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間一陣腥甜,唐羽咳嗽著,拼命掙扎,而喬燁卻緊緊掐在他喉間,面容猙獰。
忽然一口鮮血噴出,濺到喬燁臉上,溫熱的氣息讓他不由得鬆了手。
唐羽捧著喉嚨劇烈咳嗽,不斷有血從他的口中和鼻腔湧出,濺得到處都是。
似曾相識的情景,曾經有人也這樣大口噴著鮮血,在面前搖搖欲墜。
猩紅的顏色,即使是這樣深沉的黑夜,仍然觸目驚心。
血越來越多,沒有要停止的樣子。唐羽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跌跌撞撞衝出門去,留下喬燁獨自坐在黑暗中,望著一地欲燃的色彩發愣。忽然,門外傳來肉體倒地的鈍響,然後是嘈雜的腳步聲。有人給自己的房間上了鎖,更多的人在喊著:“唐哥!唐哥!”
“快去醫院!”
血腥味濃郁到窒息,喬燁慢慢躺了下去,躺在唐羽留下的血泊中。
為什麼會覺得熟悉?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血脈中也留存著同樣的鮮血的緣故?
清晨的光輝透過水晶般剔透的玻璃,彷彿一層紗衣,溫柔地披在窗前佇立的人身上。
清秀的雙眼茫然地望著亮起的天空,微微蹩著眉頭。
“Arthur,你又開燈了?”
“嗯……”
凌亂的被褥間,一具消瘦的身體不著寸縷
,蒼白的肌膚迎著初升的朝陽竟然閃爍出柔潤的緋紅光澤。
灰色的眼睛滿含倦意,漫不經心投來一撇。
“是啊。”
“開關在哪兒呢?”
倏然站到陳鏡生的身後,拉上厚重的窗簾。
“在這兒。”Arthur在他的耳邊說道,呵著氣。
“那天那個人好像認識我,他叫我陳鏡生,為什麼叫我陳鏡生呢?他說我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他——”
“鏡,那人認錯了。”
“你拉走我後他說的?”
“嗯。”
呵呵,鏡,你知道嗎?他什麼都來不及說,因為我立刻讓他永遠地閉嘴了。
“但是——”
“鏡,你有好好吃藥嗎?為什麼還有淤青?”
“還有嗎?我有吃的啊。”
“吃了就好。”
“可是——”
“唉,鏡,你怎麼有這麼多問題呢?”手指在絲綢的衣衫間遊走,窸窸窣窣滑落的聲音。
“嗯……Arthur……我——”嘴唇被堵住,似乎是不想聽下面的話。
手指肆無忌憚在身上點火,並且瞬間燎原。
貪婪地沉浸在慾海中,陳鏡生看不見,身上那具蒼白的肢體正鋪展開怎樣的妖冶,灰色的眼珠居高臨下,意義不明地望著他。
“你……真的……好棒……”
控住這具遊蛇一樣的身體,讓他跪在地上,以最原始和粗野的方式進行著。
肉/體碰撞的脆響,液體被搓揉時潮溼的聲音。
只是為什麼無論怎樣狂野,他的聲音聽起來不會有痛楚。快樂是肯定的,但是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痛嗎?
即使已經有了血的味道?
陳鏡生忽然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Arthur不耐煩地頂了頂他。
“怎麼了?鏡。”
“對不起,Arthur,我又讓你流血了。”
“鏡,這說明你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康復,是件好事幹嘛要道歉?”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Arthur,你知道——”
“不要停下來。”Arthur不容他說完就纏了上去。
忽然電話響起,打斷二人的激烈。
Arthur厭煩地接起。
“Hello,小Arthur。”柔和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Arthur明顯地一愣,旋即在臉上露出深意的笑容。
“Lee,你在研究所不是很忙嗎?怎麼今天有閒情逸致打電話給我?”
“啊,前幾天竟遇到J
ohn,聊了聊天。怎麼樣,什麼時候我們三人再聚一聚?”
“你知道我不喜歡John。”
“呵呵,可他是我們的大學長啊。Arthur,你還在為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
“Lee,你就別費心思了,我最近很忙,聚會的事情暫且緩緩。”
“唉,可憐的John學長,要空歡喜一場了。”
“我說Lee,你這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