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在這裡面自然是發揮了作用的。劉貴妃,不,如今應該說是劉太貴妃了,她本來就是貪圖元春的命數,才把她賜給了三皇子。這命數之事也就只有劉太貴妃和她孃家嫂子知道。但是,元春生在大年初一的事情是瞞不過寧國府的人去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四皇子那邊提了一回,四皇子就記在了心裡。
於是,三皇子揭發四皇子和宣正帝的女人暗通曲和是罔顧人倫,四皇子揭發三皇子納了身懷鳳命的女人是心懷不軌。恰在此時,三皇子府裡搜出了龍袍,四皇子又中了毒一病不起了。而在這之前,三皇子對於元春的確是太過寵愛了。甭管是三皇子等不及要上位了,還是四皇子用了苦肉計,總之這場兄弟鬩牆讓宣正帝氣得大病一場。病好後,這場奪嫡之爭就落下了帷幕。
連七皇子水澐,如今的靖德帝,都不相信自己的皇位來得如此容易,他原本以為自己還要再蟄伏兩年呢。其餘眾位皇子也終於封了王爺,大皇子水沛封忠勇王,三皇子水泰封忠義王,四皇子水浩封忠信王。
只是,如今靖德帝的處境也算不上太好。宣正帝當初之所以要退位,是因為他有中風之兆,太醫有云,若是繼續勞累受氣,只怕要不好了,他這才退了位。可是,等他當了太上皇,許是日子過得太悠閒了,他的身子竟慢慢好了起來,如今罵起人來的時候可是十分中氣十足的。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當了一輩子皇帝,如今靖德帝登基了,他還偏偏愛在大事上指手劃腳。
靖德帝如今的地位還未穩固,再加上又孝道壓著,他還只能奉承著太上皇,每日請安從不落下。
中過一次毒,忠信王的身子越發不好了,再加上,他的嫡長子去年也沒了,如今就一個王妃所出的嫡次子,不到兩歲,誰知道以後的光景如何?反正他又不是輸給和自己鬥了大半輩子的老三的,因此他倒是歇下了心思。
但是忠義王卻還在蠢蠢欲動,試圖要把靖德帝拉下馬。忠義王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就十分瞧不上小七,如今即使小七登基為帝了,他照樣還是瞧不上這個皇帝,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七皇子運氣好罷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忠義王的勢力多在功勳一族,把朝中小半的臣子都算進去了。如今忠義王既然還有篡位的想法,他底下的那幫人可還有很多是跟著他的,這就使得靖德帝很多政策根本不好展開。
或者,也不是篡位。太上皇還在呢,如果太上皇開口把靖德帝廢掉了,那麼三皇子忠義王的上位就很名正言順了。三皇子本來就受寵,劉貴妃也不是吃醋的,母子倆個在太上皇面前哭哭啼啼弄了大半年,太上皇的態度就軟化了很多。說不定,再為那些私設龍袍啊、暗害兄弟啊等事情找個替死鬼,太上皇說不定反過來還要覺得內疚——畢竟,太上皇很久以前的確是存了心思要把皇位留給三皇子的。
總之,忠義王這算盤打得十分精明。
秦恕親自把賈琳送到了考場門口。自從知道賈琳要參加科舉之後,杏林衚衕裡可是草木皆兵,侍女們走路的時候都躡手躡腳起來。而周氏直接闢了佛堂,每日都要給菩薩燒好幾柱香。就連秦恕,他都跟著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反而是賈琳自己,自在得很,每日該吃吃,該睡睡,該調戲秦恕就調戲秦恕。
就像此刻,馬車都已經停在考場門口了,那樣舒適的馬車可讓不少的貧寒出身的學子要麼羨慕,要麼眼紅的。趕車的人老老實實的坐著,他的兩位主子還在馬車裡黏糊呢。
秦恕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咳嗽了一下,正想著要和賈琳說些鼓勵的話——他深知自己不會說話,這番話可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說輕了顯不出他的情誼來,說重了又怕給賈琳太大壓力。
結果,秦恕一句話還沒開口,賈琳已經湊上來了了:“你主動親我一下,給我一個愛的鼓勵,怎麼樣?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呢,我就閉上眼睛。”
雖然賈琳和秦恕之間總是摟摟抱抱的,賈琳用手幫秦恕解決的日子也有不少,但是秦恕卻從來沒有主動吻過賈璉,說到底還是麵皮太薄了。秦恕是一個很內斂的人。聽到賈琳這話,秦恕有些猶豫,又想到這還是賈琳的大日子呢,便飛快地在賈琳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這怎麼夠,我都要進考場了,你不給我一個深吻?”賈琳眨了眨眼睛,看似有些委屈地說。
“你、你都要進考場了,亂了心不好。”
“可是,如果你不吻我,我就會一直想著你,答卷子的時候也想著你,想著你脫了衣服的模樣,昨晚上你可是在我的手中……”
聽賈琳越說越過分,秦恕把他的嘴給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