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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的人探手扯開賀魯衣襟,纖長的指撫上光潔的胸膛,細密的熱吻沿著頸項向下,張口覆上他胸前的突起,輕輕噬咬。
“……唔……”賀魯發出難耐的呻吟,酥麻酸脹的感覺由胸前瀰漫,她的唇溼滑灼熱,舔得他酥癢難耐。
纖長的手,在胸膛上滑動。
賀魯心中溢滿酸澀甜蜜,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個男人,可是,幸好是他。
“要我幫你嗎?”酒醉的人發出低沉魅惑的詢問。
卻不理會他是否回答,張口吻上他的面頰,咬住他的耳垂,好似剛剛的問話只是一句調情的詢問。
賀魯大口地喘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可是他真的又很喜歡,那種感覺好似飛上了雲端。
就在他遨遊雲端之際,她的手停住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她睡著了。
含著他的耳朵,半覆在他的身上,就那麼的,睡著了。
望著她安靜的睡顏,賀魯一陣惱怒,這個妖精,把他勾引得如此不堪,他便這麼睡了?便這般不負責任的睡了?
心下一陣氣苦。
燒灼的身體依舊難耐,她軟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那張一直渴望的面孔就在腮邊,叫他如何忍耐?那燒灼愈來愈烈。終於忍受不住,賀魯衝出牙帳。
大桶的冷水由頭上淋下,卻淋不滅心頭的火焰,這般難耐的滋味,改天真應該讓那個人也領受一番。
待身體冰透,方穿好了衣裳,腳下失了控制般,又來到那人帳前。
未及走近,人已被攔住,“葉護,可汗睡了,有事請明日來吧。”附離恭謹有禮地道。
“方才能進,如何現在進不得?”賀魯微惱。
“先前您與可汗一起,可汗在與您講話,屬下怎敢攔阻。但是可汗有令,任何人緊張都要通報,難不成您要我去吧可汗叫醒嗎?”附離依然恭謹有禮。
“免了!”賀魯轉身離去。
秋夜的月色清冷,一個人徘徊在帳前,沒有一絲睡意。
早知如此,他為何要跑出去呢?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九章 識破
一夜宿醉,讓人卸去心中的愁。醉了,可以什麼都不想,可以睡得香甜。
一身雪白便服的衛子君,輕倚汗位,墨髮玉冠,膚白勝雪,好似下入凡間的精靈,潔淨而透明。
慵懶轉動手上扳指,一雙清冷俊眸掃向眾臣,最後,投在一人身上,“達頭設,說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史那步真凝視地上的那封密函,“可汗,這是何物?”清瘦俊顏無一絲波瀾,幽藍瞳眸淡定如水,清澈而瀲灩。衛子君不由暗道,阿史那家族的人都長得這般好看嗎?
“這是在你帳中發現的,拾起來看看吧。”衛子君口氣清淡,似是不耐,依舊玩弄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阿史那步真向前一步,拾起地上密函,展了開來,似是細細讀過一遍,方道:“可汗,此函留有于闐藩王伏闍信的印鑑,但臣與伏闍信從無往來,他的筆跡臣不熟悉,不知是否屬實,但信函中的內容,實在令臣震驚,臣又怎會勾結吐蕃,又怎會與于闐王合謀,這必是有人在陷害臣啊。”
“哦?達頭設可知是被誰陷害嗎?”衛子君輕輕探身,狀似急欲詢問。
“這,臣亦不知,臣一心為我西突厥效忠,好似不曾得罪了什麼人。”
“不曾?可是為何會有人背後誣告達頭設呢?”
阿史那步真一驚,“敢問可汗,是何忍誣告臣?既是可汗認為誣告,那臣便可無需理會了。”
衛子君輕輕一笑,“這個人,說你背後籌劃行刺本汗,只是你不會猜到他是誰?這個人,是本汗的愛妃熱依闞。”衛子君端起茶杯,垂低眼簾,送近唇畔,忽又抬眼,凌厲的眼神由杯上方直射向阿史那步真。
那張臉上現出的驚惶無措足以說明很多。
隨即又盯著他緩緩道:“她說……上次我攔截吐蕃大軍,駐軍在於闐那次……”
阿史那步真眼神一陣慌亂,如碧藍的湖水被投入一塊巨石,脫口急辯道:“可汗,臣的確被誣告,您在於闐遇刺臣當時也不知啊。”
此話出口,忠臣譁然,他們的可汗居然在於闐被刺?
衛子君唇角彎起,他終於跳進陷阱了。
那日被刺,她命人嚴守口風,此事,除了賀魯,哥舒伐,熱依闞知道,再也沒人知道。
“愛臣訊息當真靈通!這事並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