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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一改往日的跋扈,溫柔似水。

愛情果然是最偉大的,能讓人改了秉性。驕縱的小野貓也能變成溫順的小綿羊。

畫樓為李方景隻身闖武昌府的事情,不知道從哪裡洩露出去,連季落夕都知道了。

“我只是為朋友做了該做了,季小姐不用謝我!”畫樓笑道。

白雲歸一直站在她身後,筆挺的督軍常服,襯托得他器宇軒昂,有傲視天下的威儀。

季落夕不怎麼敢看他,總覺得這督軍很是煞氣駭人。

監牢大門沉重而緩慢開啟,走出三個人。

李方景消瘦得厲害,原本白皙臉頰變得枯黃滄桑,眼眸卻依舊流光溢彩,明豔照人。

比起李方景,唐婉兒與奧古斯丁簡直折磨得非人形,根本看不出往日的風流妍態。消瘦、蒼白、眼眸無光,整個人失去了最精華的活力,如行屍走肉般!

季落夕淚珠壓抑不住,滾滾落下,衝到李方景的懷裡,嗚嗚哭的撕心裂肺:“六哥,六哥……”

李方景拍著她的後背,眼眸卻越過她的肩頭,望向畫樓這邊。

她穿了件黑色繡銀紅大顆牡丹的旗袍,內斂裡有藏匿不住嫵媚,如午夜盛開的罌粟,令人沉迷。

披了雪色香紗稠長流蘇披肩,那隨風款擺的流蘇穗子,流淌在她周身。站在白雲歸身邊,她的嬌麗配他的孔武,在李方景瞧來,如此不相稱。她應該有更加溫柔的對待。

迎上他的目光,畫樓瀅眸微動,衝他頷首。轉身對白雲歸說了句什麼,她亭亭向李方景走去。

只是笑,眼眸卻有些許霧氣繚繞。

季落夕的隨從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從李方景懷裡拉開。

“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畫樓!”他聲音虛弱無力,依舊溫醇好聽。

“倘若我出了事,你也會為我奔波,這就是友情!”畫樓笑容素淡,語氣輕柔,卻透著對朋友的親暱。

李方景卻上前一步,伸開手臂,將她擁入懷抱。

相識半年,這是他們最親熱的動作,畫樓微愣。因為消瘦,他的懷抱有些隔人,畫樓只覺得眼眶一酸:他這一生,頭一次吃這麼多的苦。

正想說點什麼,李方景已經喃喃道:“這一生,你是第一個這般為了我的人,我永遠都會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慕容畫樓,這輩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畫樓心頭微動,他已經鬆了懷抱。

身後有蹭蹭腳步聲,白雲歸走了過來。

李方景望向他,明亮的眸子沒有怨恨,只是帶著挑釁。

畫樓微微後退了一步。

白雲歸聲音誠懇:“你受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會竭盡所能幫你辦到……”

李方景那妖冶斜眸微動,他直勾勾望向畫樓,聲音嚴肅又莊重:“白雲歸,你的東西,我什麼都不稀罕。等我再回來,她會是我的女人!”

畫樓愕然。

白雲歸臉色寒霜微罩。

李方景露出粲然微笑,緩步離去。

那背影,筆挺傲然。

畫樓心間唯有澀意。

第一百二十五節 探望

畫樓與白雲歸都被李方景最後那句話嚇得愣了一下,卻並沒有引起太多漣漪。

在畫樓心中,李方景一直都是天邊雲,飄渺高貴,傲世傳奇。不管他最後那話是真心還是僅僅為了激怒白雲歸,對畫樓而言都是心頭一縷清風,飄過便淡淡離開,不留痕跡。

白雲歸則是不屑。李方景覺得他的孔武兇悍配不上畫樓,他亦覺得李方景風流不羈,不是畫樓中意的男子,畫樓不喜那般輕佻時髦的公子哥。

兩人皆神色如常,誰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沒過幾日,便聽聞李方景在盤點家中生意和房產,準備去香港。

因為這件事,他跟白雲靈的婚事亦作罷,兩人卻成了至交好友。自從李方景出獄,白雲靈日日去他府上,陪著聊閒話。

回來也會把李方景的情況告訴畫樓。

“……六哥還好,婉兒和奧古斯丁先生受得刑更多。我看婉兒沒個半年是恢復不了原氣,現在每日打針吃藥,精神恍惚的,哪有以前的八面玲瓏?都新時代了,大哥監獄裡還用那些老式的殘酷刑罰……”白雲靈絮叨著,多少對白雲歸有些怨氣。

畫樓只是聽著。

當白雲靈口中的六少變成了六哥,畫樓覺得,李方景永遠都是個手段傑出的人。他算計旁人不著痕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