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時不時地看向秦寂言,期望自己能獲得秦寂言的賞識……
他們都是來參加科考的學子,可是科舉考試,千里取一,他們雖然頗有才華,可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考中。
這些學子提前來京城,除了瞭解情外,更多是為了參加各種詩會博才名,以便能得到大人物賞識。
如果有大人物賞識,說不定他們不用科舉,就能平步青雲……
就如同女人掉進水裡,會祈禱一位王孫公子來救她們一樣;有不少學子,一直夢想著有一個大人物,能看到他的才華,開口問他們一句話,然後他們侃侃而談,憑才學讓對方折服,進而封王拜將……
殊不知,這種可能幾乎沒有,當這群學子還在做夢時,秦寂言已經穿過人群,來到二樓,這群人只能看到秦寂言的一個衣角……
185攔路,一群不識好歹的人
祥雲客格天字三號房,房內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木床外,就只有桌、椅,連個屏風也沒有,站在門口,就能將房間裡的一切盡收眼底。
案發現場被保護得很好,死者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一樣,屋內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只有椅子被撞亂,那是小二進去時帶倒的……
“殿下,死者是西胡走商,名叫木森,今年37歲,常年在大秦與西胡來回,每次來都入住祥雲客棧。”
“這一次,木森在祥雲客棧住了七天,原計劃今天退房回去。小二早上來叫人退房,可不想小二叫了半天,木森也沒有反應。”
“小二怕出事,把掌櫃請來,合將門撞開,就發現木森躺在床上,進去一看才發現木森早就死了,屍體都冰冷了。”
六扇門提前來的小吏,第一時間上前,把案情說給秦寂言聽。
“嗯。”秦寂言輕輕點頭,示意仵作動手。
秦寂言這次帶來的仵作是兩個老手,兩人做事很謹慎,進去後立刻燃起闢穢丹,將蘇合香丸含在嘴裡。
等到闢穢丹的煙霧飄出,兩人才靠近屍體,朝屍體行了個禮,才開始檢驗屍體……
秦寂言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可沒有忘記,三位王叔的人如何坑他了。
不過,這仇也快報了。
兩位仵作皆是老手,又是皇帝親派,不可能不作為。兩人開啟隨身攜帶的工作箱,從裡面取出記錄簿,還有常用的鋸刀、鑷子等物,一字排開。
“殿下,可以開始了嗎?”兩位仵作準備好後,恭敬地尋問秦寂言。
秦寂言輕輕點頭,立刻就有官差上有記錄。
“死者男,木森,西胡人,37歲,身高七尺;面黑有胡茬,長約半寸;有鼻毛,唇黑牙黃。左眼有指甲大小青色胎記。”
“死者死在床上,有一床藍布粗被,一方石枕,一把匕首,隨攜帶蘭花銀袋一個,內有銀票一百兩,碎銀十六兩,銅板若干。”仵作一邊檢查,一邊將死者的東西,一一裝封好。
“死者眼眼睜開,眼珠翻白,嘴角歪斜,嘴角邊和有鼻孔中有涎沫流出。平躺,面朝上,手腳拳曲,右小腿有一處暗傷,青紫色,系死前所傷,不致命。”
老皇帝派來的這兩個人,確實很有本事,驗屍也非常仔細,到目前為止,秦寂言都很滿意,挑不出半絲錯。
老仵作細細檢驗完屍首後,最後得出結果:“死者死於腦內出血。”
和前面十二宗案子一樣,只是秦寂言並不滿意:“是意外還是謀殺?”
和顧千城認識那麼久,秦寂言多少知曉一點。
“這,這……”兩個仵作相視一眼,卻不敢輕易下結論。
腦內出血,也可能是突然發病而死,這個他們真不敢肯定。
這都答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仵作?
秦寂言皺眉,又問:“傷口在哪?”
“傷口?殿下,沒有傷口。”這下兩個仵作肯定了。
“沒有傷口?那就是死於意外?而非他殺?”秦寂言再問……
他和顧千城商討過案情,認為背後主謀之人,有很強烈的複製心理,而且很自信,秦寂言不認為,對方會在最後一刻改變決定,提前兩天出手。
“這,這……”兩個仵作面面相視,這個問題可不能隨便答,要是答錯了,他們以後就別想再吃皇糧了。
“答不出來?”秦寂言沒有發怒,可他的態度和語氣,卻比發怒更可怕,兩個仵作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殿下息怒,小人才疏學淺,不敢斷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