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衫人淡然一笑,道:“兩位跑到江州來,不知有何貴幹?”
陰怪嬌聲細氣地說道:“咱們兄弟久聞江州風光,特地到此來瞧瞧,有什麼不對嗎?”
那藍衫人道:“久聞你們陰陽二怪和那五毒掌馬雄飛情誼甚好,此來江州,定然是探望那馬雄飛了。
“陽怪哈哈一笑,道:“這位兄臺對我們兄弟的事,似是知道的很多,不過,這已是數年前的事了,自那馬雄飛受任了慕容長青墓地總管之後,已不和咱們兄弟來往了。”
藍衫人道:“那很好…..。”
抬頭望望室外,接道:“雨勢已小,兩位也該趕路了。”
陰怪奇道:“兄臺為何不容我們兄弟在此避雨?”
藍衫人道:“兩位在武林中的聲名太壞,反覆無常,私德敗壞,人所不恥,不配和在下同在一室避雨。”
這幾句話,說的刻薄至極,陰陽二怪臉皮雖厚,也有些面紅耳赤,陽怪突然站起,怒聲說道:“咱們和兄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兄臺這等羞辱我們兄弟,不知是何用心?那藍衫人冷冷地說道:“兩位如若再不走,在下只好動手趕兩位出去了。”
陰怪站起,右手已握住了刀把,但卻被陽怪伸手抓住了手腕,急步奔出茅舍。劉五成眼看那陰陽二怪,被藍衫人攆了出去,心中暗道:“這一次定要攆我了,何不藉機先走。心念一轉,站起身子,向外行去。但聞那藍衫人叫道:“兄臺慢走。”
劉五成吃了一驚,道:“什麼事?”
藍衫人道:“室外風雨未住,兄臺何不多留一下,以避風雨。”
劉五成暗道:“要糟,這人不知是何用心。攆走陰陽二怪,卻要強自把我留下。心中念頭轉動,人卻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外面風雨已停,兄臺盛情,在下心領了。”
那藍衫人微微一笑,道:“陰陽二怪在江湖上聲名太壞,對付此等人物,自是不用替他留什麼面子。”
劉五成道:“在下,在下…”一時間,想不出適當措詞,半晌講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藍衫人微微一笑,道:“兄臺和陰陽二怪自不可同日而語〃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如若在下的記憶不錯,今宵咱們已經見過面了。”
劉五成道:“在下有幸,能得一睹閣下的不凡身手。”
藍衫人望了室外一眼,風雨雖然已小,但仍未停歇,緩緩說道:“兄臺請坐吧,在下還有事請教。
“劉五成只好坐了下去,說道:“兄臺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聽。”
那站著的藍衫人回顧了倚壁而坐的藍衫人一眼,緩緩說道:“咱們在慕容長青墓前相見之時,似乎是有一位姑娘和兄臺同行,是嗎?”
劉五成道。”
不錯,不過,那位姑娘已然聽從兄臺勸告,離開江州。”
那藍衫人沉吟了一陣,道:“恕在下問一句不當之言,那位姑娘和兄臺如何稱呼?”
劉五成心中暗道:“他這般盤根究底,不知是何用意,口裡卻應道:“說來兄臺也許不信,在下和那位姑娘是萍水相逢……”藍衫人劍目聳動,星目眨動了幾下,道:“萍水相逢,實是叫人難信……”劉五成正待分辯,那藍衫人又搶先接道:“兄臺既不願說,兄弟也只好不問了……
“微微一停,又道:“兄臺及那位姑娘,和那慕容長青墓有何關係?為何要到慕容長青墓前致奠。”
劉五成呆了一呆道:“那慕容長青幾天下知名英雄,人人敬仰,在下晚生幾年,無緣見那慕容長青之面,到他墓前奠拜一番,豈是不該。”
那藍衫人怔了一怔,道:“你只是為了敬慕那慕容長青的為人嗎?”
劉五成道:“不錯……”那藍衫人接道:“那墓前兇險無比,你不怕死嗎?”
劉五成道:“數十位武林前輩,都死在那慕容長青的墓前,區區縱然死在墓前,那也是死而無憾了。”
那藍衫人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閣下很有豪氣。
“劉五成道:“在下如無一點視死如歸的豪氣,也不會在重傷之後,再去那慕容長青的墓前祭奠了。”
那藍衫人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有超越他年齡甚多的穩健和深沉,雖然劉五成的話使他十分驚訝,但他仍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變化,藉一陣沉默,使激動的心情逐漸的平復下來,緩緩說道:“兄臺傷在何人手中?¨劉五成道:“馬雄下的五毒掌下。”
藍衫人平靜地說道:“馬雄飛五毒掌毒素強烈,中人之後,很少有救,兄臺竟然能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