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 入夜的文德殿燈火通明,勤政親賢巨大的牌匾下,大晏皇帝皇甫功成正在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摺。 此時,大內總管太監孫河從殿外走了進來,“陛下,怡妃娘娘在殿外求見。” 皇甫功成臉色一喜,“快讓她進來。” “陛下有旨,宣怡妃娘娘進殿。” 孫河大聲說完,一位身穿白色長裙氣質高雅的中年美婦從殿外走了進來,款款行禮後開口說道:“臣妾拜見陛下,陛下勤政辛勞,臣妾特意給陛下煲了一碗參湯。 皇甫功成連忙放下手中的奏摺,“愛妃有心了,快到朕的身邊來。” 上官靈芸把手上的參湯交給一旁的孫河之後,快步來到了皇甫功成的身邊。 “陛下天天批閱奏摺著實辛苦了,快嚐嚐臣妾特意給您做的參湯提提神。” 此時的孫河正拿著一根銀針準備驗毒,皇甫功成伸手拿起桌子上參湯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靈芸乃朕的愛妃,又怎會下毒害朕?從今往後凡是愛妃送來的吃食,孫伴就不必再驗毒了。” “臣妾謝陛下信任。” “老奴遵旨。” 就在此時,文德殿看門太監張浩從殿外走了進來,“陛下,文月公主在殿外求見。” “讓她進來吧!” 皇甫功成笑了笑,從臉上的笑容就能看的出他對文月公主的寵愛。 “宣,文月公主進殿。”孫河大聲說道。 文月公主,皇甫雲韻,今年十六歲,怡妃上官靈芸所出。 很快,一位明眸皓齒的妙齡少女從殿外走了進來,“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妃。” “韻兒,都這麼晚了,來找你父皇有什麼事情嗎?” “愛妃,是朕命人傳韻兒過來了解情況的。” 上官靈芸臉色一變,“陛下,是韻兒又犯什麼錯了嗎?” “愛妃不用緊張,朕找韻兒過來是為了其它的事情。” “母妃,您怎麼總把人家當小孩子,兒臣都已經十六歲了。” “韻兒,朕找你過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林風,你在江州與他有過接觸,說說你對他的看法。” “回父皇,林風此人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登徒子。” “登徒子?韻兒,是不是這小子在江陵城欺負你了?” 皇甫雲韻連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父皇誤會了。” 皇甫功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韻兒,既然林風沒有欺負你,那你怎麼說他是登徒子啊?” “回父皇,您不知道,這林風有一個瘋狂的人生理想,兒臣一聽就知道他就是登徒子。” “哦!什麼瘋狂的人生理想啊?快說來聽聽。” “父皇,他的人生理想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天天換新娘,夜夜做新郎,如此不要臉之人,定是登徒子無疑。” 朕身為天下之主都做不到夜夜做新郎,這小子好大口氣。 “韻兒,聽說林風跟你老師成了忘年交?不知此事是否屬實啊?” 皇甫雲韻點了點頭, “是的父皇,老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與這登徒子聊的很是投緣。” “韻兒,你覺得林風賣給你老師的那些詩文,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寫的?” “回父皇,這絕對不可能,林風就是一個連功名都沒考上的紈絝子弟,絕對不可能寫出這麼好的詩文來。” “父皇,您怎麼突然會有這個想法?” “這不是朕的想法,是那些大臣們的想法,另外朕已下旨命林風即刻進京覲見,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他了。” “啊……這怎麼可能?” 皇甫雲韻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就在此時,看門太監張浩又從殿外走了進來,“陛下,杜閣老在殿外求見。” “宣!” 孫河立即大聲說道:“宣,前內閣大學士杜誠覲見。” “老師怎麼來了?”皇甫雲韻小聲嘀咕了一句。 “陛下要處理政事,那臣妾就先回寢宮休息了。” 大晏皇朝有祖訓,後宮不得干政,上官靈芸款款一禮轉身正欲離去,不想皇甫功成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愛妃不用迴避,朕找杜誠過來只是想了解一下林風的情況,算不上什麼朝廷政事。” 上官靈芸點了點頭,這才在皇甫功成身旁坐了下來。 杜誠進殿之後立即躬身行禮,“老臣拜見陛下,拜見怡妃娘娘。” “杜愛卿快快免禮,賜坐!” “謝陛下。” “老師,您喝水。” 皇甫雲韻雙手捧著一杯水,放到了杜誠面前。 “杜愛卿,聽說你與江州林風乃忘年之交,朕命人請你進宮,主要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林風這個人。” 林小子,對不起了,雖然我已經答應了你不在陛下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可現在陛下主動問起,那我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陛下,林風此人看似紈絝,實則內心卻非常的清高,老臣在江州城的時候曾明確向他表示要在陛下面前為他請功,可這小子不僅不感激老臣,還刻意的躲著老臣。” “竟有此事?那就有勞杜愛卿給朕詳細說說這裡面的事情。” “是,陛下。” 接下來,杜誠把林風在江陵城的所做所為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皇甫功成聽後,一臉欣慰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