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放在我頭髮上的手被我想象成泛著寒光的利刃。我覺得疑惑,抬頭仔細觀察她的手,明明保養的很好看上去很溫柔,於是我確信剛剛的寒凜只是我一時的錯覺。父親皺著眉頭看他的姑姑,模樣有些仲怔;半晌,他嘆了口氣,問道:“洛兒,你是不是真要嫁給你表哥?”我是他唯一的也是最疼愛的小女兒。
“是的。”想到我的鳳袍,我又忍不住淚如雨下,“可我也好想當皇后。”
“會有的。”皇姑奶奶捧起我的臉微笑著向我保證,“姑奶奶有很多鳳袍,洛兒喜歡哪件姑奶奶就送哪件給洛兒。”
我撇撇嘴,嘟囔道:“那是你剩下的東西,我不要。”
“放肆!還不跪下。”父親慌忙拉著我磕頭,語無倫次,“小女年幼無知,不識好歹,還請太后饒恕小女的罪過。“
“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洛兒哪裡錯了,倒是哀家考慮不周。咱藍家的女兒斷然沒有要別人剩下的東西的道理,我們才是南國唯一的鳳凰。”皇姑奶奶把我摟進懷裡,問了幾個諸如“幾歲了,喜歡什麼”的問題,她兒孫眾多,常常分不清小輩。我乖巧的低聲回答了她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笑得和藹親切,在她面前,我卻一點也不敢放肆。
當時我年歲甚小,不明白為什麼爹爹的臉色看上去會如此沉重,他不是也很喜歡錶哥的嗎?我鑽進奶媽的懷裡,輕聲詢問她,她茫然地看我,說,奶媽不知道。是啊,這不會是她所能瞭解的事情。即使我知道了,也無法跟她議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