢竟這兩天的辛苦和疲累,以及戒戒所受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他也想著,如過等下戒戒救了葉民後,結果真跟上次那樣的話,倒也不見得是個多壞的結果。
至多他再給戒戒喂幾次血。
就怕出現更多的變故。
而他隱隱中還有些擔心的是,上次戒戒救了葉民後,葉民身上的紅斑似乎轉移到了戒戒身上,而戒戒身上的紅斑消退後,不過這麼兩天,葉民又出現了同樣的狀況,他都要懷疑這奇怪的紅斑是不是其實就是在葉民和戒戒身上不停地轉移著,並不能被徹底的真正的消除。
如果說他知道那晚自己身上也出現過同樣的紅斑的話,只怕還要在裡面加上自己了。
不過結果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隨著戒戒的動作,葉民身上的紅斑一點點消失著,而戒戒身上卻仍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它的身上並沒有如葉夏意料之中出現紅色聚集,形成蜘蛛狀紅斑的狀況。
而等葉民背上的紅斑徹底消失,戒戒也終於停了下來,自己身上的紅色也退了去,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次它雖然也是顯得有些疲憊,卻比上次也好了許多,利索地爬下葉民的背,爬回了葉夏的懷抱,而後仰著頭跟葉夏叫了幾聲,分明是在跟葉夏討東西吃。
或者說得更確切點,是在跟葉夏討酒喝。
葉夏吃驚之外,喜不自勝,也直跑去廚房,從冰箱裡拿了瓶啤酒,一口咬開瓶蓋,犒賞起戒戒來。
沒過多久,葉民也醒了過來。
不過不同於上次葉民醒來後是一臉的迷茫,這一次他卻顯得有些害怕。
在見葉輝夫婦在自己床邊後,他臉上的驚恐終於退了去,又喊起餓來。
他一邊吃著葉輝媳婦端來的皮蛋瘦肉粥,一邊心有餘悸地囔囔說自己昨天半夜好像看到了一隻玻璃彈珠大小的蜘蛛爬上了自己的床,就在他害怕之餘想要叫喊時,那蜘蛛突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後他就昏了過去,還做了許多奇怪的夢。
不過顯然他對昨晚的記憶有點懷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現並沒有什麼蜘蛛咬了之後的傷口,於是憨厚地笑了笑,說道:“原來那也是夢啊,可嚇死我了。”
葉輝他們卻在那裡面面相覷,臉上帶著驚詫和擔心,因為他們知道,葉民被蜘蛛咬只怕是真的,並非是葉民做夢。
葉民在連喝了兩碗粥之後,才發現房間裡不止他父母在,還有葉夏他們。
他不由疑惑道:“阿夏哥,你們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玩的嗎?”
說著他竟是要爬下床來。
葉輝卻讓他繼續睡了回去,也示意讓葉夏他們不要說實話,省得葉民害怕。
葉民大概也確實有些疲憊,在葉輝媳婦的哄勸下,又沉沉睡了過去。
在葉民睡了以後,大家都退了出來,來到了客廳。
眾人臉上都帶著擔心,因為顯而易見的,應該確實有人或者說有東西在主動害葉民。
如果有第一次只是巧合或者無心的話,現在又有了第二次,那就絕對不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有了第二次,那就很可能有第三次。
只是為什麼有人要害葉民呢,或者說就算這背後沒人在操控這件事,那蜘蛛為什麼會一而再地來害葉民呢?
葉民只不過是個還沒滿十歲的孩子,也不可能會跟誰結仇啊。
難道說真是有人跟葉輝夫婦結仇,而將報復的目標集中在了他們的兒子葉民身上。
大家猜想到這裡,不由想到了葉全有的媳婦身上。
而葉輝媳婦也是哭了起來,罵道:“那個天殺的,為什麼要害我家葉民啊?自己沒有兒子,難道就嫉恨我家葉民嗎?”
罵著罵著,她更是激動起來,不顧葉輝和葉三的勸阻和喝止,跑到門邊,扯著嗓子朝外叫道:“天殺的,沒有腳後跟的爛。貨,上輩子造了孽,所以這輩子都生不了兒子,這輩子還要造孽,我讓你生生世世都生不了兒子……”
葉輝媳婦如此歇斯底里,其他人包括葉輝都不由皺起了眉頭,趕緊走上前去勸說起來。
可是葉輝媳婦卻是豁出去了一般,怎麼都不肯收口,仍是湊進門邊,尖著嗓子一聲一聲的咒罵著。
她罵得正起勁,門卻被人突然撞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撲在她身上,跟她扭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