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趕緊走,別讓我再看見黑芝子。你再不走,我就不給你了啊。”我已經開始反悔了,並且很想把芝良手裡的黑芝子奪下來。
芝良聽了我這話,快速道別,快速離開,眨眼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來的時候,跟人似的,從大門口進來。走的時候,為了途快,直接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我鬱卒的皺著眉頭,從心臟到面板,從腳底到頭頂,沒有一塊兒舒服的地方。
夏淵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不跟我一樣愁苦就算了,竟然“噗嗤”一聲樂了,而且越來越樂,像是噴洪似的,儼然有種止不住的趨勢。
“好笑嗎?!”我‘唰’站了起來,氣吼吼的衝他喊:“看我吃不到黑芝子,好笑是吧?高興是吧?你可真夠黑心黑肺的,看我難受,你就那麼開心啊!你笑吧,笑吧,笑死得了!”
夏淵止住笑,眼裡卻蘊藏著濃厚的笑意,“我笑你太有意思了,明明不捨得,卻又狠心把黑芝子給了芝良。給了也就得了,眨眼功夫,你就後悔了,把芝良直接給嚇跑了。”
“我就是不捨得,我就是後悔,我樂意。”我撥出口惡氣,警告他,“你要是再笑,我就出去找彭揚河睡,我看你還能跟著我。”
夏淵果然不笑了,烏雲直接蓋在了眼皮子上。
他陰鬱著聲音警告我,“小相,有些話,你最好不要隨便亂說。”
“我沒亂說,我一直這麼想的。”我說話比朝天椒還要嗆,“我就是不愛跟你湊一塊兒,不愛跟你睡一塊兒,所以那會兒我才去找少爺。少爺你能阻止,我就不信你能阻止得了彭揚河。除非你鬧鬼嚇他,要不然,你就在門口乾瞪眼吧!”
“你最好不要再說下去了。”夏淵臉變的特別黑,眼神虛眯著,眼裡朝外射著冷光。
我鄙夷的瞅著他,“我真不明白,你老在我面前裝吃醋,有意思麼?你裝的再好,再痴情,也沒用,一點兒用都沒有。我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上當受騙,幫你做事兒。所以,你沒必要再這麼裝了,沒意思,真的沒意思。”
夏淵眉頭皺起來,跟兩條大蠶蟲一樣,窩在他眼皮上。他抿了抿嘴,“我說過,我不是騙你。”
“嘿,信你的話,我還不如信太陽是藍色的呢。”我歪鼻子斜眼,小流氓似的抖了抖腿。
夏淵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瞅著我,用身高和氣勢壓迫我,“我再說一遍,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仰脖子瞅著他,“我也再說一遍,我一個字兒都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會在你身邊。”夏淵放緩了語速,凝視著我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從現在,到永遠。”
“永遠?哈哈哈,太好笑了。”我誇張的笑了幾聲,眯眼皺了下鼻子,諷刺的笑著衝他說:“你和我,永遠?你別搞笑了行嗎?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我現在看上的不是你,是別人了,我幹嗎要跟你永遠?這太扯淡了。”
接著,我仰脖子斜眼瞅著他,“你要是願意當我的跟班,那永遠一下,也行。要是你有別的什麼花花心思,那還是早點兒把那心思掐死吧,因為完全不可能實現。”
我說了這麼多,夏淵光聽了一句,而且追著不放。
他問我,我現在看上的是誰,連問了我四五遍。
我學外國人,聳了下肩膀,輕佻的說:“這人你知道,軒轅紅。”
“軒轅紅?”夏淵聲音很輕,但卻很冷,眼神也冷的要命,像是練了寒冰功法似的,從身體各處朝外散發著超強冷氣流。
“對啊,軒轅紅。”我睜眼編瞎話,“在山上的時候,我們兩個親親愛愛甜甜蜜蜜的住在一起,甜蜜的不得了。”
夏淵不信我的話,提出質疑,“既然你們兩個都那麼甜蜜了,那按照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離開山外山。”
“我離開山外山,是有原因的。至於原因是什麼,我不可能告訴你。”我撓了下脖子,“不久之後,我就要回山外山,和我的軒轅紅團聚。”
夏淵還是不信我的話,繼續提出疑問,“既然你們這麼甜蜜,那你離開山外山這麼久,為什麼不和他聯絡?”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瞎話順口就來,“因為他最近在天庭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在天庭現在估計也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沒必要這麼頻繁的聯絡吧。再親密,也是要有私人空間的。”私人空間這詞兒,是我從港臺片上學的,這會兒用著正好。
“哦?”夏淵臉上漸漸霧收雲霽,有種烏雲散去太陽漸漸降臨的明媚感。他眯著眼睛