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莫律師,我剛才跟局裡的老前輩透過電話,他正巧有空,對這案子也很有興趣。今天就從北京出發,估計明天晚上會到。”進賓館之前他跟李明光透過電話。李明光被停職正無聊著,接了電話之後說馬上過來,詳細情況等他來了之後再說,要他寸步不離地保護好莫律師。保護莫律師的話柳處長也說過,難道這裡會有人對莫律師不利?是真兇在背後虎視眈眈嗎?誰是真兇?本地警察也象是靠不住……“莫律師,我覺得王薈萃的丈夫有問題,為什麼沒人懷疑是他呢?”
“別過早下結論。”莫文衛站了起來,他是律師不是刑警,找出真兇手不在他的專業範圍內。
“你要出去嗎?”張建綱問。
“睡覺。”
(時間往前推移,地點:深圳某處的公園內)
冰冷的手銬戴在手上,鄒清荷反而冷靜下來,他盯著手腕上的銬子,大腦在迅速轉動分析眼前發生的事。是誰設了一個如此齷齪的陷阱?理由是什麼?我們昨天才到深圳,認識的人不多,唯一有過沖突的人是在夜宴時遇到的李大頭。據觀察,以那個人的腦袋想不出這麼複雜的陷阱。晨跑到公園只是一時興起來,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除非有人一直暗中盯梢。這兩名警察來得太快,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會有警察剛巧在公園附近巡邏嗎?值得懷疑……也許他們是假冒的,也許他們是陷阱的構成部分。誰會為了陷阱自己做這麼多的事?李大頭或者周行軍?周行軍有這麼無聊嗎?看上去不像。認識的人還有誰?說話刻薄的高小虹和他母親,再來就是林老……小虹年齡不大又不是深圳本地人,他一直在國外讀書,沒錢沒人手,根本沒能力佈置這個陷阱。他母親?連認識都稱不上……林老?應該沒這麼惡毒吧,自己跟他一點衝突也沒有……難道他跟秉誠大哥有過結,故意諂害我來打擊他?仔細想想,有能力做這件事的只有本地人李大頭、周行軍與林老三個人。周行軍跟秉誠大哥有生意上的來往對付我是愚蠢的行為……算來算去,最值得懷疑的是李大頭……聽羅平飛說他在廁所裡會周行軍教訓了,是不是因此恨上了我?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沒人知道我在調查高立業的死,陷阱跟這件事沒關係。商業方面的競爭對手?也不可能……
“走!”兩名警察左右抓著他的胳膊用力地推他。
《化霧II》洗塵的細雨 ˇ傾斜的天平…21ˇ
正在思考的鄒清荷被警察粗魯的動作驚回現實中。他向前走了幾步,無意間發現那位喜歡嚼香口膠的青年正面露得意的笑容。對方發現鄒清荷在看他,挑釁地撇了撇嘴,接著吹出一個大大的泡泡,抬起右手,食、拇二指比成開槍的手勢對準鄒清荷的腦袋,嘴裡“啪”了一聲。鄒清荷別過臉,心裡嘀咕這人頭腦不正常。轉頭仔細打量著身邊的兩位警察,立即發現了疑點,他們所穿的警服非常新怎麼看都覺得是第一次穿的新衣服,就連握在手上的警棍也是新的可疑,更別提銬在自己手腕上的銬子閃閃發亮。他心裡有數了,這兩名警察應該是假的。他不動聲色地向前走著,一邊想:現在該怎麼辦?是找機會逃走還是靜觀其變摸清他們的目的?
不,得找機會逃走!他迅速很做出決定。理由簡單,自己對深圳不熟,不能讓同行的同事以及遠在北京的柳大哥擔心……柳大哥的叮囑,保證自身安全為首位。
他走了十幾步,突然回過頭,只見那位中年婦女走到芭蕉樹下去找她丟掉的匕首……那三名青年還在原地沒動,顯然在等她。鄒清荷開口了:“警察同志,證人與受害者不一起走嗎?”
左右兩名警察怕他會逃走,正緊抓著他的胳膊,冷笑道:“放心吧,他們肯定會跟著來的。”
鄒清荷咧嘴一笑:“有一件事我想說。據我當刑警的表哥說,警察在抓嫌疑人之前必須得出示代表本人身份的證件。你們二位的證件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對你這種現行犯不需要客氣!”右邊的警察冷冷道。
“現行犯?你們親眼見到我犯罪了嗎?據我所知,出示警員證是你們工作中必需履行的過程,無一例外。”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左邊的警察不客氣地對準鄒清荷的腦袋拍上一巴掌,一邊嚷道:“象你這種社會敗類,還敢在一邊嘰嘰喳喳!”那表情那動作都代表著他極端鄙視眼前的無良份子。
“大媽級的中年婦女也不放過,還有沒有人性啊,人渣!”右邊的警察不屑道。對這個年青一點好感也沒有,居然連毫無姿色的中年婦女都想撲倒,可見此人飢渴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