噱頭; 這麼組合在一起,更是讓人想不側目都難。
季矜倒是向來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可是季朗還小; 她不想讓他面對這些。
因而季矜總是儘量在季朗的身邊為他遮掩著這些不懷好意的眸光,可是女郎和郎君的宴席自然是分開的,季矜不可能一直在季朗的身邊為他遮風擋雨。
而季朗自己也不想當一個只會躲在阿母裙子後面無能哭泣的小郎君,他也想要好好保護自己的阿母和阿妹。
“阿母,您過去吧,不要讓那些夫人們久等了。”
看著季矜憂慮的眸光,反倒是季朗先笑著對她勸慰道。
季矜明白季朗一向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再聰明他也還小,不應該面對這些的。
“朗兒,有什麼事情派人過來告知阿母,好嗎?不要逞強!”
季矜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季朗的頭叮囑道,孩子太過懂事了也會讓她憂心。
看著季矜殷切關懷的眸光,讓季朗的心裡面一暖。
他重重的對著季矜點了點頭,這才讓她微微放下心來往夫人們那邊走過去。
有阿母和阿妹在,那些人最多不過是嘴上痛快兩句罷了,哪裡能夠傷害到他呢?
季朗的身份在這些濮陽貴圈的小郎君裡面,說起來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
他的生父不能讓人議論,可是那些清河縣主是他的義母,他又是大皇子的伴讀,宮裡的皇子公主都和他交好。
儘管世家看不起季朗的出身,可是卻又不能不拉攏他。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季朗這樣的身份才容易遭人嫉妒。
如今他的阿母要再嫁了,嫁的人還是鮮卑的將軍。
那些嫉妒季朗的人都以為這是抓住了季朗的什麼把柄了,想要藉此來攻擊他。
“喲,瞧瞧,這是誰來了?阿母要嫁人了,還是鮮卑的蠻夷,要不要借個肩膀給你哭泣一下啊?”
“哎喲,以後他要是對你不好可怎麼辦,礙於孝道又不能做什麼。聽說鮮卑男人的脾氣都很不好,動不動就喜歡動手打人啊!”
諸如此類的話語,季朗一路走來他沒少聽說。他知道那些人就是故意在他的耳邊說給他聽的,可是季朗眉眼都沒有動一下,他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那些小郎君們真的就如季朗所料,也就只能是嘴皮子上動了動了。
他們看著季朗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無趣的撇撇嘴,也無可奈何。
儘管季矜一直心裡記掛擔憂著季朗,可是面對著心懷鬼胎的夫人們,她也得打起精神來面對。
她知曉這些夫人邀請她來赴宴,就是想從她這裡打聽出一些什麼訊息來。
而且,季矜這樣的經歷,事實上在場的夫人們多數是看不起她的,畢竟要嫁給一個鮮卑蠻夷。
可是是陛下親自賜的婚,如今季矜的弟弟季淳又是剛剛立下了大功,還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自然她也是需要拉攏交好的。
對於這些圈子裡應有的規則,季矜心裡很清楚,可是她同樣也很厭煩。
崔真也在這裡,她和季矜對視一眼,眼眸同樣閃過一絲厭煩和無奈。
“季二娘子,恭喜啊!”
不管心裡面在想些什麼,這些夫人們面上自然一個個的都恭賀季矜喜得佳婿,陛下賜婚賜得好。
“矜在此謝過眾位夫人吉言!”季矜舉起酒杯朝著她們敬酒道。
酒過三巡之後,就要進入正題了,她們迫不及待的明裡暗裡對季矜刺探了起來。
“此次陛下也是想要鮮卑和大陵交好才有此喜事,聽聞耶律將軍一表人才,如此並不算委屈了季二娘子啊。”
那位夫人對著季矜笑著,可是眉眼裡卻全是高高在上。
那意思彷彿是人家還是一婚,你都二婚了還有兒女,還不知道是誰佔便宜了呢?
季矜眉眼不動,輕抿了一口酒道:“矜不過是一介婦人,哪裡敢揣測陛下心意?”
季矜這話狠狠的讓那位夫人噎了一下,她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可是季矜這話說得不錯,讓她反駁都反駁不了。
崔真見此連忙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龐,她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了。
都十幾年了,再次見到季二孃這麼一本正經卻又冷冷清清噎人的模樣,真是讓她忍俊不禁。
世族夫人們面面相覷,看著打頭陣的那位不敵,她們心裡面也明白季矜不好對付。
想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