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1部分

還是經常會一個人琢磨,想著一個月後,逮到秦一恆,我又該怎麼跟他交談。之前那幾次下來,我倆都趕上鬥智鬥勇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中間的小生意也沒什麼值得敘述的,其中有一些,說白了,乾脆就是危言聳聽招搖撞騙,不過那都是白開做的,我沒參與,勉強落個心理安慰吧。

跟白開合作多了,我越發覺得他跟秦一恆學的東西,完全不是一個系統。

他用的招,一般都比較省事,不用事先準備這個準備那個的,經常比畫幾下,選個地方,讓人家擺個什麼東西,就把事兒了了。

不過,也可能是我們倆的確沒碰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打比方說,有個賓館找到我們,說是他們門前的路口總是出車禍,久而久之,就都傳那地方風水不好,害得賓館生意慘淡。

我們過去看了之後,白開就告訴人家,那個路口“不平”。這個“不平”說的可不是路面,而是那個路口,有劫道的小鬼。

看了一圈,白開說這解決不了,這是歷史遺留問題,那小鬼幾百年前就在這兒了,修路的時候沒有任何儀式,用推土機就把人家給請走了,換誰都得急。最後,他只能建議賓館去找輛出過事兒的破車,撞得越慘越好的那種,擺在路邊上,每天上班下班的時候,讓員工用身體撞一下車,讓小鬼解解氣,興許這事兒就安穩了。

我不知道白開的法子最後管沒管用,反正一個星期後,我們收到了那邊打來的款。

這事兒也上了新聞,想想還真是挺有成就感的。

一個月到最後兩天的時候,我終於開口問白開,秦一恆是不是真的會出現。他一副胸有成竹很鳥的樣子,看了看手機,說,後天,一定能見到秦一恆。於是我很忐忑地等了兩天,結果連秦二的影兒都沒見著。

白開很意外,自言自語說不可能。

我挺佩服他的演技的,我心裡邊也知道,如果他跟秦一恆暗地裡沒有聯絡的話,是不可能把日子掐得這麼準的。

然而我錯了,就在他說不可能的第二天,事情忽然就有了變化。

起因是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號碼我很熟悉,是那個戴帽子的老頭兒的,之前我也曾經打過,只是對方一直關機。聽著電話我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兒,可對方卻並不是老頭兒本人,而是他的跟班。

接著,對方告訴了我一個訊息,一個讓我驚訝無比的訊息——

戴帽子的老頭兒去世了,就在當天。

老頭兒生前專門交代過,他死後,跟班要聯絡我,請我去參加他的葬禮。

我對這個邀請頗感意外,可看了看在旁邊的白開,我忽然明白了,白開為什麼確定一個月後秦一恆會出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二他媽的也會出現在葬禮上。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問好了舉辦葬禮的地址,就掛了電話。

老頭兒的死,我一點兒也不意外。人本身固有一死,何況之前秦一恆就講過,那老頭兒無非是用方術在維繫自己的生命,本來就是病入膏肓了。

讓我隱隱覺得不安的是,葬禮就在當天晚上舉行。

老頭兒是當日去世的,卻沒有民間那一套停屍、出殯之類的流程,彷彿是很著急地就要下葬一樣。這不得不讓人起疑,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

我接電話的時候,白開恰巧就在我旁邊。我倆正在飯館喝酒,推杯換盞,都喝得不少,否則我接到那個電話,也不至於表現得那麼淡定。掛掉電話後我問白開:“你說的秦一恆會出現是不是就這事兒?”

白開臉色有些不好,似乎酒有些上頭,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嗯,差了一天。”我以為他覺得自己丟面子,算錯了時間,有意哈哈了兩聲又問他:“這麼說你也認識那個戴帽子的老頭兒?他找你幹嗎了?”

白開抬起頭道:“秦一恆跟我提過那個人,但現在有些不對,日子差了一天,恐怕事情有問題。”

我起初沒反應過來白開的話,忽然打了個冷戰:“日子差了一天?你是指老頭兒死的日子差了一天?你怎麼知道老頭兒哪天死啊?”

“因為昨天是祠堂裡牌位上的日子。如果那個人跟祠堂有關,他只可能是昨天死!”白開看了看我,又道,“不行,我得跟你去。”他的表情很嚴肅,尤其沒有提到我缺心眼兒,顯然這是一句正兒八經的話。

我心裡開始翻江倒海,那個老頭兒果然跟萬家有關係?他也是萬家人嗎?我之前一直忽略了,那些牌位上的人都是時年的同一天死的。

他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