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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葉水川見他不答,倒沒有再問,拿著毛巾去水房。

祈樂看著房門關上,立刻掙扎的要起身,但他剛剛動了動便又襲來一陣暈眩,甚至還有些噁心,頓時頹然倒下去,只覺頭更疼了,以這種狀態出去,恐怕還沒走到電梯就又暈了。

葉水川很快回來,拿著毛巾想為他擦臉,把乾涸的西瓜汁擦淨,祈樂現在還能動,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伺候有點彆扭,便接過胡亂抹了抹,遞還給他:“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葉水川見他臉色還是不好,“你感覺怎麼樣?”

“頭疼,我想睡一覺。”

葉水川應了聲,幫他蓋好被:“醫生說你是頭部受到撞擊導致失憶,以後慢慢的就會想起來,”他微微一頓,“其實記不起來也挺好,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性格,跟變了個人似的,你恢復記憶後如果有你現在一半的脾氣,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本來就是另一個人……祈樂沉默的閉上眼,心想如果睡醒後能回到原來的身體就好了,這些人的恩怨糾葛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睡得很沉,等到再次睜眼已是傍晚,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陣不間斷的虛弱的叫聲吵醒的,這簡直就像每到一定季節,公貓由於某種生理原因得不到發洩,被憋得在屋裡上躥下跳的慘叫一樣,一聲連著一聲:“哎喲——哎喲——”

他頓時皺眉,張嘴就吼:“叫什麼叫?發情期到了?”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停頓兩秒,虛弱的反駁:“你才發情,你們全家都發情。”

祈樂扭頭,旁邊的床鋪竟多出一個病號,他驚了:“壯士,是你啊!”

那人繼續反駁:“你才壯士,你們全家都壯士。”

祈樂先是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發現還是在這具身體裡,頓時嘆氣,病房此刻只有他們兩人,他感受一下,覺得身體狀況還可以,便過去坐在床邊看他,這人長得挺斯文,從外貌推測年齡大概在二十七八,他詫異:“你之前應該有病房吧,怎麼忽然轉到這裡來了?”

“哦,同住的那些人以為我是神……咳咳,我的床鋪年久失修壞了,臨時換了一間。”

祈樂嘴角一抽,敢情他們覺得這人是神經病,不敢和他睡一屋啊。那人看看他的表情,急忙虛弱的補充:“是真的,真是床壞了。”

“我沒嫌棄你,”祈樂安慰,試探的問,“你還記得我嗎?你打完鎮定劑後我曾經和你握過手。”

“鎮定劑?什麼鎮定劑?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東西的存在?”那人雙眼亂瞟,“你認錯人了吧?哦,其實我有個同胞的弟弟,今天忽然發神經被拉到精神病院了,你說的應該是他。”

“別裝了,你說這不是你的身體,所以被醫院的人送去精神科了,沒錯吧?”

那人兩眼望天:“那是我同胞的弟弟,我們相依為命好多年……”

“很好,”祈樂點頭下床,“我去找護士,問問你是真有弟弟還是你的妄想症又犯了,不如再去一次精神科吧,嗯?”

“回……回來……”那人臉色發白,“我說實話,我沒病,那時是神志不清,可我現在清醒了,我是失憶了懂不懂?失憶!”

祈樂估摸這人是在精神科受了折磨,倒也沒介意,慢悠悠溜達回去,認真看著他:“壯士,如果我告訴你我做了一個手術,睜眼卻發現自己的靈魂上了別人的身,你信嗎?”

那人懷疑的打量他,半晌後伸手一指:“弟,出門坐電梯上四樓,拐幾個彎就到精神科了,如果你表現良好還能被放回來,去吧。”

祈樂:“……”

“我是正常人,我失憶了,”那人動動身體,繼續哼唧,“哎喲——”

祈樂撲過去晃他:“老子說的是真的!”

“別……別晃……”那人的臉色又白了些,聲音微弱,“頭疼……”

祈樂停下,卻沒鬆手:“你信了麼?”

那人盯著他看,彷彿在確認這人沒有玩他,可他還沒開口房門就開了,二人抬頭,來人是葉水川,祈樂揮手:“嗨。”

葉水川已經換了件衣服,他沒想到病房能忽然多出一個人,不由得打量幾眼,他那時離門口很近,把這人的樣貌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他腦袋有問題,立刻怒了。

祈樂心想他可能要去找醫院理論,便開口解釋:“他那時剛剛醒,神志不清,你看他都從精神科出來了,證明現在沒事了,而且他會按時吃藥的,”他掃一眼某人,“是不是?”

那人急忙附和,生怕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