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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凌落川應了一聲,就對未晞說:“抱歉,現在真的很忙,不跟你多說了,等我的電話。”接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那嘟嘟的忙音,未晞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可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物,總要以事業為重。

於是聳聳肩,自己揹著包,一個人溜溜達達向公車站走去。

學校在近郊,路上車少人稀。晚秋暮陽,溫暖卻不暴烈。未晞抬手擋著樹葉漏下來的陽光,在樹影斑斑的馬路上,一路走一路看。

不知為何,忽然有了欣賞風景的心情。或許,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

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別老是低著頭,脖子上容易長皺紋。”

“我喜歡看你昂著頭的樣子,像風中聆聽的鹿。”

未晞抬起頭,對著樹葉上的陽光笑了笑,繼續走自己的路。渾然不覺後面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已經悄無聲息地跟了她一路。

阮劭南端坐在車裡,始終面對微笑地看著她,真的這麼開心嗎?只怕,是樂極生悲吧……

“阮先生,陸小姐已經走了,需要跟上去嗎?”司機扭頭問自己的老闆。

阮劭南合上眼睛,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回去。”

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後說:“你安排得很好。聽著,今天的事絕不能出半點紕漏。否則,我揭了你的皮!”

未晞回到家裡,如非正好也在,看她回來得這麼早,有些驚訝地問:“今天不是約了他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未晞把揹包放好,用手語說:“他公司有事。”四下看了看,又問,“池陌又出去了?”

如非點點頭,“聽說今天會有一個大老闆來下重注,姓魏似乎挺重視,早早就把他叫去了。”

未晞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說是誰了嗎?”

如非搖搖頭,“只怕他也不知道。那些老闆都是有頭有臉的,去看那種比賽,自然要找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慢慢欣賞。看著別人血肉橫飛,他們快活無比。呸!一個比一個變態。”

未晞心裡不知怎麼就慌了起來,如非看她臉都白,安慰道:“他拳腳向來厲害,想放倒他,一般人還沒那個本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如非安慰了未晞一陣,就上班去了。未晞洗過了澡,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糾結在一起的手指,心裡七上八下,怎麼都安靜不下來。

她看著放在床頭的手機,總覺得它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響起來,會給她帶來幾可滅頂的噩耗。

過了沒多久,它竟真的響了。

未晞按著自己的心臟,緊張地接了起來,聽到對方的聲音,她驚訝地看著前方,呼吸幾乎凝滯。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瞬間變成一片空曠的廢墟。

黑暗無邊……

阮劭南坐在易天頂樓的起居室,一個人,看著客廳的大螢幕,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裡的酒杯。

未晞被帶路的人推進屋子,阮劭南背對著她,而前方的螢幕上,正在直播一場殘忍至極的黑市拳賽。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她幾乎認不出他。他臉上都是血,左眼腫成了一條縫。險險避過對方兇猛的高掃,卻被底下一記掃堂腿,踢倒在擂臺上。

如果未晞能說話,如果她的嗓子還能喊得出來,她一定會嚇得失聲尖叫。可是她喊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那個對自己以命相惜的人,在擂臺上血流如注。

阮劭南坐在沙發上嘖嘖稱奇,“給他下了藥,竟然還能撐到現在。這個池陌,倒真是不簡單。”

未晞如遭雷殛,聽得心神俱散。她簡直無法想象,怎麼有人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當她以為眼前的男人已經夠殘忍、夠冷血的時候,他總是能做出更殘忍、更冷血的事,來打破她的底線。

阮劭南站起來,看到未晞驚懼異常地望著自己,紳士地笑了笑,“另外一個黑市拳手,是我特地從柬埔寨請來的拳王,怎麼樣?精彩嗎?”

四周歡呼雷動,池陌雙眼無神,腳下如綿。對方抱住他的頭,膝蓋像大斧一樣狠劈過來。池陌用拳套護住頭部,勉強抵擋著這令人幾乎絕望的進攻。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柬埔寨黑市拳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死不停!依你看,池陌還能撐多久?”

未晞幾乎崩潰了,她伸出顫抖的雙手,對他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阮劭南沒有看懂,未晞想起來他不是凌落川。顫著手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在紙上又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