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趁著那孩兒不在,出來討要些吃喝,就算只添飽自己的肚子,也能省下幾人口糧。”
“老人家,苦了你們了。”李天祁長嘆一聲,將手探入袖內,掏出幾錠黃金,欲放到老人手上。
衛子君伸手阻攔住李天祁,“二哥,莫要委屈了嫂嫂,這些留著用吧。”
正要將手伸入懷內,卻被一聲怒喝驚了一跳。
“六伯,休要丟了張家人的臉面。”
一個年輕的青衣男子走到幾人面前,黑紅臉膛,濃眉大眼,因著怒氣而愈發黑亮的雙瞳盯著老人。“說過不讓你出來乞討,怎的不聽!”
“七郎,怎麼這時候回來了?”老人問道,竟是有些低氣。
那男子語氣稍微緩和:“今日去買米,回來不見了你們,知道你們便是出來了。”
沉吟了一下,轉向李天祁,雙手抱拳,“張知盛多謝公子好意,在下心領,就此告辭。”
說畢,伸手去扶那些村人,從始至終,沒看衛子君一眼。
衛子君心下暗笑,許是剛剛出手阻止李天祁的行為,被他看個正著,指不定把她當作了那不仁不義之輩,而不願理睬。
待那男子領了眾人,就要離去時,衛子君輕啟朱唇,開口道:“張公子,請留步。”
那男子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來,見說話的人卻是衛子君,便又轉回頭去,揹著身形問道:“公子有何事?”
見他那幅彆扭樣子,衛子君不由輕笑出聲。
那男子聽見笑聲,轉過身來望向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在下想送公子一份薄禮,可否請公子近一步說話?”
柔聲的詢問似是不可置疑,又似有著某種魔力,男子竟然不自已的趨身走近。當走到那微笑著的面龐前,突然覺醒,忙扯開一絲距離,道:“公子有話便說,禮就不必了。”
衛子君探入懷內,拿出兩張飛錢,“這是兩千兩,請公子拿去安置一下村民,做些生意吧。”
那男子望著兩張飛錢吃了一驚,“這……這太多了,我不能收,在下多謝公子美意,告辭。”男子欲轉身離去。
“且慢。”衛子君阻止道。“在下知道公子個性剛硬,不肯為五斗米折腰,但公子就沒有報復嗎?公子能修築塢堡,統帥眾人,可見是將帥之才,但身為將帥首要考慮的是子民的生計安危,而不是自己的臉面。不要因為一己執念,而陷民眾於水火。拿去吧,別讓他們跟著你受苦,算我借你的,當你成就大業,再還我便可,若是毫無建樹……那就欠著吧。”
那男子眼定定地望著面前的人,掙扎猶豫良久,終於接過飛錢。抱拳道:“公子大恩,在下無以為謝,他日定當回報。請問公子府上何處?”
“噢,在下鹿城人氏,他日有緣再會,公子請回吧。”本也沒打算叫他還,也不想說得太過詳細。
“請公子詳細說出地址,否則在下不能收這銀錢!”恩人不說地址,叫他怎麼報恩。
“這……在下鹿城聚雲樓掌櫃。”這男子還頗執著,不說是不行的了。
男子不錯眼珠的盯了衛子君半晌,將那張臉上下左右的看了個遍,好似要將那白皙的面孔印入心間,看得衛子君心神不寧,不得不將眼睛移向別處。
良久,男子抱拳道“那,恩人告辭。”又向李天祁拱手告辭,隨後,轉身離去。
一行人走後,憐吾由衷讚道:“四弟,心繫黎民,仗義疏財,好胸襟!好氣魄!”
“二嫂過譽了,我是借花獻佛,那些錢本是預備還二哥的,沒想到晚了一步,卻給了別人。”轉頭看向李天祁,“二哥,全當我代你做善事了!,哈哈”
“臭小子,嫌我那幾定金子小氣是吧。”李天祁用力捏了捏衛子君肩頭,單薄瘦弱的肩頭,不堪一握,憐愛之情頓生。
這又是什麼情緒?這幾日接連不斷的情況,頻頻出現,令他不解,也令他思緒煩亂。
方才,那男子離開前緊盯她看時,居然讓他醋意橫生,這又是什麼情況?若不是那男子正直,而令他有片刻的隱忍,他早已是一巴掌揮下去了,看來,真要理順一下這些情緒了。
“二哥,我知你出來只帶了這幾錠金銀,那是你的所有了,二哥能將身上僅有全部獻出,怎能說成小氣?二哥的胸襟,又豈是區區錢財能夠衡量的?再說,嫂嫂難得出來,總要讓嫂嫂盡興,用我的錢,你又豈會痛快,不如我用你的好些。”
李天祁真想上去親這四弟兩口,居然為人著想到如此地步。的確,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