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波道:“三聖對此事十分重視,派來的人自然是第一流的高手了。”
慕容雲笙冷眼觀察,看那張文波言來並無得意之狀,反而神情間有一股黯然之色。
李宗琪眼看張文波不願告訴自己來人姓名,也就不再多問,輕輕咳了一聲,轉變話題,道:“那叫化子,可要編入屬下的青衫劍手中嗎?”
但聞張文波道:“不用了,這人留我身側聽用吧!”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後日中午時分,咱們要去迎接聖堂派來的三位法主。”
李宗琪道:“屬下記下了。”
只見張文波舉手一揮,道:“李領隊還有事嗎?”
李宗琪道:“屬下無事了。”
張文波道:“好,你可以去了,老夫要坐息一陣。”
李宗琪欠身一禮,向室外行去,行到了室門口處,又回頭說.道:“可要屬下留此,為張老護法嗎?”
張文波冷笑一聲,答非所間地道:“如若在下受到了三聖懲罰,只怕你李領隊也難脫干係了。”
李宗琪神色肅然地答道:“在下已然盡了心力,如是智不及人,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縱受責罰,心亦甘認了。”
張文波突然仰面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有你義父為你撐腰,不過,這次事件已然驚動三聖,如若是聖渝下責,量那文駝子也難替你開脫。”
李宗琪臉色一變,接道:“張老這就說的不對了,在下那義父雖然在聖堂聽差,但一向是公正無私…..,”張文波冷笑一聲,接道:“三聖之下,有誰不知那文駝子對你照顧,難道能騙過老夫嗎?”
李宗琪冷笑一聲,道:“此事與我義父無干,張老不可出口傷及在下義父。”
張文波一連冷笑三聲,不再講話,李宗琪心中大約是氣憤已極,砰然一聲帶上室門而去。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原來他們兩人相處不和.可惜無法把此訊息傳給二叔,也許可以趁機再讓他們多吃兩次敗仗,那三聖怪罪,自然要重了。
付思之間,突然砰然一聲,塵土橫飛。
慕容雲笙吃了一驚,抬頭看去,原來是那張文波一掌拍在地上,擊的塵土飛揚。
只聽張文波咬牙切齒地說道:“李宗琪,老夫如若不讓你三刑加身,誓不為人。”
目光一轉,凝注到慕容雲笙的臉上,舉手一招,道:“你過來。”
慕容雲笙神態木然的緩步走了過去,站在張文波的面前。
張文波冷冷說道:“你頭疼好了沒有?”
慕容雲笙楞了半晌,道:“好了。”
張文波道:“你還記你的名字嗎?”
募容雲笙暗道:就算這藥物神奇無比,也不能一發作就不記得姓名,但也不能說的太快。
當下說道:“我叫做王……王……大……聖……”
張文波接道:“什麼王大聖?這名字不成,從現在開始,你叫張保,是老夫從人,你如能得老夫歡心,將來自有你的好處。”
慕容雲笙點點頭,道:“在下記下了。”
他裝的很像,竟然瞞過了老奸巨滑的張文波。
張文波抬起頭來,從頭到腳的仔細打量了慕容雲笙一眼,道:“你長的輪廓很好,明日老夫替你買件衣服,換去丐幫裝束,一則可使丐幫中人無法再認出你的身份,二則千淨一些,也好幫老夫接待佳賓。”
慕容雲笙恐露出了馬腳,不敢多言。
張文波舉手一揮,道:“站在門外,替老夫護法,不論何人到此,都要先行喚醒老夫。”
慕容雲笙應了一聲,緩步行到室門口處,停了下來。
張文波舉手一掌,撲熄火燭,西廂中陡然黑了下來。
慕容雲笙抬頭望望天色,已經是三更時分,心中暗作盤算道:明天他要我改換衣著,恢復本來面目,那如何能瞞得過李宗琪呢?必得稍經易容才成,還有我這般裝作,一舉一動,都要經過三思而行,日後稍不留心,就要露出馬腳,而且心無所宗,全憑個人揣摸,安非長久之策,只有找機會把身懷藥物給人服下,看那藥物發作後的情形,才能有所遵從。
正付思間,忽見人影一閃,一個禿頭青衫,面目嚴肅的老者,已然當門而立。
慕容雲笙暗暗吃驚道:“好快速的身法,單以他輕功而論,只怕還在那張文波和李宗琪之上。”
心中念轉,人卻一橫身攔住了去路,道:“站住,不能進去。”
禿頂老者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