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會不會滲和進來?不對,不能什麼人都懷疑……
“前兒晚上,我在一傢俱樂部玩兒,見一個男的摟著一少年進來。我一看還以為見鬼了那小子太像林小洛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對方是出來賣的。這小子是‘黑色基調’的人,點他出臺還得預訂,紅啊。本來想先瞞著你,等到酒吧看到他之後好讓你大吃一驚。唉,你卻非逼著我說出來。”梁昀曉搖頭。久遠了的高中生涯,許多人和事已經模糊不清,卻總會有幾個名字代表了那段青蔥歲月。枯燥的課本,謹嚴的老師,沒完沒了的作業與考試……跳脫張揚的林小洛被嚴格的校規歸類於壞學生。有柳下溪在後面給他撐腰,連老師也鬥不過他們。柳下溪與林小洛的友誼曾經是少年們眼裡的鐵血哥兒們的代表,崇拜他們的人不少,而他就是崇拜者中的一員。重新見到柳下溪就會回想起那段時光,同時也立即想起了漂亮小子林小洛。
“媽的,酒吧到底在哪裡?怎麼找不到?”梁昀曉第一次來,手裡拿著別人畫給他的地圖,拐進了在子母井衚衕,左看右看哪有酒吧的影子?
周邊的路燈很昏暗,柳下溪視力好,看到路邊豎起一根古樸的木樁,上面雕刻著“黑色基調”四個字,木樁上還纏繞著幾根藤蔓指向衚衕最深處。
“噫?找不到門。”衚衕的深處無路可走,見不到門,到處都爬著綠色藤蔓,牆角打著綠色的光源,植物的綠成了翡翠色,有晶瑩剔透的通透感。藤蔓上還開著紅、黃、紫、白的小花構成了一面花牆。
柳下溪指了指兩棵姿態優美的羅漢松:“門在那兩棵樹的中間。”
撥開樹枝果然見到隱匿的綠色的洞門。門緊閉著,兩邊兩邊各有一個小燈箱,左邊繪著 “黑色”右邊描有“基調”,光感朦朧還會變幻色彩。
柳下溪找到了隱藏在吊蘭後面的門鈴按鈕,連按了幾下。不一會兒門開了,露出一張沒睡醒的臉:“對不起,還沒到營業的時間。”
“不會吧,快八點了還不營業?”梁昀曉把柳下溪擠到一邊,把手裡的會員卡遞到來人的面前:“讓我們先進來喝杯酒。”
對方不耐煩地道:“等一下再過來!”說完要關門。
柳下溪手快,擋住了他的動作:“請問一下,你們幾點開始營業?”
“八點半。”對方還在打呵欠,雙手一推正打算關門,卻被柳下溪阻住了,不由得眼一瞪就要罵人。卻突然看清楚了柳下溪的長相,雙眼立即迸出千瓦的電力,連眨了幾下眼睛(被梁昀曉看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想:難道這就是男人的電眼、秋波?)殷勤道:“歡迎光臨,請進。”
梁昀曉離這個人近,聽到了他吞口水的聲音,好笑地想:這臭小子看到柳下溪就跟蒼蠅瞧見臭雞蛋似的。看不慣這小子前倨後恭地圍著柳下溪轉,心裡鄙視他:臭小子,你沒見過男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ps:97年在廣州已經有了同性戀酒吧,有朋友邀偶去瞧瞧,被偶拒絕了。那時偶還不是腐女,所以沒去。聽說那家酒吧在01還是02年的時候掃黃的大行動中給封了。
'已購買'
酒吧是四合院改建的,設計風格走的是迴歸自然。天井變成了舞池,昔日飲水用的水井裡豎起了一根鋼管直達頂篷。地板砌著細碎的小白卵石圍著舞池,周邊有一些塑木的樹樁與圓型的石墩。露天處加了屋頂,從上面垂掉著人工青藤。主屋改成了水吧間,人工的水幕牆為室內主體,旁邊有一些青竹與石頭。吧桌、吧椅全是竹製品,每一個桌位只有兩張椅子,桌上擱著絹花與蠟燭。半月型的吧檯上橫擱著一個橡木的酒桶,酒桶後面有一名男子彎著身在收拾東西。
柳下溪手一動,擒住一隻欲摸他屁股的手。
跟在他身邊的男子燦然一笑:“爺好機警。”居然不掙脫,大有一番隨爺高興只管摸小手。
柳下溪翻白眼,用力一握這才鬆開,橫了他一眼。敢調戲自己……膽子不小喲。
“爺的手真熱。”男子走到燈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難怪很痛居然被捏青了。
梁昀曉不客氣地大笑起來,驚動了吧檯後邊的男人,他把燈光調亮了一些,映出一張分不清男女的俏臉。梁昀曉看得眼花,對方還衝他彎嘴一笑。梁昀曉脖子上多餘的脂肪抖動起來,低聲對柳下溪道:“哦喲,果然長得俊俏,不辜負‘男色’二字。”
柳下溪聳聳肩,不理會他,找了近門的吧位坐下。水吧間是開敞型的臺式空間,只比天井舞池高上兩階梯。
“等一下。”被柳下溪捏傷手腕的男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