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愕然張大嘴,想了一下點頭,“明白,別人問我,我不出聲。”
柳下溪撫額,看出柳闊海不高興,進一步解釋:“你跟尹九月一起發現呂森送他去醫院,也算涉及這樁案子。你鄒哥善自進入兇案現場,會被人非議,不能把他扯進來。警察辦案需要遵守保密條款。”
柳闊海不耐煩地說:“甭廢話,我都說明白了。你們老年人真虛偽!”
柳下溪被闊海的話嗆住,聳聳肩走了。來到會議室,同事們正快樂吃著飯,見他進來連忙給他挪位。柳下溪擺手,把老賈、尹九月叫出來,左手攤開,手帕裡有個沾滿泥的小膠瓶,“從劉木鄰居家的花盆找到這個,裡面卷著底片。”右手揚了揚那張被他開啟的底片。“老賈,把它送到鑑證處留檔,找人把底片放大洗出來。吃完飯,我們再去一趟兇案現場。”
“什麼底片?”尹九月好奇地問。
“估計是賄賂。”
尹九月繼續追問:“哪裡找到的?”
“劉木鄰居家的花盆裡。”
“花盆?”尹九月想了一下,吹了幾聲尖銳的口哨,拍掌道:“想不到劉木很會藏東西,居然把底片藏在鄰居家花盆裡。兇手大費周章擦拭室內,連窗框頂都不放過,原來是消除找底片的痕跡。換成是我也想不到有人會把底片藏在花盆泥土裡。難怪,劉木家廚房窗戶乾淨得不象樣,估計是他掩蓋爬窗留下的印跡,不讓人察覺他把底片藏在外面。”回憶……沒用心觀察,依稀記得兩家廚房外小天井的牆邊一角放置著數盆月季和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可能很少有人整理的原故,花盆殘破骯髒,盆裡的植物們正走向生命的盡頭。
柳下溪看到現場到處是擦拭的痕跡,想過兇手在室內翻找東西,以為東西已被兇手取走,沒留意戶外花盆,那兒太髒了,看不出翻動痕跡。他好奇清荷是怎麼發現花盆裡藏有東西的?
吃完午飯,搜查柯瑩秀家的刑警們也回來了。他們詢問過柯家的鄰居,柯瑩秀搬過來後,常常有男人來過夜,來的分別是兩個男人,其中之一已確認是劉木,最近他們都沒過來。又從保安那邊得知柯瑩秀這週二向物業管理處投訴,有人趁她不在家入室翻東西。週三傍晚她請鎖匠在門上加多幾把鎖。
柳下溪集合所有待命的刑警兵分四路,前往呂森、呂磊、孫澄江以及兇案現場劉木家。他和尹九月、康容以及柳闊海去了兇案現場。
康容開車,闊海坐在副駕上。尹九月閒得發慌,問柳下溪:“呂森的電腦是怎麼回事?想不到提起電腦會讓他情緒激動。”
柳下溪微微一笑:“我們今早去他家,我摸了一下電腦顯示器還有餘熱,鍵盤磨損得格外厲害,推測他喜歡玩電腦。他應變能力差反應遲鈍,妻子出意外束手無策,捱打不知道逃跑反抗。不過,他個性固執著,心胸狹窄,憎恨著孫澄江與劉木,對孫澄江的幫手呂磊也沒好感。他能忍,耐心好,做事一板一眼。如果想報仇,可能會寫個計劃書藏在電腦硬碟裡。哈哈,這只是我的推測,沒有佐證,隨口說說。從呂森的反應來看,他家電腦硬碟內的確藏有秘密。”
尹九月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問:“你說那幾張賄賂照是不是呂森偷拍的?”
柳下溪沉吟了一下,搖頭:“我想不是。行賄一般暗中進行,很少讓第三人知道。外去談工作,孫澄江不會把呂森帶到身邊。不如這樣假設,孫澄江行賄別人,怕對方過河拆橋,為了進一步控制對方,故意請人拍下行賄現場,握住把柄,再進行要挾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些照片未必全用得到,他藏在某處被呂森無意發現。呂森告訴劉木,劉木偷出來敲詐孫澄江。”
尹九月愉快地笑了起來:“哈哈,孫澄江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前面塞車,康容回過頭插嘴:“我覺得孫澄江酒醉做了劉木,劉木敲詐他的把柄增加。對孫澄江這種有身份有地位以及快要結婚的人來說,劉木太礙眼了,非除掉他不可。我明白佘方、柯瑩秀不是兇手的理由了。柯瑩秀懷有孫澄江的孩子,跟劉木沒直接衝突,不可能殺他。至於佘方,生病退學也沒找工做,典型的好逸惡勞女子。她跟孫澄江是親戚,並不擔心找不到工作,也不缺錢花。她是劉木的小三,跟劉木感情出問題不是最近的事,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了他。”
尹九月嘀咕:“馬後炮。”
柳下溪笑了起來:“她有殺人動機。不讀書不上班,只有緊緊抓住劉木的感情不放,喪失這段感情對她打擊不小,被人巧言煽動,殺人也是有可能的。”
康容扁嘴,轉變話題:“佘方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