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要愁眉苦臉地發工資,我特麼到底招惹誰了。
據隊長劉東光講,探礦這活計就是個撞大運,運氣好的幾天過來也許就找到一條富礦,運氣不好也許一兩年都毫無收穫,凌坷是個根本不信命的性子,這些年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命爭來的,所以他對劉隊長這套唯心的說法,只有兩個字回答:呵呵。
從關聯詞系統中選這個目標,是凌坷自己決定的,也怨不到別人,不過易老頭當時也沒提醒過他,也許這老狐狸心裡已經估計到凌坷得手可能不大,正好替他多幹幾年,果然是物老成妖,人老成精,老頭有文化,流氓都害怕。
榮川大陸暮色山脈地區即將轉入雨季,這一點傍晚時分,空氣悶熱難耐,天空中堆積著厚厚的雲層,營地裡連一絲風都沒有,就算站在原地不動,也讓人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凌坷和徐治平坐在改裝的簡易鐵皮房中,沉默地對坐喝酒,身前胡亂放了幾樣肉食和水果,空氣冷卻器把室內溫度控制在二十五度,凌坷抬手乾掉一杯,臉上已有醺醺之意,空中傳來隆隆的聲響,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低低翻滾的雲海,最近幾天天氣都是如此,等了許久也不見一滴雨落下,第二天早上依舊晴空萬里。
老徐吃了塊不知什麼動物製成的肉乾,問凌坷道:“這麼晚了,要不要叫熙君回來,萬一下雨,她一個女孩子,呆在現場不方便。”
凌坷想了想道:“也好,你叫她回來吧!告訴她別忘了開啟防雷功能,儘量不要暴露在野外。”
熙君和吳鵬因為無事可做,最近常常跑到探礦現場,跟那些探礦人員混在一起,凌坷心知他倆是想同礦隊搞好關係,為自己分擔一點責任,尤其是熙君,平白得了五萬塊的酬勞,事後想工資作補償,被凌坷拒絕,因為沒有找到礦藏,所以中心更加愧疚,一去探礦現場就拖到很晚,凌坷和老徐兩個人擔心她出事,基本上都會在天黑前叫她回來,這片區域還有大型猛獸出沒,如果是駕車倒能保證安全,但是現場可沒有宿營地的防護電網,萬一出事可就不是多少錢的問題了。
第六章 被雷劈
老徐透過叢集通訊器聯絡到熙君,讓她和吳鵬早些回來,一路上注意安全,熙君很痛快地答應了,徐志平回到桌旁,看到凌柯神色輕鬆,像是絲毫不把礦脈的事放到心上,老徐對這傢伙的心裡素質也有些佩服,換做自己,大概沒這麼快就能適應下來。
按照探礦隊的計劃,應該幾天後就能完成曉風山地區的探測,如果仍沒有收穫,也只能打道回府,這次回去後,徐志平也應該給務通宇恆一個答覆,是準備加入他們, 還是繼續經營自己的公司;這次出來的時候,星輝的事件還未解決完,現在過去了三個多月,如果不是公司方面故意拖延,這事也應該有了準信。
天空中雲層愈發厚重,營地中吹來陣陣涼風,突然一道閃電劈下,伴隨著隆隆的巨雷,地面上想起啪啪的雨滴聲,這天傍晚,久候多時的第一場雨終於降臨。
凌柯起身推開簡易房的窗戶,一股溼潤的空氣吹進來,令人精神一爽,再等幾天,探礦隊做完最後的區域,凌柯就可以動身去庫帕,至於欠下的幾百萬債務,等自己回來再跟易老頭論個清楚,凌柯總有種被坑的感覺。
這場雨猛烈強勁,轉眼間,野外已經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宿營地特意建在一處石質緩坡上,沒有遭遇泥石流的危險,不過此時在平原上,已經泥濘異常,所有的植物都在暴風雨中掙扎,間或一道閃電劈下,照亮四周,才看出地表已經變成水鄉澤國。
探礦隊配備的陸行車是特製的全天候種類,在這種雷雨天氣可以自保無礙,只是通訊功能受到影響,車載的通訊器無法正常工作,凌柯倒不擔心熙君吳鵬兩個人,反正有衛星定位系統,兩個人怎麼也不會迷路,陸行車又是離開地面數米飛行,沒有被淹沒的危險。
從宿營地的山坡上望去,山腳下已經難以看清,只有一片黑濛濛的景物,過了一陣,一點燈光從山腳下閃現,一輛陸行車穩穩地在風雨中飛行,靈活地閃過高大樹木,轉眼間進入營地,直接停到凌柯的房門前。
陸行車還未停穩,熙君已經從中跳出,大雨瞬間把她淋溼,凌柯拉開房門,熙君帶著一身水汽衝進來,溼透的頭髮貼在面頰上,這個年輕女孩臉上淚水混著雨水,帶著似哭似笑的表情向凌柯嚷道:
“頭,我們找到了,找到了!”然後一頭撲進凌柯懷裡哭出聲來。
老徐從後面蹭地竄過來問道:“真的?什麼位置?儲藏量多少?”
隨後進來的吳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